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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刚才的正面还是现在的背影，看上去都是郎才女貌。
容城慕家世代经商，人都说富不过三代，可慕家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依旧是豪门，慕画弦也是很标准的名门闺秀。难怪慕清音会说，所有人都觉得霍慕两家的婚事板上钉钉。
顾情笙看着他们缓缓的走入拐角，然后消失，她也便收回了视线。
如果今天不是新公司给她分派的第一个任务，她可能就直接转身走了。
找了张沙发坐下，有导演和投资商主动过来寒暄，顾情笙应对自如。
该笑就笑，该喝酒就喝酒，除去导演觉得她比从前被劝酒的时候更容易些，其他的似乎毫无区别。
“笙笙啊。”导演叫的亲昵，“我下部戏的女主是个官小姐，形象跟你很合适，你要不要考虑……”
那只手在他说话的间隙已经缓缓的朝着顾情笙伸出去。
她眼眸一眯，那只手倏然就被扣下了。
顾情笙心跳漏掉一拍。
那一刻脑海中回放的，竟是暗夜那一晚秦啸天被霍云深扣下的画面。
只是一回头，对上的却是顾西城冷漠不悦的目光，“顾情笙，你喝了多少酒？”
她眉眼松动的笑了，“没多少啊，顾总。”
最后那两个字，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嘲意浓浓。
就连导演也在冷笑，“顾总，你和笙笙不是分手了吗？”
男人眉眼骤然凌厉，“笙笙也是你叫的？”
导演脸色一变，“你……”
“滚。”
男人冷冷丢下一个字，直接拽着顾情笙的手把人拖了出去。
经过走廊的时候，她正好听到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里，慕清音和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对话——
“清音，你怎么弄成这样？”
“别提了三叔，碰到一个死女人！”
“你姐姐呢？”
“姐姐好像被云深哥哥带楼上去了，我刚看到他们进了一间房，可能……霍慕两家的好事将近吧。”
顾情笙没什么表情的扇了扇风。
原本挣扎的手腕忘了动作，直到被顾西城拖出宴会厅站在寒风中，她才瑟缩了一下，脑子略略清醒，猛地将手抽回来。
“顾情笙，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酒醉醺然的思绪被男人冷如冰锥的声音蓦然拉回，“明知道那些老东西不安好心，你以前不是最看不惯他们吗？怎么，现在为了几个臭钱你就连自己都能卖？”
自己都能……卖？
对啊，她早就把自己卖了。
“顾总，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能记得我们之间不是可以讨论这种话题的关系？”她缓缓抬头对上他冷鸷的眸，讥诮的扯了扯嘴角，“一个顾佳期和一个慕清音还不够你关心的吗？”
顾西城胸口倏然凝滞，“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我变成什么样了？”
“秦曼说，你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肚满肠肥的老男人，所以你才有钱替你爸还债打官司？”
“……”
顾情笙轻笑，把霍云深形容成肚满肠肥的老男人，是会让秦小姐心里好受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