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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不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急得直跺脚,“娘娘,他们分明是不怀……”
“本宫实在痛得受不住了,你……”
话未说完,又一阵阵痛袭来,手指紧紧抓着樱红锦衾,身体仿佛要裂开来一样。
看到慕千雪痛苦不堪的样子,夏月心疼得眼泪也落了下来,伏在床边哽咽道:“奴婢知道娘娘疼,可……可真的不能让他们接生,陈太后一心想置娘娘于死地,又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必是来意不善。”
好不容易熬到阵痛过去,慕千雪喘了口气,借着袖子的遮挡在夏月耳边飞快说了句话,随即拍着床榻,恼怒道:“你是不是想见到本宫……本宫活活疼死?”
夏月面色一变,随即抹了眼泪起身,满面无奈地道:“主子别动气,奴婢让她过来就是了。”
说着,她换过李稳婆,瞪了后者道:“仔细为娘娘接生,若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
在李稳婆迭声答应中,夏月来到秋月身边,漠然道:“产房血腥,姑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去外面等消息吧。”
这一次秋月倒是没说什么,随夏月走了出去,留下李稳婆单独为慕千雪接生。
李稳婆来到床边,安慰道:“娘娘别怕,这女人生孩子就没有不疼的,熬过去就好了,我看看小殿下出来了没有。”
李稳婆正要掀开锦帘,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潮湿的手攥住,动弹不得,她诧异地道:“娘娘做什么?”
慕千雪极力忍着又一次涌上来的阵痛,死死盯着她手指,只见李稳婆中指与食指之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钢针,“这是什么?”
“这……这……”
李稳婆神色大变,僵在那里半晌答不上话来。
这枚钢针是来之前秋月交给她的,让她在替慕千雪接生的时候,从她脐眼刺入,这样一来,不止孩子胎死腹中,慕千雪也难以活命。
吞吐半天,李稳婆终于勉强想出个说辞,赔笑道:“娘娘有所不知,有些人胎位不正,孩子生不下来,便得用这针刺激穴道,方才能令孩子顺利产下;娘娘别担心,民妇几十年来,不知接生了多少孩子,您与殿下一定能够母子平安。”
慕千雪冷冷盯着她,“你以为杀了本宫母子,从此就能富贵平安了吗?”
李稳婆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的脸庞再次变得苍白如纸,强笑道:“民妇……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
慕千雪沉声道:“太后连自己嫡亲孙子都能杀害,又怎么会留你这个活口在世上;只怕本宫前脚刚走,你后脚便要跟着来鬼门关了,不止你,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要死!”
李稳婆面如土色,双手颤颤不已,勉强否认着她的话,“娘娘想多了,并没……没有这回事,太后就是……就是让民妇给您接生而已。”
“该说的本宫已经都说了,若你非要往死路上闯,本宫也不……拦着。”
慕千雪吃力的说着,那张清丽的脸庞因为阵痛扭曲得利害,冷汗早已腻湿了长发,紧紧粘在身上。
这句话令李稳婆身子抖得越发利害,犹如秋风中,随时会被寒风撕裂的一片落叶。
半晌,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乱不堪地哀求道:“娘娘救命!
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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