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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转身回去报告消息和继续向前走、先查探情况之间犹豫了下,最终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跟《桃花源记》记载的一模一样,走到最后,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青瑶一边独自涉水前行,一边设想着外面应该是什么样子。按她所想,既然前面都跟文章里的对上了,那后面应该也不例外,出去后再走不远应该就是人类城镇,武陵。
‘前面有光,好像要到了!’青瑶顿时加快了速度。没走几步,她豁然开朗,一片与桃源中极为相似的桃林出现在青瑶面前。
“出来了!我出来了!”青瑶情不自禁的大喊,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之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兽吼拉回了她的理智。
青瑶定睛一看,竟然是妖兽!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青瑶念出了杜甫的前出塞诗“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要在引来更多妖兽之前先一步干掉眼前这只。
随着青瑶的这首诗词念完,她的手中迅速出现了一把天地元气凝成的弓箭。青瑶右手猛然用力,将弓弦拉到满月,瞄准那只猴形的妖兽后迅速放手,一只无形的箭疾驰而去,直接将那只妖兽爆了头。一时间,脑浆迸裂,场面十分凶残和恶心。但青瑶却十分习惯了似的,丝毫没有感觉不妥。
不过,青瑶这一举动还是慢了,猴类妖兽是群居妖兽,早在第一只妖兽发现她时,就直接通报给了整个族群,很快,青瑶身前就围满了猴妖,还有闻讯而来的其他妖兽。
‘怎么办?’青瑶暗自着急。现在她三面被围,除了身后她出来时的那个山口,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要么从面前的这群妖兽之间杀出一条血路,要么,就退回山谷。可是,万一自己退回山谷时,这些妖兽也跟进来了怎么办?
青瑶陷入两难。她只是秀才,眼下又没有写好的诗词可用,直接念诗词消耗太大了。她和山谷里那些人只是萍水相逢,真的有必要为他们牺牲这么大吗?
许是她心里一开始就有了决断,没有犹豫太久,她就做出了选择。青瑶慢慢地后退着,一直退到了那个小山口,才迅速转身奔逃。
外面的妖兽一时间有些懵,因为在它们眼里,青瑶是退到了山壁上后直接消失了。它们是看不见那个山口的。但很快,这些脾气暴戾的妖兽开始愤怒起来了,它们觉得自己被猎物耍了。一些记恨的妖兽,尤其是猴妖直接冲着那片山壁发起了火,偶然之下,一只猴形妖兽身子一空,一头栽进了洞口。这一下热闹了,妖兽也是有脑子的,它们很快发现了这个看不见的洞口,开始一个一个地钻了进去。
这边青瑶一路疾跑,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后面好像并没有妖兽跟过来。她慢慢放松下来,原本心中对谷中的人的一丝愧疚之意也随着危机的解除而消散了。她回到了谷中,然后跟族长通报了她发现了出口。
族长很高兴,立刻把她奉做了座上宾,然后就要召集族人商量后续的事。就在这时,一名族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了。
“族长,不好了,谷里不知为何跑进来一群妖兽,现在族人们已经死伤近半了!”
青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那群妖兽还是追过来了?
族长也迅速想到了青瑶身上,他抓着青瑶的领口,质问道:“你说,是不是你把那些妖兽放进来的?”
青瑶脸色煞白,一时没有反驳。族长立刻明白了,当下就要先杀了她。青瑶哪里肯任人鱼肉,立刻出手反击。族长年纪已大,又是普通人,根本不是青瑶的对手,她只是略一用力就将族长推倒在地,倒地时族长的头正好砸在了桌角,当时就没气了。
青瑶顿时慌乱了,她并没有想杀了他。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被动自卫而已,他运气不好,自己撞到了桌角才死了。还有,族长竟然想杀了她,那她也没必要对这里的人心生愧疚了。
这么想着,她竟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走出族长家,现在整个山谷里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手无寸铁的族人只能沦为被妖兽宰割的命。而她看着这一幕幕,竟没有太多的感觉。
直到走到苻家衍大叔家时,她的情绪才略有一丝波动,毕竟,那两位大叔大婶对她一直不错。她走进大叔家,直接将两只妖兽射杀,本以为接下来会听到大叔的答谢之言,但她却只听到苻大叔对她说:“醒醒!醒醒!”
醒醒……?
……
“醒醒!华姑娘!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