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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是人总有需求的,她总不开张,有了需求,除了玩具能帮她以外,还能咋办?”李丹鄙视的看着赵明刚说:“她每夜都和这塑料男人过。如果换了我,我每夜也去找塑料男人过日子,我是受不了,你想想看,手里拿着那破塑料棒子,恶形恶状的,啥玩意,每次看她给自己弄得舒舒坦坦,我就想吐。”赵明刚叹气说:“关我屁事,谁让她业务不精。”李丹说:“后来我受不了,搬出去住。听姐们说她。”赵明刚问:“又咋了?”李丹奸笑着说:“姐妹们一起逛街,吃完饭,张杰说去菜市场买点水果逛街吃,便宜又实惠,大家就去了,到了后,张杰不挑水果,先找茄子,专拣又光又滑,不硬不软的茄子,捏来捏去,专门捏茄子,怪吧。拣来拣去,捏来捏去,放了手,再拣一根壮的,长的,再捏。张杰出门打扮的漂亮,穿的又鲜亮,菜摊老板一看觉得是个有钱的主,小心的伺候。张杰一根一根捏过来,捏过去,最后,买了一根最合意的茄子,走了。还有一回,张杰买回来几根黄瓜,有的放在枕头下面藏着,有的放在桌上扔着。我就想啊,要是有人拿起她的黄瓜,一咬,会不会觉得味道不对?后来出了大事,张杰用了那根咬过的黄瓜,最后断了一半,送到医院里抢救。”赵明刚说:“你快拉倒吧,这事我咋知不道?一听你说,我就知道是假的,你太会编瞎话了。” 李丹也不分辨,笑说:“再后来,人家菜市场卖蔬菜的老板一看张杰她又来了,他拿出个写着‘好吃又好用’牌子,往茄子黄瓜这类蔬菜上一放,冲着好多米远的张杰,扯开嗓子喊‘黄瓜,茄子,好吃又好用。’最后气的张杰再也没去过那个菜市场。”赵明刚说:“这卖菜的来生意了都不做,说风凉话赶人家走,神经吧?”李丹说:“我就想啊,张杰怎么就不买山药棒,那玩意又粗又长,把皮削了,它还有天然润滑液,比什么黄瓜茄子好去了。“赵明刚说:“她们和你肯定都合不来,平时她们去玩,你只在宿舍呆着,看书啥的。”李丹说:“去玩我也想呀,可是去玩不花钱呐?”赵明刚摆摆手说:“算啦,算啦,外边的风雨是越来越大了,你说的这些东西太差劲,有人信才怪,歇会吧。”李丹看着窗子被雨水打的一片模糊,说:“这天也是真怪,都要入冬了,下的雨还跟夏天的雷雨似的。”赵明刚不唸声,又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的风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赵明刚已经连续抽了好多根烟了,真是个烟不离手的鬼。
李丹自己捏着没有感觉的两腿,心情烦躁,生气的冲着大腿打了一掌。赵明刚坐过来,摸着李丹的腿问:“一点感觉也没有么?”李丹说:“是啊,别的地方没啥事,这俩退是咋回事?”赵明刚想也不想的就说:“撞了腰,碰到神经了。”李丹何等聪明,听了赵明刚无意的漏嘴说出来后,心里登时凉了。李丹急问:“那会不会瘫了,一辈子坐轮椅啊?”赵明刚看着李丹一脸着急的样子,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赶忙摇着双手改口说:“不是,不是,我知不道你这腿是咋回事的,刚才我瞎说的。”李丹看着赵明刚一脸惊慌的样子,心里明白,他刚才说的话是绝对真实的,李丹看着没有知觉的双腿,悲伤的掉下了眼泪。赵明刚找来纸,递给李丹擦眼泪,心想:坏了,她这小心灵恐怕承受不了这份打击。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样,两人都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护士进来给李丹输液,熟练的给李丹扎好,又瞅了瞅输液管,认为没有问题后,一声不响的走了。过了半晌,李丹说:“赵明刚,你去给我买个刮胡刀吧,我要刮刮腋窝。都这么些天了,我也没打扮打扮,人也不知道什么样子了,早上醒来一看,腋窝也不干净了。”赵明刚微笑着点点头,出去给李丹买刮胡刀。
赵明刚深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是知道他夜店里的那些姑娘之间,互相关系很复杂,只是没想到有李丹说的这么离谱。他想,店里像李丹这样的喜欢诋毁人的小姐,肯定不在少数。她们之间,表面不说坏话,到了背后,什么作践人的话都能说出来。她们都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出洋相之上。赵孟刚听李丹说的这些后,打算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响螺湾”。
在买刮胡刀的时候,赵明刚的手机响了,是李丹打来的。赵明刚接通电话,听李丹说:“喂,我要那种刀片和刮胡刀能分离的,你别买一体的。还有,你再帮我买支笔和本子。”赵明刚问:“要笔本,干啥用?”李丹说:“我住院无聊的时候,可以写写画画呀。”赵明刚说,行。挂了电话,他按照李丹的要求,把东西买了回来。李丹在病床上一一查看,觉得赵明刚买的刮胡刀和笔本都挺不错,甚合心意。李丹拿着刮胡刀隔空对赵明刚比划:“赵老板,要不要让我来帮你刮刮胡子呀?”赵明刚不唸声。李丹又拿着刮胡刀,隔着病号服在腋窝下比划。赵明刚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爱美,好好养病行不行。”李丹鄙夷的说:“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给你揽生意呀。”赵明刚不唸声,李丹说:“你们这种人呀,我是看透了,你们看别人能利用,就利用,等别人没有价值了,你们就甩手走开。”赵明刚说:“我哪有。”李丹打开本子,故作要写点什么的样子说:“你只不过是利用我的姿色,能给你招揽来一些生意,现在我瘫了,以后早晚被你一脚踢开。你的坏,我都要慢慢的写在本子上,然后一条一条的读给大伙听。”赵明刚说:“真是神经了,无聊不?”李丹不唸声,只是在本子上乱画。
女人的心事如同海底针,她们说话总是口是心非。即使赵明刚这种久居花丛的男人,也是搞不清楚李丹这样的女人话说出后,心里又是再想什么。别说赵明刚猜不透,就算是绝顶聪明的爱因斯坦,终生致力研究心理学的费洛伊德,他们也是猜不透这种娱乐场所女人的心事。赵明刚心里更多的是在想,林仕森如果想听李丹唱歌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李丹这样聪明的姑娘,猜人心思一猜一个准,就像拥有一双把人看穿的眼,赵明刚心里想的事情在李丹这里是瞒不住的,只因李丹和他太熟悉了。
李丹看着输液的药瓶即将干枯,她按了床头下招呼护士的按钮。一分钟后,护士来给李丹拔掉手上的针头,摘下药瓶,拿着输液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