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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街头，寒风不像我老家那么凛冽，但透过衣领吹进脖子里，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凉意。一辆辆来去如风的车子，在干燥的水泥路面上滚过，其中一辆宝马车从我的身边“唰”的一下飞驰而过，我看到车子的副座上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开车的是个老男人，长得也很丑。
那妹子笑得很开心，我不知道他们在车上聊什么内容，只是觉得这样的妹子配这种老男人，真的很浪费。只不过，在深圳这种地方，这种搭配很常见。
我的心里想着，刀疤说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这话还真是没错。
经理给我分配了任务，划了一块区域，让我负责这个区域内的终端客户，就是一些小商店。他给派了个干干瘦瘦的，叫曾文明的家伙带我几天。
曾文明，名字文明，但人一点都不文明，满嘴的粗口。
“她吗的，你小子运气好啊，她吗的能够跟着老子跑业务，老子她吗的在这个区域已经做了一年多了，哪里都他吗的熟悉。你跟着老子算是他吗的走了八辈子好运，他妈的，老子只带你跑一遍，能记住多少学到多少，就看你小子他吗的祖坟有没有冒青烟了。”
曾文明在路上喋喋不休，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他这么啰嗦的人。而且他一口一个她吗的，一句话下来，我就几乎只听到他吗的。
跑这种终端业务很辛苦，每个小店都得跑到，一天走下来，脚都得磨掉一层皮。即便我平时有锻炼，跑了一天之后，也感觉吃不消了，腿酸得很。
曾文明虽然说话很粗鄙，但他的业务能力还算可以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快消品这种行业，竞争也大，像饮料之类的，好多牌子，尤其还有一些山寨产品，价格便宜得很。
这一行也不怎么正规，市场很乱，导致那些山寨产品都销量不错，而且和正品商品形成了不小的竞争力。我和曾文明跑了一路，都发现了不少杂牌饮料。
我以前没做这行，根本就不知道，和曾文明跑了之后，才发现我喝过的一些饮料，都他吗是杂牌的。有些山寨产品做得很过份，很正品的名字都很相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难以发现，有的只是一笔只差。
“看到了吗，这么多他吗的杂牌产品，对我们公司的产品有很大的威胁。别以为做这行他吗的容易，一个月别想着能完成多少销售量，除非你他吗的能够干死这些他妈的杂牌。”
曾文明买了一瓶杂牌饮料，狠狠的喝一口之后，教训我道。
“艹！你不买我们公司的产品，为什么要买杂牌？这不是变相的给杂牌增加销售么？”我看了看他，不解的问道。
“你他吗的懂个球，杂牌便宜，老子他吗的一个月才多少钱？喝公司的正品，老子可喝不起。”曾文明满不在乎的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都凉了。他这种老业务员，都说一个月工资不多，那我这种新手就更加赚不到什么钱了。我还想着，一个月能够突破销售量，赚好多提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