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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刚跑过来,迎头就是一巴掌——pia的一声,不响,却很刺耳。
在喧闹的人群中,几乎是立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时间,集市上鸦雀无声,只听到护城河里的水,被风吹到的响动声。
“阿妈!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妈?!你不是没有阿爸阿妈么!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么!”
琳达心寒不已,刚这么一说,凯撒就笑了,“良心?阿妈,你好像没有资格说这话吧?”
“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是有一个阿弟的……”
“凯撒!”
迈尔找了琳达很久,终于在集市上找到,好巧不巧,刚好听到凯撒说这话。他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凯撒的衣领,“跟你阿妈道歉!”
“我不!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凯撒笑了,勾唇挑眉间,跟凯尔颇有几分神似,“她问我为什么说自己没有阿爸阿妈?好啊,我就告诉她啊!因为我看到她扔阿弟了!”
“凯撒?我那是,我——”
“你不用解释,反正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你扔掉。所以,我必须好好的,不能生病,也不能哭闹,并且要快快长大,赶在你们扔我之前,把你们扔掉!”
凯撒说的话,一点儿都不掺假。
他就是这么想的。
从凯尔被丢掉的那一刻起,他就这么想了。
“你阿妈是有苦衷的!”
迈尔刚一这么说,人群中的凯尔也笑了,“扔了就扔了么,别说什么苦衷,大家都能理解的。那种环境下,扔一个生病的小崽子,保另一个没病的,是人都会这么干吧?”
“凯尔?”
迈尔刚一开口,琳达就疯了,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你刚刚喊他什么?凯尔?”
“……一个名字而已。”
“真的?”
“真的。”
迈尔轻轻扶住了琳达,叹口气,“走吧。”
“真的不是咱们的凯尔?”
“……不是。”
琳达不死心,临走还在盯着凯尔看,看的凯尔毛骨悚然,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琳达走没两步,一把推开了迈尔,绕到凯尔伸后,抬手就要撩凯尔的头发。要不是凯尔动作迅速的跳开,还真就叫她得逞了!
“你头发后边,是不是有一颗肉痣?”
“……没有。”
“你让我看看!”
琳达说着又要看,结果被凯尔一个冷眼吓了回去,“我,我不是故意要丢掉我那个小崽子的。我也没办法啊……”
“这些,您应该对您那个已经冻死了的崽子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冻死了?”
“呵,大家难道不都是在雪季扔崽子么?不是被冻死的,难不成还能是被热死的?”
凯尔懒得跟琳达废话,拉住伊利亚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
倒是迈尔几次攥拳,终究还是没说出当年的事实,只是揽了摇摇欲坠的琳达,一句话,“回家吧。”
“好。”
琳达顺从的应了,仿佛知道凯尔叫凯尔之后就再也不想把注意力放到凯撒身上一样。
看的凯撒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