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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宁这一顿饭吃的有点久,毕竟这其间还掺杂着彼此之间的一些闲谈,大家的兴致都不错,也算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如此一来,时间自然过得极快了。
他们走出内室的时候,阮琨碧已经不在那里了,阮琨宁微微笑了笑,挑挑眉,询问的看向一侧等候着的侍卫。
那侍卫会意的摇摇头,回禀道:“并不曾有人来,方才是时间到了,她便与身边的丫鬟一同离去了。”
“我知道,”
阮琨宁撇撇嘴,道:“能在金陵的自然倒是人精,像是阮琨碧那样子的必然是找不出第二个的。”
王梁从一侧半开的窗中往外看了看天色,回身问道道:“几日后的赏梅宴,你果真会去吗?”
“自然要去呀,为什么不去,”
阮琨宁最的是各种打脸了,何况是阮琨碧三番五次甚至于激将法都用上了才请她去的,她才不要错过呢,便笑嘻嘻的道:“有人把脸伸到我面前叫我打,我若是无动于衷,岂不是太过于失礼了。”
“先生不知道,从小到大她是这个样子的,”
王梁还没有出声,韦青柯便在侧温声道:“一点亏都吃不得,非得要讨回来才行,凡事一旦做了决定,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你管我,”
阮琨宁哼了一声,道:“我高兴!”
王梁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这一会儿工夫,他们已经到了九重楼的门前,是说话要分别了,虽说在场的几个人身份都极高,可王梁是长辈,名望又是顶尖的,自然是要让他先行的,王梁也没有客气,带了贺文昶,转身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几日后见了。”
几人送走了王梁,也准备各自离去了,玉奴看向阮琨宁,忽的道:“许久不见,今日我同阿宁一道回去吧。”
韦青柯眼睛眯了眯,随即斜眼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这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玉奴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也一本正经的道:“我跟阿宁顺路,一起走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是萧家挪地方了,还是姑姑的府邸挪地方了,”
韦青柯双手抄起,调侃道:“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呢,明明都不在一条街上,顺的是哪门子的路?”
玉奴看了看韦青柯,轻轻地哼了一声,学着之前的阮琨宁,也来了一句:“我高兴。”
韦青柯看他神色傲然,终于笑了出来:“这才像是句实话嘛,”
他看了看天色,道:“你们二位顺路去吧,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也不等二人回应,便上马自行离去了。
玉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阮琨宁登上了马车,伸手挑开马车的帘子,却见玉奴真的跟在自己旁边,禁不住问道:“你当真要跟我顺一段路吗?”
“自然了,”
玉奴上了马,侧脸看她,面容轮廓十分的清俊难言:“难不成阿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也不等阮琨宁回话,玉奴便继续道:“许久不见阿宁了,原是牵肠挂肚,可是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阿宁……真是会伤人心。”
马车开始行驶,难免的会有点晃荡,可阮琨宁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开始晃荡,一点不详的预感也开始冒头——自己好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玉奴说话的这调调,真的是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啊!
阮琨宁顿了顿,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还不是要怪你自己,多愁善感,心里头想的事情太多。”
“原来是怨我吗?”
玉奴看着她,忽然笑道。
“当然是要怨你的,”
阮琨宁看着他,却望进了他湖水一般澄明的眼睛里去,怔了怔,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连忙别过脸去,道:“不怨你,难不成还是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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