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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唐茉茉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相信，在莫翊霆的心里，还有她唐暖的位置。
*
这一餐，气氛虽然有一丝尴尬，却也还算融洽。
唐茉茉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莫翊霆和何东昀没有直接吵起来。
晚餐快结束了，唐茉茉起身去卫生间。
服务生带着唐茉茉出了包厢的门的瞬间，房间里像是刚被解了封印似的，气氛立刻发生了变化。
“上一次的栗子蛋糕卷，是你特地买给她的吧？”何东昀放下勺子，问道。
“你喜欢唐茉茉。”莫翊霆答非所问。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喜欢她。”何东昀耸耸肩，“但是我的爱和你的爱不同。我希望她幸福，而你，只是想要得到她——又或者，你爱的根本不是她。”
莫翊霆眯起眼睛，眼中是一抹危险之色，从何东昀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莫翊霆就意识到，这个心理医生比他想得要厉害。
看来他在见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何东昀见莫翊霆没回答，他又问道：“我真的很好奇，在他们姐妹俩生日那天，你为什么会特地请她吃饭？还买了栗子蛋糕卷，要知道……那是唐暖喜欢吃的东西。”
这次，何东昀没有丝毫留情，直白地问道。
果然，在莫翊霆在听见唐暖的名字时，拿起餐巾的手猛地用力抓住餐巾。
何东昀知道自己的问题击中了莫翊霆的要害。
但很快，莫翊霆放松身体，他平静地看着何东昀，然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问道：“所以，你在调查我？”
“你不是也早就调查过我吗？”何东昀微微笑道，“礼尚往来。”
“这恐怕无法礼尚往来。”莫翊霆勾起唇角，眼底是一抹冷笑，“你是岚国人，却在别的国家去调查皇太子的私人信息，我有必要怀疑你是否是岚国的间谍，甚至可以立刻将你立刻驱逐出境。”
莫翊霆的话，令何东昀沉默了几秒。
何东昀在考虑莫翊霆说的驱逐出境的可能性，但很遗憾，他意识到莫翊霆真的有这样的权利。
如果他被驱逐出境，那么就只剩下唐茉茉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了。
何东昀收起了剑拔弩张的姿态，他冲莫翊霆笑了笑：“皇太子殿下，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正如我所说的，我要的只是茉茉幸福，既然你现在能瞒着她，那我希望你能瞒她一辈子，至少这样，她就不用再回到她失去姐姐之后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
何东昀说到这，因为激动，声音在微微的颤抖：“你见过她身陷地狱的模样吗？我见过，她曾几个月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不说话也不出门……她曾经亲眼见到唯一的亲人死亡，甚至还被杀手追杀……如果不是她内心坚强，挺过了那段时间，你看到的可能是一个死人，也可能是一个疯子。”
何东昀深吸了一口气，诚恳地看着莫翊霆：“所以，即便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向你提出要求，但我还是要恳请你好好对她。她是一个看起来快乐，可实际上内心早已伤痕累累。如果你能保护好她，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感谢你。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希望你可以尽早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