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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舒雅不止一次叹息:“辛亏真真性格好,不然你这性子可怎么办,结了婚就不能这么冷淡的对妻子了……”
他冷漠吗?当然不,他曾经也疯狂的寻找过一个女人。
婚期临近了,他却一点没有新婚的期待和喜悦,甚至心里一点点的飘出浮躁,生出抗拒。
他没那么想结婚,他不想结婚。
“魏绍,我们的新婚旅行,我想去看海,可以吗?”
“海?”
“嗯,海面宽阔,天海一线,波澜美丽,能让人感到平静。我喜欢看海。”
平静吗?
所以就一个人去海边平静等死?
真真发现,婚期越临近,魏绍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的沉默失神,他在想起什么,回忆什么,那是她无法触碰的领地。
圈里都在传,魏绍心里住了一个女人,这几年一直在找她,而对方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却没有放弃寻找。
魏绍被抛弃了。
所以魏绍此刻是在怀念那个女人吗?
真真很难过。
终于在结婚前夕,她忍不住问他:“能不能忘了她,喜欢我呢,我可以等,不论多久。”
魏绍似乎是笑了一下,“忘了谁?”
“你心里一直念着的女人,她既然不回来,你不要再喜欢她了。可以么?”
男人看着她,凝神安静了好久好久。
他没有答应他她,给她承诺,反而低声呢喃,“是的,我心里住了一个人,我可能是喜欢她……”
几天后,魏绍不顾一切解除婚约,冯舒雅罕见的没有生气发火,父亲浪荡花心,生的儿子却是痴情种。
她依然去见了魏绍,劝道:“她死了,你比我更清楚,她死了。”
魏绍说:“我知道。”
“你知道还……”
“与她无关,是我不想。”
冯舒雅叹息着离去。
解除婚约带来不小的风波,他都应对自如,唯有老爷子那边需要他尽心安抚。
曼达拜托姚特助让她见一面魏绍。
自此曼达婚后怀孕就辞了工作,和丈夫一起做了点小生意,事业小有所成,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拜托姚特住帮忙。
“你怎么突然要见魏总?”
“有件事情,我想魏总应该想知道。”
姚特助想到了叶蓁,他向魏绍说起叶蓁的朋友曼达想见他,魏绍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他带着曼达去了魏绍的办公室。
魏绍如今已是魏家掌门人,自从四年多前魏巡□□的事情暴露,魏绍便一举拿下魏家掌控权,他行事周全,手段狠辣,所有有异心的人都被他铲除,无人是他的敌手。
但曼达没想到,魏氏总部办公室居然和星皇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几倍而已。
而久未见面的魏绍,浑身的强大气场更是让人不可忽视。
他看着她,面容英俊,眸光冰冷:“听说你有事情要告诉我?”
曼达嗯了声,想她以前工作的时候怕魏绍,如果过去几年了,居然还怕魏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蓝皮的笔记本:“这是叶蓁的,之前一直在我这里,如今,我给你保管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笔记本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叶蓁的?”
“叶蓁让我不要给你,让她死了就烧掉,是我舍不得……我看见了你解除婚约的新闻,所以就来了。”
“她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
曼达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姚特住上前来:“怎么样,魏总说什么了吗?”
曼达摇摇头。
她其实也在害怕,害怕自己想错了,那个日记本里记载了一个女人最卑微的爱,她怕魏绍嗤之以鼻,她知道像魏绍的那样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曾经已经过去许久,他还会记得她么?
过了好一会儿,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是东西落地的声音。
伴随那响,还有男人的低吼。
姚特住大惊:“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
曼达说:“我没干什么。魏总应该是明白了,再有钱有势,也挽不回遗憾。”
那俩人从未表白过自己的心意,直到天人永隔也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怀着的真实感情。
痛苦吗?后悔吗?都晚了。
黑色的书桌上摊开一个笔记本,纯白色的页面上记载着几行文字文字。
女人的字迹秀气:
“那是我和魏先生离得最近的时候,他坐在我对面,吃着我亲手做的饭菜,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然后他决定不要我了。”
微风吹过。
魏先生,魏先生,魏先生,魏先生……
密密麻麻,如泣如诉。
叶蓁在医院住下了,魏绍是室友,特助是邻居。
检查结果当然也出来了,没有怀孕,叶蓁松了口气,又想起魏绍吻她的时候,手掌还一直摸着她肚子,让她别担心……
她摸了摸发烫的唇,男人吻技很好,又因怜惜她所以格外缠绵。
而关于车祸原因警方也很快查明,果然是有人再刹车做了手脚,司机那一笔来源不明的巨款也成为了他难以洗脱罪名的关键。熬了两天,他终于交代是有人联系他这么做,承诺事成后会给他双倍的价钱,他拒绝过,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金钱的诱惑。
顺着这一线索,终于找到了给他转款的户头,是个男人,再一查,才发现那人和魏巡私下里接触过。
魏巡被警方从公司带回去协助调查,老爷子知道后震怒,直接收回了给予魏巡的权利,不仅魏巡,另外两个私生子也被警告了一番,想要老爷子再信任放权,恐怕是难了,连魏国也没逃出一顿臭骂。
至此,车祸事件暂时告一段落。
魏绍也终于完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稳定了人心惶惶,股票动荡的公司。
不过他们没有出院,姚特助也在养他的肋骨,叶蓁觉得自己没有大碍了,可惜耐不过魏绍强权压制,他还经常由她的室友自动升级到床友,虽然碍于身上有伤没有做,但他亲亲摸摸的也差不离了。
他说了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果然便不再听她的。
不过相较于魏绍的亲密,叶蓁更关心自己回怎么脱离这个世界,宿主遗愿已经完成,说明“虚无”不会再耗费力量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她应该是快要离开了,却不知道是以何种方式脱离?
她看了看一旁工作的男人,“魏总,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魏绍抬头看她,眼神深邃,“好得差不多了?”
叶蓁点头:“嗯,伤口都结痂了,可以出院了。”
男人勾唇:“很好。”
……好什么?
然后晚上被男人压在床上,受不住想哭的时候,终于明白那男人的“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他又久又长,好像从没碰过女人似的,把她全身都摸了一遍,那粗糙滚烫的手掌,让她在他怀里一遍遍的颤栗。
他还很放纵的多做了一次,最后那一次直接抱着她坐在他怀里,让她特别的受罪,做完后也没回隔壁床,拥着她睡去,一反常态的亲密。
叶蓁伤好了却没有出院,反而各种各样的检查多了起来,药也是一大把的吃,魏绍对着她时看不出什么异样,姚特助却没有修炼出魏绍的滴水不漏,他来串门时,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将死之人。
叶蓁遍明白,她可能得了某种治不好的病,所以魏绍不让她出院,还对她那样留恋。
她没有去问谁,检查和吃药都很配合,大概就是她太乖了,魏绍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危险,他虽然顾忌她的身体很少和她做,却习惯和她接吻,抚摸她的身体,有时也会在黑夜里咬着她耳朵喊她“蓁蓁”。
那样亲昵的温柔,是黑夜里难诉的衷肠。
叶蓁主动吻了他,喊他:“魏先生。”
她很久没喊过他魏先生了,魏总魏总的叫得无比生疏,她的示好,直接让男人压了下了,嘴唇和身体缠着她,就算力道很温柔,可他久得叶蓁呜咽着在他后背挠了一爪子。
男人声音低沉的一声轻笑:“蓁蓁。”
叶蓁迷迷糊糊的想,这男人的声音可真好听。
次日一早,魏绍起床去公司,叶蓁也起来,给他系好领结。
男人摸着她的脸说:“好好休息。”
叶蓁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魏绍说:“听医生的话,我晚上过来。”
叶蓁笑着摇摇手:“魏先生,再见。”
不过这一别,魏绍突然接到姚特助打来电话,说叶蓁不见了。
自此之后,魏绍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没有找到叶蓁,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去见过叶蓁的父母,她父母离异,各组家庭,就连她的病情都不知情、更别提知道她在哪儿了。
不过倒是都说,她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给他们转了一笔钱。
魏绍对这两位长辈陡然生出一股厌烦。
他找不到她,无论哪里,都找不到她。
她是铁了心离开他。
直到过去两月,曼达突然闯进办公室,神色凄惶,眼眶通红,眼里是悲是痛。
他再次见到叶蓁,是在海边的小村庄,大冷的冬天,那个女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沙滩奔跑。
她对着他招手,消瘦的脸颊化着美美的妆,笑容灿烂,却掩饰不住她身上久经病痛折磨的疲倦:“魏先生。”
“我叫魏绍。”
“魏……先生……”
“魏绍。”
“魏绍……?”
“嗯。”
“魏绍。”
“嗯。”
魏绍三十五岁,老爷子身体愈发不好,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家里连墓地都给看好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说得最多的就是魏绍的婚姻大事,他在盼着魏绍结婚生子,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在老爷子大寿的时候,冯舒雅为他介绍了一个女人,魏绍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拒绝。
女人安静文雅,知书达理,会是个好妻子。
他和她都不是喜欢说话闲聊的人,也很少外出约会,她很少对他提出要求什么,最多的便是共进晚餐。关系不远不近不咸不淡,直到双方家长提出结婚。
关于结婚的事情,魏绍从不过问,无论冯舒雅在他耳边唠叨什么,他都只是听听。
面对魏绍的冷淡,冯舒雅不止一次叹息:“辛亏真真性格好,不然你这性子可怎么办,结了婚就不能这么冷淡的对妻子了……”
他冷漠吗?当然不,他曾经也疯狂的寻找过一个女人。
婚期临近了,他却一点没有新婚的期待和喜悦,甚至心里一点点的飘出浮躁,生出抗拒。
他没那么想结婚,他不想结婚。
“魏绍,我们的新婚旅行,我想去看海,可以吗?”
“海?”
“嗯,海面宽阔,天海一线,波澜美丽,能让人感到平静。我喜欢看海。”
平静吗?
所以就一个人去海边平静等死?
真真发现,婚期越临近,魏绍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的沉默失神,他在想起什么,回忆什么,那是她无法触碰的领地。
圈里都在传,魏绍心里住了一个女人,这几年一直在找她,而对方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却没有放弃寻找。
魏绍被抛弃了。
所以魏绍此刻是在怀念那个女人吗?
真真很难过。
终于在结婚前夕,她忍不住问他:“能不能忘了她,喜欢我呢,我可以等,不论多久。”
魏绍似乎是笑了一下,“忘了谁?”
“你心里一直念着的女人,她既然不回来,你不要再喜欢她了。可以么?”
男人看着她,凝神安静了好久好久。
他没有答应他她,给她承诺,反而低声呢喃,“是的,我心里住了一个人,我可能是喜欢她……”
几天后,魏绍不顾一切解除婚约,冯舒雅罕见的没有生气发火,父亲浪荡花心,生的儿子却是痴情种。
她依然去见了魏绍,劝道:“她死了,你比我更清楚,她死了。”
魏绍说:“我知道。”
“你知道还……”
“与她无关,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