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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沐宏业和沐言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谢云蒙问。
刘宏毅摇头表示否定,等到进来的两个人坐定,他继续说:“沐宏业家原本就是开小超市的,当年我落魄的时候,他父母让我在他们家工作,算是有了一口饭吃,后来我的老婆也是他们家介绍的。”
“几年前,他们家发生一些变故,父母都去世了,超市也被迫停止营业,沐宏业又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不久就把父母留下的积蓄败光了。走投无路之下,他打电话给我。”
“当时我正好盘下了对面的店铺,准备扩建旅馆,想到沐宏业父母曾经帮过我,于是我同老婆商量着旅馆的事情先放一放,把店铺给沐宏业开超市,等他有钱了,再还我们的租金就可以。”
“那你老婆没有反对吗?”
“没有,我老婆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过这几年沐宏业一直白租着店铺,不给钱,我老婆也开始有一些不满了。”
谢云蒙问:“沐宏业多大年纪了?”
“41岁。”
“他人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几天超市都没有开门,听说他跑出去旅行了,去哪儿没有告诉我。”
“你不是有他电话吗?”
“平时我们都是各干各的,除非有急事,一般不打电话。”
在诡谲屋事件中,产生的悲剧已经够多了。恽海右总有一种直觉,恽海左似乎与诡谲屋中的安泽和火照之屋中的安谷夫人都有摆脱不了的关系。
虽然他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但他相信自己的猜测,血脉让他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比其他人更接近恽海左的内心。
所以他在担心恽海左的同时,也不希望恽海左因为安谷夫人的事情伤心。有些事确实没有必要公开,这对于死者和生者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至于罗意凡,他是最游离于整个事件之外的人了,对诡谲屋完全不了解,对火照之屋的熟悉程度也仅限于安谷小姐给他展示的部分。但不得不说,罗意凡有足够聪明的头脑,随着调查的深入,不必刑警和演员告知,他也很快就会明白过去和现在所经历的真相。
离开刘宏毅所在的房间,恽海右顺手关上房门,旅店破旧的木门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小蒙,你还记得颜慕恒吗?”恽海右问道。
“记得,怎么了?”
“他当初对于永恒之心的执着,我觉得和现在小左的执念很接近,我感觉有些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改变,小左失去的记忆似乎也在渐渐复苏。”
对于恽海右突然之间的话语,谢云蒙并不能马上明白过来,当年的永恒之心和现在有什么关系,而且,在诡谲屋连环杀人事件结束的时候,早已确认永恒之心已经死亡,何况颜慕恒也已经……
谢云蒙问:“你觉得安谷和过去的安泽有关系?”这是刑警能想到诡谲屋事件与火照之屋事件唯一的联系了,他没有想错,话也正好说到了点子上。
恽海右说:“你还记得,在诡谲屋中的尸体吗?似乎每一具尸体都在我们没看到的时间里被神秘人检查过了,当时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个人,现在……”
从厨房后门退出来的男人快速钻进旅店边上的缝隙里面,那可真的只能算是一条缝隙,狭窄到只够一个人侧身挤进去,灰白交错的灰尘蹭满了男人后背和前胸。
他的表情显露出厌恶,不过还好,墙壁上不潮湿,干灰等一下清理起来不难,男人蹭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勉强朝上看了看,墙壁的限制让他没有办法把头全部抬起来。
确定方位之后,他先是拿出藏在手心里的一小枚镜片,将捏着镜片的手伸到头顶上,调整着位置。
镜片正对着某一扇窗户,男人不断移动,直到镜片照射出自己需要的景物为止。
镜片中,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某个人的背影,在微微动弹,男人等了大概三四分钟,当他发现一抹亮光从背影边上闪过的时候,满意地收起了镜片,又照着老样子蹭出了墙壁之间的缝隙。
回到厨房后门外,男人拿回黑色手提包,脱下他那件深色的外套,不知道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什么小东西,将外套表面刷了一遍,奇迹般的,刚才的灰尘污垢都没有了。
——
恽海右稍稍偏过头,把额头抵在房门上面,继续说:“小蒙,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明白小左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是安谷夫人给他带来的伤痛,但过去他和安谷夫人之间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害怕小左是因为我的拒绝,才选择独自离开。而且小左手里的安谷来信真的只有半张吗?其它的真的是被卫生阿姨拿走的吗?我心里一点都没有底。”
两个人就在刘宏毅所在房间的门口,简陋的旅店房间可不隔音,刘宏毅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先是露出震惊的表情,而后居然默默拿出了手机,不知道拨了一个什么键,然后又放回口袋里。
“我回来了,服务员已经离开总台,你放心过去吧。”男人地城的声音响起,待在厨房里的人立刻迎了出来。
他有着和男人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气质更为柔和,笑容也要治愈得多。
轻轻为面前的人理顺凌乱的头发,将刘海散下来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男人问:“你刚才说了之后,他什么反应?”
“你……在乎这个吗?”厨房里出来的人反问。
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说:“不在乎,因为是恽夜遥,我只在乎恽海右。”
“你早已经承认恽海右的身份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兴奋的语气没有换来肯定的回答,男人只是在对方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拿过黑色手提包匆匆离开了旅店。
看着背影的目光和动作同楼上的谢云蒙如出一辙,不过,目光中少了疑惑,多了几分悲伤,就像伤痛两个人越来越远的距离一样。
——
旅店二楼其实和一楼一样,客房也是单排的,总共是八间,客房对面楼梯两侧是五间房间,其中一间是刘宏毅的办公室,一间是换班休息室,三间是租给服务员的出租房。
这里的服务员经常要换,除了老板的亲戚之外,大部分来的都是外地打工妹,没地方住的话就可以直接在旅店楼上租房子,比外面便宜得多,也算是老板刘宏毅给员工的一项福利。
谢云蒙现在所在的是其中一间员工休息室,靠近楼梯右边,窗户对着楼梯,所以他能看到所有上楼和下楼的人。刘宏毅待的是正对楼梯的客房,从左向右数第五间客房,窗户是对外的,他此刻低头坐在沙发里面,沙发靠背紧挨着窗框。
“还是算了,我才不问小右呢,这家伙就是个事精。”谢云蒙沉默许久之后,突然自言自语说着,拿出了电话,他需要集中注意力,不能为了小左和小右的事情分心。
梦境和现实交错出现,无论恽海左如何保持清醒,这些都像是突如其来的攻击一样,让他恍惚。身体内部传来寒意,猛然废墟和地下室,又变成了挤压在红色砖块里面的,已经扭曲变形的尸体。
尸体看不出人形,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脸部被一块砖头死死读着,已经凹陷进去,手脚以无法描述的状态弯曲着,身体全部嵌进了砖块里面。
就在恽海左即将完全陷入梦境中的时候,他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就站在地下室里面不足5平米的地方,周围没有安置木板,灰色的石头墙壁与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足足愣了一分钟之久,恽海左才回过神来,他心里隐隐升腾起一份恐惧,其中还夹杂着某些让他悲伤的东西,绝不是恽海右带来的,也不是安谷夫人,而是一个曾经站在白色雪原边缘看着他的人,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那个人手心里裂开的血口子还在心底深处徘徊。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那寒冷的地方又是哪里?’恽海左无声询问着,他不知道要问谁,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恍惚,因为还有很多问题要去解决。
解决了这些问题,刚才的答案也就出来了,在幽暗森林中隐藏着的,关于他记忆一部分的答案,还有安谷夫人至死也要拼命保护的东西。
“在幽暗森林里的亲情,永恒的记忆。”身后老人喃喃自语,恽海左再一次愣住了,这一次,灰色脑细胞开始聚拢,并且带给他的不是恍惚,而是刹那间的清晰明了……
没有再停顿,恽海左查看了一下里间,很快走向了某一处石头边缘,说:“这里应该是松动的,可以进入,安谷,你来帮一下忙。”
殊不知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一双相似的眼眸看了去,这双眼眸里面,有着驱散不掉的悲伤,浓得几乎化不开……
——
“法医先生,你刚才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安谷抱怨说。
他刚才和法医两个人从密道进入火照地狱大厅,法医走在他前面。就在两个人快要钻出密道出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不舒服,于是就低头去查看。
就在这短短的十几秒钟里,法医居然不见了,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安谷在密道和火照地狱大厅反反复复找了两圈,才看到法医从那些火红色的花朵里面出来。
他悬着的心刚刚放松下来,就马上开口询问原因,恽海左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一直在这个地方检查。”
“是吗?”安谷歪过头表示质疑,他不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歪头杀’一点也不能吸引人,法医连头都懒得抬,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倒是安谷,看着法医的样子好像猜到了一点什么,继续问:“你看上去好像很伤心,看到什么了吗?”
“这里是不是还住着别人?某个已经死亡的人?”恽海左停下脚步,背对着安谷反问。
“没有啊,就孩子们和老伯,我也不住在这里。”安谷回答说。
恽海左好像否定他的答案一样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回答安谷刚才的问题,只是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率先向通往杂货屋的走廊前进。
安谷在后面问他:“你不到里间去找找吗?”
“不去了,里面没什么可看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照顾孩子们的人。”
“哎?”安谷有些不可思议,他本以为恽海左找不到安谷小姐的,不过现在恽海左只是说说而已,要真正让他相信,得见到人才行。
“安谷,你快过来帮我把孩子们带回去,时间不早了。”老伯稍稍镇定了一下情绪说。
安谷没有马上动作,一双眼睛在杂货屋里外两间屋子反复查看,箱子物品还是老样子,没有动过的迹象,好像箱盖上的灰尘少了一些,安谷有些近视,看不太清楚。
正想要走过去看个究竟,安谷老伯又在外面催促起来,于是他只好转身往外走去。但目光还是没有离开放在床边的箱子,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安谷老伯问,他眼里有着疑惑,好像并不了解安谷的想法。安谷也不说明,只是不声不响快步走过去,帮着他把孩子们往火照之屋废墟那边带。
就在他们进入主屋地上部分的时候,安谷老伯却慢慢落在了后面,他没有走进火照之屋,退回了杂货屋前面。
刚才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老伯很清楚自己看到的并不是恽海左,只是不想让安谷知道而已。
记忆中的‘恶魔’已经找到了这里,从那栋冰天雪地中的房子,来到死神火焰灼烧过的小屋。安谷老伯真正害怕的是他最终让丢失过去的人找回秘密,那一切就都乱套了。
‘恶魔’不会隐身术,这一点安谷老伯确信无疑,所以他的踪迹一定还留在杂货屋中,只要仔细找一找就行了。
——
漂亮的人走出地下通道的时候,就被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一眼看到了,他着迷的看着那双被刘海遮住的宝石一般的眼睛,心中默默赞叹:‘真的好美,就像多年以前的模样。’
重新见到自己思念的人,男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对方拥入怀中,可他也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因为对方可不会记得他。
她双手摩擦着衣角,有些惶恐不安,却又尽力控制,不想让恽海左看出来。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恽海左才站起身来,女人张了张嘴,想要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恽海左对女人说:“多年以前的事情你受苦了,不过这一次,你还是要帮助我一起调查,我觉得过去那些孩子们的冤魂还在附近飘荡,因为死神始终没有离开过。”
“法医先生,没想到你也相信这些。”女人想要嘲笑法医,却只动了动嘴角,挤不出一丝笑容。
“我不是相信这些,是因为我看到过死神,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看到了从火焰中出来的那家伙。”
“你觉得恐怖吗?”
“不,只有悲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觉得悲伤,大概是为了安谷夫人吧。”
“……也许吧。”女人应和了一句,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恽海左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说起来,在恽海左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拉女孩子的手,对他来说这没什么,但对于阴暗中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人来说,却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
‘杀了她!’再次重复着接近犯罪边缘的想法,黑影远远跟在恽海左和女人身后。
事实上,他们三个现在的位置已经脱离了火照地狱之屋的范围,说起来火照之屋地上部分根本就不能算是一栋很大的房子,包括杂货屋在内,都占不了多少地方。
恽海左准备绕过杂货屋后面的街道,然后回到火照之屋废墟边缘,再进入地下室和老人还有安谷见面,让身边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其实没有太大的作用,安谷老伯既然让女人在刚才的地方等他,那么老伯就一定知道他会带着女人回归,顶多试探一下安谷的反应而已。
“那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谢警官,你让小右也暂时不要离开旅店。”
“这我可不能保证,小右下楼去了,或许他担心小左,独自一个离开了呢?我这里又没有说明需要他担心的事情!而且旅店现在全面由警方控制,凶手再想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喂…我说你……”
罗意凡突然停下了说话声,他稍稍思考了一下,问:“小左回来过了?”
这个问题马上得到否定,谢云蒙说:“不知道,只有小右知道。”
对于刑警这样的答话态度,罗意凡也是很无奈,但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说:“好吧,看来小右确实是离开了,不过你也表现得太淡定了一点,好歹紧张一下好不好?这不像是刑警先生。”罗意凡的话音未落,谢云蒙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他不是嫌罗意凡啰嗦,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该让罗意凡明白的事情都已经让他明白了,再说下去就是多余。此刻的谢云蒙大概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他看了看脚上的皮鞋,嘀咕了一句:“真该穿上有增高垫的过来。”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的木匾不是到楼下去,而是朝着刘宏毅所在的房间走进去。
谢云蒙需要好好询问一下旅店老板,但是刚刚接近房门,就看到凶杀房间门口居然有一个脚印,这个脚印同其他脚印的样子不一样,谢云蒙马上警觉起来,他轻手轻脚走到凶杀房间门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脚印的样子。
果然,脚印上没有任何鞋底花纹,好像是一个赤脚的脚印,但又和赤脚不太一样,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纹理,这说明,这是一个没有穿鞋,但穿着袜子的人留下的脚印。
为什么没有穿鞋?当然是为了隐藏掉走路的脚步声,脚印是红色的,说明这个人在出来之前踩踏过鲜血。
这个惊喜,或许是恽海左的记忆,又或许是永恒之心最后留给某个人的一份厚礼,不过不等到那个时候,又有谁能知道呢?所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言归正传,旅店楼上谢云蒙和刘宏毅的问答还在继续,刘宏毅现在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他反正刑警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就算是重复的问题也无所谓。
而楼下,两个女服务员在房间里,也正在窃窃私语,她们的不安程度应该要比旅店老板大得多,毕竟是小姑娘,就算像沐言一样冷静的人,也会胡思乱想,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吴禾。
吴禾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罗意凡的事情,现在正紧挨着沐言,‘兜售’自己的想法。沐言则低着头听她说,偶尔插上一两句反驳的话语。
这小姑娘似乎大多数时候都在反驳别人,不过她的话确实比身边人要更有道理,两个人的对话也没什么内涵,我们不用去自习听取。
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恽海右和谢云蒙在房间里面说完话之后,又去了哪里?恽海右最后一次上楼,用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他下楼离开了,应该是为了恽海左的事情。
这一点从谢云蒙刚才同罗意凡的通话中可以听出来,但恽海左并不在楼下,所以恽海右如果独自一人去找恽海左的话,谢云蒙刚才没有表现出担心的神色,确实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照平时来说,恽海右的事情几乎比刑警的命都重要,罗意凡从中能听出来的东西,我们自然是不能完全判断出来,不过这也不着急,反正随着情节的发展,他们自己也会显露出来的。
接下来旅店和火照之屋里的行动依然在交错进行,不过,不会再分得那么清楚了,因为行动会慢慢重叠在一起,所有人最后会全部集中在火照之屋中,然后再去终结的地方。
所以安谷老伯把箱子的事情看成了‘恶魔’出现过的证据,他很肯定自己的猜测,脚步移动到窗前,窗台上积满了灰尘,一个脚印也没有,他再把视线移到外面,就在墙壁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痕迹,像是脚印的形状,但又像是被烧焦的痕迹,想起藏在火焰中的死神,老伯浑身哆嗦了一下,立刻离开了窗口,就在他脚步向后退的时候,一支黄色蝴蝶花的枯枝被他踩踏到了。
“啪擦……”
‘这是什么?’安谷老伯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眯起眼睛看了看,当他确认是黄色蝴蝶花,而且刚才肯定不在这里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蒙了,他赶紧跑到杂货屋外面,向着安谷所在的地下室跑回去。
‘太可怕了,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是谁告诉他这里的地址的?法医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决不能让他再来破坏!’在进入地下室之前,安谷老伯匆匆想着,这些想法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有经历过杀人事件的当事者才能够明白。
——
“安谷,你赶紧去找找法医先生在哪里!”安谷老伯还没有从阶梯上下来,就马上对安谷嚷道。
他难得这样急躁,安谷奇怪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法医先生刚才就不见了,你让我现在到哪里去找他?”
老伯想要继续吼下去,他猛然之间想到安谷对某些事情什么都不明白,所以张开的嘴巴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动作。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安谷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说:“老伯,你不会是被什么事情吓傻了吧?”
“不是,安谷,我只是很担心法医先生,他怎么会不声不响走掉呢?”
“那你刚才在杂货屋那边找到线索了吗?”安谷问道。
恽海左虽然不希望受到影响,但跟在他和女人身后的影子,却非常希望这种现象发生,当影子看到恽海左甩头并停下脚步的时候,立刻摆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想要上去提醒什么事情,但碍于两个人之间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所以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直到恽海左和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里面,影子这才从墙壁背面现身,他有着一双阴暗的深黑色的眼眸,挺拔的身材几乎和谢云蒙一样高。
影子站在那里,盯着恽海左离开的方向看,一动不动,他眼眸中流露出来的爱恋让人心醉,如同谢云蒙偶尔看着恽海右的背影一样。
光从这个眼神,我们就可以确定,影子爱着他眼底映照出来的人,也许我们曾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种眼神,但记忆中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又如何能够很清晰的想起来呢?
大概一两分钟之后,影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站着的地方,他合上眼帘,遮住了瞳孔中透射出来的目光,不想让人再窥探他的想法,但刚才那瞬间的显露已经足够了,幸亏火照之屋废墟上面没有其他人,要不然的话,影子真的很难隐藏自己的内心。
不管怎样,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这个跟踪的影子不会去加害恽海左,但恽海左身边的人就不能保证了。
12点的钟声已经敲响,此时恽海右和罗意凡已经在前往旅店的路上了,他们扮作老夫妇的模样,准备先在不受人影响的情况下,在恽海左住过的房间里调查一下。
这件事我们已经很清楚,不用再复述,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半天里,恽海左应该要找理由离开火照地狱之屋了,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而在火照之屋里等待的老伯和安谷,他们半天一夜的时间里又经历了什么呢?
这些内容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在解答真相,而是在继续叙述未完成的案件,而且,目前火照之屋还未发生真正的凶杀案,我们是否有些过于着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