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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插手这件事,心中所期盼的是早日能够扳倒飞扬跋扈的张家外戚,还天下人清宁。
他这个人,有两面性,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心中却是真真切切想有一番作为的……
只是现在她思绪混乱,心头萦绕的满是他俯身贴上来的气息……
*
“夏兄!可找到你了!”游铉满头汗水,匆匆而至,打断了夏云渚的思绪。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夏云渚抬首,见游铉的脸色铁青,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确实是出大事了……芝儿,芝儿昨夜与母亲大吵了一架,竟不曾想……竟不曾想她负气离家出走了……”游铉眼中已微有泪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游铉这做兄长的,怕是真的急了。
“可有派人去寻?”夏云渚听闻此言,心中亦是焦急万分,游芝一个未涉世事的名门闺秀,离家出走这种事,万一遇上什么歹人,有损清誉,到时只怕会酿成更大的祸事。
“早就派人去寻了,可……可终还是遇到了歹人,那歹人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指名道姓要夏大人一人前去相救……”游铉说罢,便从袖带中取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夏云渚。
夏云渚疑惑地打开了那信,信上却是说让她一人独往,不可以带其他人,不准设埋伏陷阱,只是……此事蹊跷之处就在于,那歹人既不夺财,又不夺色,却指名道姓要她一人独去,呵,这小丫头,学人家什么不好,却偏偏要学那自导自演。
夏云渚嘴角一划,轻轻合上了那封信,抬首问游铉:“游兄可知,芝儿因何事与隆庆大长公主争吵?”
游铉迟疑地看了看她,眉宇紧锁了片刻,终是松口道:“母亲知道了芝儿私下绣荷包送给夏兄之事,自然是将那丫头臭骂了一顿,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的闺秀像她这般没羞没臊,自己去管自己的婚事,还往男人手中塞定情信物……”
夏云渚心中早已料定此事与她有关,夏家小门小户,自然是入不得隆庆大长公主之眼,她心中巴不得隆庆大长公主插手此事,将此事搅黄,但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游芝竟是这么个痴情的主儿,不仅不听母亲的劝阻,还搞了离家出走这一出戏。
“夏兄,夏兄……夏兄可已拿定主意,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好?”游铉是个急性子,他怕再拖下去,游芝会真的遇到危险。
“将计就计,就按照这信上所言,我亲自去会一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夏云渚从容起身,将手中的信握了握,便提起手边绣春刀,疾步向外走去……
夏云渚与李东阳依旧坐在厅堂之中品茶,李东阳久居官场,历经天顺,成化,弘治三朝,自然不是夏云渚这种初入仕途的新人随便套两句话就能套出个所以然来的。
李东阳瞥了一眼夏云渚面上的表情,就已经知道她今日并非只是陪兄长来会友这么简单的。京城中如今发生的大案,皇帝需要锦衣卫协同查案的除了那已经破案的李广私盐案,便是前不久刚刚爆发的畿内皇庄民变骚动案。
夏云渚在李广私盐案中一举成名,初入仕途便升到了总旗的位置,后来又因李梦阳的案子与周氏一族外戚被私盐案所牵连,如若不出意外,来年过了正月十五,便可晋升到百户。
而这畿内皇庄民变骚动案,涉及到皇亲国戚,确实是不好拿捏分寸,皇上既然下令要锦衣卫查案,锦衣卫也确实需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只是皇上想看到的结果,并不是真的要牵连此案涉及到的皇亲国戚,锦衣卫必须明白这一点,才好将这案子了结。
当年永乐皇帝设立皇庄,本意是为了赈济大内开支,减轻四方纳贡。但自成化以来,皇庄管庄内官多有假托威势,逼勒皇庄方圆周边的平民百姓。
此事在成化年间即已经成风气,如今弘治年间更是愈发严重,管皇庄的太监们更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他们占土地,敛财物,稍微与之争辩一二,便被诬奏,这些人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弄得周边百姓民不聊生,民心伤痛入骨。
弘治皇帝朱祐樘是个对自己极其节俭之人,但对自己的儿子却是极其溺爱,自太子年幼时起,便过着无与伦比的奢华生活,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太子应有的规格。
太子年仅七岁的时候,弘治皇帝便忙着为太子设立官庄,而自成化年间起,皇庄,官庄与平民百姓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激化的程度,朱祐樘本人不是不知道大肆设立官庄是施政之大忌,但由于对自己的儿子太过溺爱,明君也会难免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