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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铿锵有力的每一字，都清晰回荡在上界空中，延绵不绝。
“请随我来，雪帝等候你多时了。”雪子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夜冥帝。
据他情报所知，夜冥帝心里爱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未转世前的雪女，并不是现在身处下界为一个普通人的她。
既然这样，他今日，又为何要来？
夜冥帝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压抑着立马飞奔到雪帝面前让他救雪儿的情绪。
一路上，他什么都想好了，哪怕舍弃魔族，哪怕要他一条命，他都得要让雪儿活过来。
“到了。”雪子带着他来到了雪殿，雪殿中央正站着雪帝，而放在桌上的茶水已凉。
“熙儿，你下去准备准备。”听到他们到来的动静，雪帝并没有回头。
“是，帝皇。”雪子毫不迟疑的离开。
“坐。”雪帝再次开口，声音清冷而带着寒意，不怒自威。
“雪帝！”夜冥帝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语气焦灼而气愤，气愤的是在这种关键时刻，雪帝还能如此淡定的不出手救人。
那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理应来说，他的心焦不会比自己少才对。
夜冥帝更不想继续跟他兜兜转转下去。
“你急着救本皇的女儿，本皇很欣慰，但在那之前，本皇想问你一句，你爱她吗？”雪帝悠然转身，手心漂浮着一颗雪球，在它出现的一刹那，雪殿都为之黯然失色。
雪球中，无数个画面闪过，却不难看出画面中的人是谁。
有他，和冷曦雪，不……是白琬雪。
“不用急着回答，等看完这些，你再回答也不迟。”
雪帝从容迈步，走到了他面前，将雪球递到了他手中。
在他手心碰触到雪球，无数个回忆一股脑的充斥了他的大脑。
里面有她开心的、激动的、生气的、伤心的……多种情绪，全是他丢失的，不该忘却的宝贵记忆。
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嫌她丑，却不经意的在第一眼爱上了她。
那时，她像枝扎满刺的玫瑰，却渐渐的在他最傻、最痴、最无助的时候，收了刺，变成了温婉美丽的茉莉。
……
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其中也夹杂着苦涩，却让他们的情感，愈加巩固，愈信任依赖对方。
“两个雪儿，你从中很难选择，本皇懂，所以……本皇将她们都带来了，由你自己选择。”
雪帝话音刚落，雪球在夜冥帝手中突然化成了粉末，逐渐幻化出了两个冷曦雪，一红一白，漂浮在半空站在他的面前。
“爹爹！”红裙明媚的少女一看见雪帝，就扑了过去，虽碰触不到她的身子，雪帝依旧是欣慰而满足的笑了。
身着白裙，表情漠然的冷曦雪，迷茫的望了眼此刻的场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夜冥帝？”
她的第一眼，看见的是夜冥帝。
红裙冷曦雪第一眼看见的也是夜冥帝，但她因先前的事，还是无法敞开心扉的面对他。
“两个，你只能选其一。”雪帝见夜冥帝表情有所松动，便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