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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也一头雾水：“也许……这只是为了反驳陈素随便说的。”
林敬宇深以为然：“套路，全是套路。”
第二天，师徒戏份如期开拍，方大少爷却放了剧组的鸽子。
陈素这会儿顾不上庆幸方子默见不到白景离，她身为导演更在意电影。眼看主演化好妆，全员就位，她心急火燎地拿着手机大声吼：“你说怎么办，把门卸了，把他抬出来……什么？他开车出去了？他脑子瓦特了！知不知道今天要拍他的戏份！”
挂了电话，陈素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打给方总，让他看看这片子还行不行了。”
“暂时不用。”林敬宇忽然把一旁的白景离拽过来，“小薛可以先顶两场。”
白景离一听，连连摆手：“不不林老师，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这怎么行，他……”陈素眼睛掠过白景离的脸，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意味很明显。
他这口罩下面的脸能看么？这是玄幻片，不是恐怖片！
林敬宇却很认真地拿起剧本翻了翻：“你看，登场的时候为了留悬念，他戴着面纱给魔教众人训话，后面还有好几个远景，包括和我的对手戏，没有特写的部分都可以先拍了，特写随后让子默单独补拍。小薛的身形和子默十分接近，他的演技你也清楚，绝对可以。”
陈素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又想到这个角色本来就是给薛沐的，他来演，绝对比方子默有效率有质量。到时候方子默只用补拍几个镜头，她这里的压力也小很多。
想到这里，陈素也便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一定要保密。尤其是薛沐，这件事不能让方子默知道，否则后续会惹出什么麻烦，你懂的。”
林敬宇不太明白：“什么麻烦？难不成给他请个替身，他还不乐意？”
陈素含糊地笑了笑，白景离则小声说：“放心吧。”
放心，保证让方子默知道。
由于林敬宇已经化好妆，就按原计划继续拍师徒二人的对手戏。
这一场是师父吐血，徒弟给他疗伤。林敬宇一脸苍白，嘴边带血，他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周身落叶飞扬。白景离飞奔上前，口中喊着师尊，把人扶起来靠在怀中。
林敬宇额角都是汗，虽然这是喷的纯净水，但蹭在白景离身上，还是让他嫌弃不已，好容易才控制住没把林敬宇扔了。
林敬宇已经入戏了，缓缓地说着台词：“从今往后，哪怕为师不能再照顾你，你也要自己照顾自己……明白么？”
“弟子遵命。”白景离接着他往下说，一抬眼，刚好和林敬宇对上目光。
含着暖意的桃花眼，沾血的嘴角，加上林敬宇演出的受伤模样，像极了上个世界穿越者为他挡下子弹以后，那个虚弱的样子。
白景离微微失神，嘴里无意识地往下念台词：“虽是如此，还请师尊千万要保重身体，天下人不能没有您……”
林敬宇似是被这句话所震，眼睫轻颤，霎时间眸中的暖意更深，仿佛可以温暖天地，而眼前的人，也在这片天地里。
白景离闭上眼，继续说：“弟子也不能。”
这时，林敬宇的系统忽然错愕地开了口：“宿主萨玛，反派的黑化值减弱了10%！！！”
——如果没有秦慕光，父亲必会稳坐剑圣，如同十年前那般活得春风得意。秦家秦子明资质平平，他洛越也定然会在数年后接下父亲的重任，成为新一任剑圣！
可半道里杀出个秦慕光，害的父亲多年来耿耿于怀，最后含恨而亡！
而秦洛两家争破头皮的剑圣之位，竟被这他看得如此轻贱！
秦慕光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味过来，白景离话中包含的意味。他慌忙站起来：“洛师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在意剑圣之位，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白景离面如寒霜：“你闭嘴！既如此，那你五年前为何要参加武林大会？”
“我……”秦慕光张口说了一个字，就闭了嘴。
父亲以母亲的尸骨相要挟，这种事情怎么启齿？
秦慕光攥了下拳头，艰难地开口：“此事我不能说，洛师弟请见谅。”
白景离发出一声冷笑。
往日的洛师弟，不会作出这般阴阳怪气的表情。秦慕光叹了口气：“洛师弟，你有气尽管发泄出来，为兄一定不还手。”
“既然你我都有苦衷，再理论也无益。”白景离不再看他，缓缓步出屋外。
今日无风无云，晨光洒在他的素色衣衫上，整个人看来十分平和。
白景离对客服说：“成功过渡到黑化模式，不容易。”
客服竖起大拇指：“你挺厉害了。”
白景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最后给秦慕光留下一句话：“我没有气了。”
——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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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离从说出那句话之后，虽然对秦慕光依然不假辞色，但好歹不再处处针对他，甚至不再排斥他往祠堂里去。秦慕光受宠若惊一番之后，感到十分欣慰，在看望洛夫人的时候，还提及“近来洛师弟对弟子态度渐变，想来是真的没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