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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吃不下饭,看见端来的饭菜,就干呕不止。
张锐悄悄地问达须:“你究竟给他看什么东西?”
达须笑眯眯地说道:“我只不过挖开了两个埋死尸的坑,翻出里面的百余具尸体给他看。我对他说,这里还有数百座这样的坑,如果大人有兴趣的话,下官可以一座座挖开,请大人清点尸体的数量。可他看见那些已经腐烂发臭地尸体,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兴致清点尸体。哈哈……”达须说完,捂嘴狂笑。
张锐听罢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对不起李伯药。为了做足面子功夫,李伯药甘愿受罪。他的这份情意,张锐记在心里,发誓有恩报恩。
从刑场回来不久,李伯药就对张锐说:“案子大致已经有了结论,此事纯属宋金刚诬告。不知这个宋金刚现在何处?我只要再问问他,就可以结案了。”
张锐道:“他犯军法,被押在风铃城。”
“那好,明ri我便返回风铃城。”李伯药每ri在俘虏营出入,看见那些俘虏,想着不久后,他们也会变成一堆腐烂的尸骨,就觉得恶心不已,所以这里他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就盼着早ri离开。
李伯药正想离去,张锐突然道:“李兄,我想求你一事。”
李伯药停下脚步,说道:“但说无妨。”
“如果宋金刚被定为诬告罪,他地xing命就报不住了。我想求李兄放他一马。”
李伯药惊诧地问道:“他诬陷你,你为何还要为他求情?”
张锐面露悲伤之se,长叹一声道:“我们是十年的朋友,又在一起出生入死数载。他可以不讲朋友之义,可我不能不念战友之情。”
李伯药不由赞道:“三郎,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李伯药不知道张锐放过宋金刚。不是因为还念着旧情,而是另有原因。他不为宋金刚求情,就与他经常宣扬的家长论不符,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猜疑。为宋金刚求情,虽能免他一死。但也能赢得更多将士地拥护。其中地利弊,张锐自然看得很清楚。
不过李伯药却有些为难:“这次我来调查,总要有结果才行,放过宋金刚,罪责由谁来承担?”
张锐对着外面叫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李伯药把头转向大帐入口,一名突忽人被两名骑士押了进来。李伯药疑惑地看向张锐,不解其意。张锐对他笑了笑,然后对那名突忽人说道:“对大人讲讲你的罪行。”
那名突忽人回答道:“是我写地告发信,目的是想陷害疯虎。”
“你写的告发信?”李伯药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地,信是由我亲手的写的。”那名突忽人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你能当着我的面再写一份吗?”李伯药紧盯着那人问道。
“当然可以。别说一封,就是十封八封,我也能写出来。给我拿纸笔来。”那人毫无畏惧。高声说道。
李伯药对外面叫道:“来人啊,给拿纸笔来。”几名随李伯药来的小吏拿着纸笔进来。李伯药对他们道:“给他一份纸笔,你们也准备好记录。”几名小吏按照吩咐,给了那名突忽人纸笔,自己也做好了准备。
那名突忽人运笔如飞,不一会儿便写完,丢下笔对李伯药说道:“信已经写好了,请大人过目。”
一名小吏把信递到李伯药的手中。李伯药又看了那人一眼。见那人背手而立,也正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李伯药见他气度不凡,很是惊奇。低头去看拿信时,差点叫出声来。告密信他看过不下百次,可以说只要一笔一划出现差异他都能发现。可是手中的这封信,不仅与文旌宇写信的笔迹一摸一样,而且连宋金刚三字的签名也是如假包换。
“请问你地尊姓大名。”李伯药客气地问那人。
“罪人林白泉。”林白泉虽自称罪人。可是神态却高傲无比。
李伯药语气和蔼地问道:“能说说。你怎样写的那封告密信吗?”
“当然可以,我自从战败被俘之后。就一直想报复疯虎。来到俘虏营后,我偶然得到了一份纸笔,于是就冒用宋金刚和文旌宇之名写了告密信。”
“你为什么以宋金刚和文旌宇之名告发,而不用其他人的名字?”
“我被关押在游骑五营看押地营地里,因此知道宋金刚。至于文旌宇嘛,他与宋金刚是好友,经常来营地,所以我也知道他的名字。”
“那你又是用什么方法把这封信送到上都的?”
“我在伪朝廷为官之时,知道赵公家族的一些情况,又想到要告倒疯虎这样的汉将,只有如赵公这等身份的人出面才行。于是我用随身藏着的一颗夜明珠,收买了一个利西人,让他把信送到风铃城,委托商号送到上都赵家二子高鸿的手上。”“你能说出那个帮你送信地利西人的名字吗?”
“不能,他不肯对我说他的姓名。”
“那你怎么能相信他帮你送了信,如果他收了你地珠子,不肯为你送信怎么办?”
“我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李伯药见他对答如流,没有明显的破绽,仿佛事情真如他做的一样。既敬佩他的勇气,又同情他的处境。待林白泉在证词上签好姓名,张锐挥手让骑士把他押走。
李伯药让几名小吏退下后,问张锐:“是否把他交给我带回上都作证人?”
张锐笑着说道:“明ri就是他地死期,要被达须带走去处决,那还有命去上都?这事只要有一个合理地解释就行,不必人证、物证都齐全。”
“真的要杀他?”李伯药急切地问道,脸上满是惋惜之se。
张锐缓缓地说道:“当然要杀,这些人都是朝廷定了死罪之人,我岂敢私留?”
“真地?”李伯药怀疑地又问了一声。
张锐突然笑道:“我就因此险些获罪,更不敢久留他们。你要不信,可以亲自监斩。”
张锐一提到斩首,李伯药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又开始干呕起来。张锐一边为他拍着背,一边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提杀他们的事。你也别多想了,明ri我带你去打猎可好?”
好半天,李伯药才缓过劲儿,虚弱地说道:“我这样儿还能打猎吗?明ri一早我就启程会风铃城。”
张锐也未坚持,说道:“李兄出来已经数月,家中必然十分牵挂,早ri回去也好。明ri我就送你上路,今ri你早点休息。”
李伯药点点头,被张锐搀扶着出了大帐。待张锐回来时,范明和达须等人都在。张锐问范明道:“明ri上路的人员都准备好了吗?”
范明回答道:“一共一万人,都准备好了。”
张锐又对达须道:“那个林白泉很有些本事,到了营地后你给他一份轻松的活干。如果他有什么需要,你要尽量满足他。”
“虎哥放心,小弟不会怠慢他的。”达须知道这个事情的经过。三天前,张锐把李伯药灌醉后,取出告密信让林白泉看了一晚上。结果今ri,林白泉就能把笔迹模仿的惟妙惟肖,这种本事让达须敬佩不已。就是张锐不特意吩咐,他也会暗中照顾林白泉。
几人正在商议运送俘虏的事情,突听帐外传来许士基声音:“朝廷有使节前来,请殿下出来迎接。”张锐闻言一惊,调查案子的李伯药还没有走,怎么又来派来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