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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情笙的脸蓦然僵了僵。
明明他只是在开倩倩的玩笑，可她脑海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思绪又莫名飞快的涨起来。
最后那几个字，有微不可觉的刺痛感击中她的心口。
……
重新回到室内，周围又变成恒温设定，身体好像一下子暖和起来。霍云深洗过手就要上楼，转身的时候对她说道：“我去处理两份报告，结束之后帮你洗澡，嗯？”
顾情笙看着灯光下他修长的身影落下的阴影，眉眼弯弯的点头，“好。”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抱着膝盖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给盛欢打了个电话过去——
“顾小姐，这么晚了你没x生活吗？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
“……你难道有吗？我打扰你了吗？”
“你这是对单身狗强烈的恶意！”
顾情笙忍不住好笑，可是电话那端的人没听到回答，却又心虚起来，“笙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嗯，我今晚要做一件事。”
“……哈？”盛欢茫然。
“我想告诉他。”
“告诉什么？”盛欢依旧茫然。
“我喜欢他。”
“噗……咳咳，咳咳咳……”
电话那端先是传来一声喷水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咳嗽，好半响才终于停止，“笙笙。”盛欢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复杂，“我之前还以为你不会先说的，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其实盛欢很能理解她为什么不愿意先说，因为这场关系中，她从一开始就处于弱势地位，如果捅破这层窗户纸的结果是好便好，可如果是不好的，那么她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说到底——之前不敢说是怂，现在想说是因为憋不住。”
“……”
好特么简单粗暴啊。
……
顾情笙给盛欢打电话也不是为了什么需要被鼓励之类的理由，好像就是单纯的想倾诉，所以倾诉完她就从沙发里爬起来，关掉电视上楼。
正好男人从书房出来，打开门看到她站在书房门口要进不进的样子，蓦地皱了下眉，“你干什么？”
顾情笙，“……”
她从背后拿了杯牛奶出来，微微笑着，“刚刚温的，你要喝吗？”
霍云深气笑了，“你是从哪儿变出来的？”这种东西正常人不都应该放在眼前么？
顾情笙半强迫的把温热的杯子塞进他手里，“你喝吧，对身体好的。”顿了顿，又可怜兮兮的道，“你知道我一只手倒牛奶有多辛苦吗？”
霍云深，“……”
他迟疑了几秒，还是拧着眉把满是腥味的牛奶喝了下去。
顾情笙看着他隐匿在玻璃杯投落的阴影中半明半暗的俊脸，那只完好的手微微攥了起来，在男人喝完那杯牛奶看向她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悬到了嗓子眼。
霍云深蹙眉，“笙笙，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好看啊。”
“……”
她微微的笑着，“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话音刚落，男人唇畔勾起的弧度微不可觉的凝固，下颚紧跟着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