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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婆这是哪跟哪儿呀,但立马我又回过神来,看这架势,这往后的调调是定下来了,老婆是州官,俺成百姓了。
唉!你说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呐,一朵温柔的解语花跟一头母老虎的区别就只是嘴角梦幻般的曲线,朝上还是朝下的问题。王丽娜这时候的嘴角真真切切是朝下来着滴,同时眼露愠色。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哄着她,必须哄着她。
一番耳鬓厮磨,我贴近王丽娜细软的耳根哈了口气道:“老婆……我以为今晚你不回来了哟。”
这口气哈得不打紧,打紧的是我又祸从口出了,但见王丽娜的身体像弹簧一样从我怀里弹开,连带被子一裹,我全身就只剩下裤衩遮体。
随即耳旁响起王丽娜好听的银铃般的声音,像百灵鸟在歌唱,但是唱词严重跟听起来悦耳的调调不符:“哼,原来是打的我不回来的主意,还以为你安的什么好心?敢情是你有时间跟你的那朵兰花约会是吧?”
我便赶紧解释,十分委屈地道:“唉,怎么又成了我的兰花了嘛?我连片兰花叶子都没碰着一下呢老婆。我就是学学雷锋做做好事嘛,送一朵飘散的兰花回家,跟雷锋叔叔送要生孩子的大婶到医院一个性质啊!”
这个时候要尽量做楚楚可怜状,以赚得女人胸怀博大的同情心,以我的了解我善良的老婆是撑不了多久滴。
果不其然,王丽娜突然扑哧一笑道:“你蒙谁呀,雷锋叔叔才没有送生孩子的大婶进医院呢,人家是送带小孩的大婶回家。”
下了班之后,我出了公司。王丽娜要加班,没有那么早回来。我闲来无事,就准备到我常去的一家很多老外光顾的酒吧去磨叽一番再说。
我找到个方便停车的地儿,但到酒吧还要步行个十分钟的样子,期间要穿过一个仄长的地下人行道。
此时夜色逼浓,华灯初上,热闹如炽,物人鼎沸。
当我步入地下通道的时候,一阵沙哑粗浑的歌声传入我的耳中,声源很明显是从通道对面的那一端发出来的,伴随着电子吉他以我非专业的耳朵听上去连接得并不够顺溜的和弦。
我循着歌声而去停住了脚步,一个带着墨镜的胡子拉碴滴街头艺人端坐在地上,抱着把接到一个音响上的吉他,前面一个布袋子放在跟前,里面有一些人民币零钞散落其间,旁边一只看上去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儿伸着舌头偎依在他身旁。
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曾经弹过吉他,听着耳目前生涩的带着胡茬味滴吉他旋律,仿佛带我回到了那一段时光如洗的大学岁月。
家里的那把老吉他已经布满灰尘,记不得何时还拨弄过它,但现在我突然感到体内悠然升起一股拨弄吉他琴弦才能带来的对那种音乐的渴望和大学时光的怀念。
我蹲下身子,从钱夹里摸出一张五十大钞,放在面前装钱滴口袋里,突然我听到面前这位仁兄的声音高了个八度,那是肾上腺分泌突然受刺激的信号。
尼玛的,你都看的到那是五十的人民币你戴个墨镜装什么瞎子阿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