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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卫子益在大堂上意气风发,一连三场都取得了胜利。其中有两场与他较量的都是昨日为许老爷子申冤的公诉官吏。卫子益今日的辩论也是头头是道,连续两场把公诉官吏驳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看着公诉官吏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特别舒坦。这些年过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昨日的官司使他一鸣惊人,他的辩才使那些原本看不起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今后不愁找不到官司打。一想到今后的美好前途,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卫子益,并州边城人氏,自幼父母双亡。继承家业的长兄供他读完了中学。卫子益中学毕业时,还不到十四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帝国政务大学。帝国政务大学的学费昂贵,又远在上都,每年不菲的生活费用令其兄望而生畏。
长兄不愿负担他高昂的读书费用,就借口家境贫寒无力供养,劝他放弃读大学的想法,早点找工作挣钱。卫子益口上不说,但心里有数,虽然父母留下的家产不多,供他上学的钱还是有的。只是供他上学后,家里就确实没有余钱了。现在是哥哥当家,不愿出这笔钱,他也不愿为了读书与哥哥反目。
卫子益人虽小,但很有志气,他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自己努力,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于是,他毅然放弃了去上都念书的机会,不再苦苦恳求兄长资助学费,然后独自一人去北京找工作。他运气不错,到北京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份工作,是给北京一所大学的教授先生当书童。
先生见卫子益知书识礼、为人也本分,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外出谋生,于是雇佣他当书童,为自己整理书籍、查找资料。为先生当书童。就有很多机会博览群书,这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美差呀!所以,尽管先生付给他的工钱微薄,但他也干得异常卖力。
先生见他做事勤快,又聪明好学,更加喜爱他,得空时就亲自指导他读书。卫子益偏爱读政务和法律方面的书籍,一晃数年,他自学完成了大学里政务和法律方面的专业课程,把法律条文记得滚瓜烂熟。没事的时候。他还混入大学教室,旁听政务课和法律课。那些自学无法理解地问题,在先生的讲解中获得答案。
在卫子益十八岁那年,雇佣他的先生退休了,迁回老家安享晚年,他也失去了工作。那一年,也是他到离家年龄的一年,长兄写信叫他回家领取离家费。回到家里,长兄给了他全部的离家家当——一间破草屋,还有二十枚金币卫子益早就知道兄长一家人嫌弃自己。但不想与兄长争利,于是去官府立了户,从此与兄长各走各路。有了自己的家,卫子益得为今后好好打算打算。他志向远大,不愿去别人府中当下人,也不愿去当店小二、当伙计。
可惜他没有大学毕业文凭,也很难找到好职业。考虑再三。觉得当讼师替人打官司很有前途。想成为讼师只需要一个条件,就是考上讼师资格。幸亏大汉帝国没有规定报考讼师必须大学毕业,所以只要不是下三流的人。都能报考。
那些法律条文,卫子益早就烂熟于心,考试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回乡当年他就报名参加考试,很轻松地就获取了讼师资格,然后在衙门里做了登记。取得讼师资格。并不能保证能接到案子。他是新人。没名气也没贵人提携,长相又猥琐。即使收费比一般讼师低一半,还是没人请他。
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就有出头之日。他每日坚持去刑堂旁听,像海绵一般拼命汲取其他讼师的诉讼经验。不知不觉,日子就过了一年,眼看以前当书童攒下的钱快用完了,再不接案子就要断炊了。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快要青黄不接之时,偶然听到别的讼师提起许贵打父亲一案。初听案情,卫子益也觉得许贵毫无胜算,难怪大家都不愿接。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自己出头地机会吗?
别人都不敢接的铁案,如果自己敢接,而且打赢了官司,岂不就一举成名了?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愁接不到案子了,到那时,也许自己反而要为案子太多、应接不暇而发愁呢。
卫子益一宿未睡,苦思出对策,第二天一早就毛遂自荐找到许贵。显然许贵也不信任他,他费尽口舌才说服许贵聘请他当讼师。然后他用苦肉计——咬掉许贵耳朵地办法,帮许贵打赢了官司。结果不出所料,他一战成名,许贵打父案取胜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边城县。
昨日第一个胜仗打完,他刚下堂,就接到了三桩生意,桩桩都是难办的案子,也是其他讼师不敢接的案子。一件是家财争夺案,一件是入室抢劫案,一件是杀人行凶案。他又是一宿未睡,深入研究三个案情,又精心策划了一番。
今日上堂,家财争夺案,他取得了完胜。入室抢劫案,被他辩成了入室偷盗案,也取得了胜利。最后的杀人行凶案,因为时间太仓促,考虑的对策不是很成熟,他就避实就虚,挑公诉官吏的漏洞,拖延时间,结果此案因时间关系,推迟审理。只要有时间让他再研究研究,办法总归会有的。他深信下次开庭时,自己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即使不能保证被告完全摆脱罪名,至少也能把罪名减至最轻。
案子审理完毕,卫子益轻一步三摇,摇着折扇、迈着方步朝着回家地方向走去。今天不同于昨日,他头上的戴的是益州出产的锦缎头巾,身着一件崭新的扬州产的丝绸长衫,脚踏西京老子号的平履,连手中地折扇也换成了上都文翰轩地紫檀木把扇。
这身行头他花了近十枚金币,几乎把昨日许贵兑现给他的佣金都用光了。眼下地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了,昨天的佣金花光了没关系。今天又收了不少,今日这两件案子又收到了十枚金币的佣金。当讼师还是要讲形象地嘛,现在有钱,首当其冲地就是要置办一身具有著名讼师派头的衣装。他从小就没有穿过什么像样地衣服,这回可终于扬眉吐气了。
一路上,行人纷纷向他注视,有的年轻闺女还冲他笑。这次,卫子益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当然,他对自己地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些人不可能欣赏他的长相。众人羡慕的是他这身行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体会过风光的滋味。原来,令人瞩目的感觉这么爽!难怪那么多人拼了命都想成名成家!此刻,他走起路来都不知道腿该迈向哪一边,他一步三摇,轻扇折扇,以卖弄其潇洒的风度。
殊不知,他今日所穿的这身行头,比昨日所穿的那身更显可笑。全是上下都是崭新地,鲜亮得像是打了蜡似的。而且他的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配上这身新衣更是滑稽,众人看他如在看小丑一般。
顺着大街卫子益向西城走去。边城县西城住的都是家境贫穷的人家,这里少有深宅大户,大多都是单院独屋,卫子益的茅草屋也在这里。
来到城西,卫子益正要转入一条小巷,突然从巷子里窜出一人与他撞了个满怀。卫子益一时不防被撞得摔倒在地。崭新的衣衫上顿时沾满了尘土。
他跳起身一边拍着身上地泥土,一边看撞过来之人,原来与自己相撞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也正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真是倒霉,出门就撞鬼。”
卫子益不由大怒,骂道:“小子,你出门没带眼睛啊?埋头瞎撞什么?”
那个小童也不甘示弱。回骂道:“好狗不挡道。你横在路中间干嘛?”
卫子益怒火窜上头,叫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撞了人还敢骂人,看来你是平日里缺少管教,今日我就代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说罢,抓住那个小童就要打。
可是还没有等他地拳头落在那个小童的身上,那个小童便放声高呼:“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抢钱了。”
卫子益怒不可遏,喝道:“放你个狗屁,谁抢你的钱了?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打一顿。”说着,一脚踹在小童的屁股上。
那个小童甚是无赖,顺势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打起滚来。卫子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冲过来几个大汉,将他团团围住,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不仅强抢幼童的钱,还殴打幼童,好大胆子。”
卫子益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地……”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完,一个大汉一把扭住他地手臂翻到身后,卫子益觉得手臂仿佛断了似的,剧烈地疼痛让他不由“哎呦”“唉呦”呻吟起来。
他弯着腰,大声喊冤:“各位爷请听我解释,我的确没有抢他的钱。”
“他抢了,他抢了。钱袋就他的怀里。”那个小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起来,这时冲上来在他的怀里一阵乱掏,并且真的从他的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举在手里说,“你们看,就是这个钱袋。”
有一个大汉问道:“这真是你的钱袋吗?那小童说:“袋子里有五十枚金币,不信你们数数,少一枚就算我冤枉他。”
一个大汉接过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金币,走过来踢了卫子益的屁股一脚,说道:“里面真有五十枚金币啊,你这下还有什么话说?你这个可恶的劫匪,先把你送官再说。”
“且慢!”卫子益脑子突然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事肯定是有预谋的,对方是串通好来陷害他。不过,他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害他,自己也没有跟谁结仇啊。
“先放开我,我有话要说。”卫子益大声的吼叫着。
“放开他吧,反正他跑不了的,且看他有什么说。”这时一个疤面大汉开口了,随即抓住卫子益胳膊那人送开了手。
卫子益站直身子。揉着自己的胳膊,偷眼打量这些大汉。只见他们个个英武不凡,身上都带有一股彪悍之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有话快说,不然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其中一个大汉见他没有说话,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各位军爷,小的与你们无冤无仇,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卫子益突然对着几位大汉施礼,开口求饶。
众人愣了一下,一个大汉喝道:“胡言乱语。你怎知我们是军人?卫子益苦笑地指着他们的脚说道:“各位军爷虽然没有穿军服,但是你们却忘了换下马靴。这种马靴是帝国骑兵穿的。各位爷既然穿着,那肯定是军人啊。”
另一个大汉喝道:“我等是军人如何?见你抢劫幼童,出面捉拿也是正义之举。”
卫子益又对几个大汉施礼道:“各位军爷,小的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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