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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问水其明:“这水之精魄是哪儿来的?”
水其明告诉原修,这水之精魄就产自千水星。
原修问他:“千水星盛产灵水?”
水其明满面笑容,告诉原修,千水星是一个环境极端的水属性星球,星球几乎全是水域。星球上有几个大岛,生活在千水星的几乎全是水属性修士。千水星上的灵水不少,这星球名为千水星,真是名符其实。
原修就问:“那有集瑛灵水吗?”
水其明茫然摇头。
原修又问:“洗练灵水呢?”
水其明惭愧道:“原大师,您说的这两种灵水我都未曾听闻。千水星各处灵水众多,就是本星修士也不能尽知。我家祖上曾留下一卷《千水千灵录》,若原大师有兴趣,我就给原大师弄个摹本?”
原修表示他挺有兴趣。
凤渊在旁边瞅了原修两眼,心里感叹。
原修问的,都是璇玑仙府道阁典籍中提到,可以辅助水系修士炼器的灵水。看来他是真把凤珉的事儿放在心上了,才会一看到水之精魄马上就想到灵水,进而各种打听。
这是原修对弟弟的用心,但又何尝不是对她的用心。
跟原修相处日久,凤渊早看出原修对人对事,其实都存着几分疏离。
凤渊感觉,她的少年也不是故意要跟旁人拉开距离,就是他与世界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隔膜,他很难与人共情,也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
凤渊观察了很久,发现原修唯有对她,才会有自然而然的情绪流露。
原修跟她承认过,他心里待原子维存着几分纵容。原修也跟凤渊说过,她让他收下学生,难道是为了让他在世间多一重羁绊?由此说明学生封宇斐在原修的心里,也略有点特殊。
但日常原修待原子维和封宇斐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特别。
他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尽掩心底,不让旁人窥知。这大概是幼时孤立无援的五皇子,本能的替自己找到的自保之策。
所以凤渊从来没就这个问题指责过原修。情绪内敛自闭又怎么啦?又没伤害到旁人。
但凤渊现在欣喜的发现,她的殿下在主动做出改变。
主动对两个弟弟投注感情,自然而然的表露出对弟弟们的疼爱,现在又主动替弟弟计划起了将来。
他还主动迎合讨好她的父母和叔伯们。
凤渊不是说原修应该迎合讨好她的亲人。但这些,都是原修在努力消除他与世界隔膜的积极表现。
即使他做出改变的初衷,还是因为她。
喜欢她,从而想得到她全部亲人的认可。
但只要原修愿意做出积极的改变,凤渊就相当乐见。
还是凤元帅一贯的想法。一生中,有很多美好正向的情感,她都愿意原修能放开怀抱,一一领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