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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紧了几分。
“不过对你这个年纪而言，已经算不错了。”宋子渊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沈卜芥郑重道:“还请首座赐教。”
宋子渊脚步未停，“赐教谈不上，若你有空，去趟璇玑塔吧。”
沈卜芥心中一凛，“我会的。”
“嗯。”清清淡淡的声音，如风过竹林。
空间通道内静谧无声，空旷的可怕，良久，沈卜芥纠结地开口喊道:“首座？”
“嗯？”
“世界本源？是什么东西？”
宋子渊的目光微沉，掀起眼帘，目不斜视，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浮桐还能支撑多久？”
“啊？”沈卜芥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子渊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沈卜芥咽了咽口水，非常紧张，这个问题着实有些难回答，但首座问了，她又对他有所求，自然不能不回答。
于是挠挠头，仔细回想浮桐的局势，十年时间，对修道者而言并不算特别长，局势是长久形成的，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变得面目全非，所以以前的信息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战场，沈卜芥待了差不多半年时间，该知道的她也都知道了，毕竟身处那个环境，不想知道也难，浮桐军士的无畏，虚空怪物的狰狞，数量之庞大，战斗之强大，让沈卜芥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她在书院也不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国内发生的大事都有所了解，知晓这些年来浮桐内部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就是秘境，秘境的突然生成以及暴乱，不知道搭进去多少性命，完全是在用人命填。
浮桐可谓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
今天，宋首座问她，浮桐还能支撑多久，支撑……多久……
沈卜芥的心一紧，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她当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才更加紧张，和不能接受。
她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声音艰涩道:“应该还能支撑……很久吧……”
宋子渊没有放过她，这个答案太笼统了，“具体一些。”
沈卜芥顿觉压力倍增，这特么怎么回答都是个送命题啊！
宋子渊是谁，天枢院首座，这个问题不就相当于在问她，你觉得浮桐多久会灭国吗？！
沈卜芥特别想揉脸，好无奈啊！
宋子渊道:“但说无妨。”
“那……那我真说了啊！”
宋子渊眼中染上几分笑意，“说吧。”
沈卜芥心里有些忐忑，偏头盯着他，咬牙道:“最起码还能支撑个几千年吧，千年应该不成问题。”百年不至于，万年就很悬了！
她说完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首座，您觉得呢？”
宋子渊没发表自己看法，而是问道:“你觉得浮桐会因为什么而被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