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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知道为什么。
傅正康就不必说了,陆薇琪跟陈晨让他出了洋相,他怎么可能再来说几句,回去想办法挽救关系还差不多。
至于傅正南,傅寒川知道了内情,他想必也是清楚的。傅家与她有隔阂,傅正南不会放低身段,让一个小辈笑话。有傅赢在,他根本不必紧张什么。
不但如此,陆薇琪与陈晨得罪了宴霖,也就等于傅正康得罪了宴家,他应该还很高兴,不费一点力气就把傅正康给比了下去。他甚至不用担心傅正康会先一步拉拢宴霖了。
至于傅寒川……他在吉隆坡的宴家,当着宴霖的面亲吻了她,又在刚才的宴席上调戏了她,宴霖讨厌他,他自然不会进来碰壁。
他不会在形势不利的时候与宴霖有更多的交锋。
典型的得了便宜就偷着乐的人。
苏湘没再想那个人,摸了摸傅赢的小脑袋道:“不累吗?”
进入四月,过了清明节天气就开始转热,小家伙玩了会儿,额头出汗就把外套领结全脱了,只穿着白衬衣小马甲,领子扯开了两颗纽扣,还真像是那个人,热了就脱。
苏湘撇撇嘴,蹲下身子,手指灵活的给他系上扣子,说道:“这个天气不能贪凉。”她抽了纸巾,给他擦擦汗。
“麻麻,我也要。”珍珠凑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明亮,像是碧天洗过的星星,小脸粉嘟嘟的,额头的绒发黏在脑门上。
苏湘一笑,换了纸巾给她擦:“好,小珍珠也擦擦。”
珍珠就跟她的名字一样,越长大,身上的珠华越亮,小丫头才四岁,小模样就已经很动人了。女大十八变,她还能长得更漂亮。
两个孩子站在一起,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
这个时候,楼梯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凌乱但有力,几个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祁海鹏与宴霖握了下手,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再来拜访。”他看了眼苏湘,又道,“好好陪陪宴老板,我先回去。”
他说完就走了,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愉悦。
苏湘不知道他们说定了什么,不过应该是好事情。
苏湘询问的看向祁令扬,祁令扬对她笑了笑道:“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
她喝了那么多,睡一觉应该会好一点。
苏湘摇摇头,笑笑说道:“不用啦,喝了你的蜂蜜水,还好。”
两个孩子都仰着小脑袋,乖乖的站在一边看大人们说话,傅赢已经好奇的看向背着手的宴霖了。
宴霖不说话的时候威严,他的脸上还有一道疤,小孩子看到会害怕,可他不怕,一双眼睛澄澈。
宴霖也在打量着这个小男孩。
这孩子长得像傅寒川,没怎么遗传到苏湘的样貌,更没有沈烟那么漂亮的眼睛。傅家的人模样长得都不错,可他不喜欢,因为傅家的人欺负了他的女儿。
从资料上来看,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还差点夺了苏湘的命,他就更不喜欢了。
这孩子还虎头虎脑的,眼神跟傅寒川一样霸道,他就更更不喜欢了,目光也冷了下来。
傅赢还是盯着他,一点没错开他看过来的视线。
苏湘两头都瞧了一眼,心里有些打鼓。她知道宴霖现在正厌烦傅家的人,可傅赢是她的孩子,不能也讨厌了去吧?
这时候,宴霖上下瞧了瞧傅赢,往前走了一步淡淡道:“你不怕我?”
傅赢却问道:“你是我的外公吗?”
他的声音童稚,但是颇有小男子汉的气势了,不畏惧人。
宴霖又看了看这个小家伙,拄着手杖走到沙发前坐下。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被家里惯的不行。在家里是个小霸王,在外面是只瘟猫,一句重话一个严厉眼神就乱发脾气,不然就是吓得哇哇大哭,这孩子没有发脾气没有哭,倒是有点胆量,还很机灵。
他看出来他不喜欢他,但是自己主动开口问:你是我外公吗?
听起来像是一句求证,但可以听出另一层意思:如果你是我的外公,你就要对我好。
这讨人厌的口气都跟那傅寒川差不多,可在宴霖听来,居然没有那么讨厌了。
男孩子不能畏畏缩缩,要是一瞪就哭的,他就瞧不上眼了。
宴霖沉着气,心里很不舒服。
他一方面讨厌这孩子是傅家的,可他又是苏湘肚子里出来的。而且,老年人对孩子天生没有什么抗拒力,又是这么个白玉娃娃。
这孩子还有股虎气,想来以后也不是个纨绔子弟。苏湘以前被人欺负,当然,现在有他护着了,可是以后呢?他总有死了的那一天。
自己的孩子总会保护自己的母亲,苏湘以后老了,有孩子护着,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这么一想,宴霖的表情软了几分。
就这几分钟里,苏湘大气不出,紧张的后背都冒出汗了,看宴霖表情松动,她心里舒了口气。
她打算好了的,要给孩子们单独认亲,而且没有特意解释干亲跟血亲的叫法。反正她已经对外认了干亲,以后孩子们就算当着面叫爷爷,在外头看来也是干外公,但听在宴霖耳朵里不一样。
她不能对外叫他父亲已经是遗憾,不能再让他有更多的失落。
张妈看到宴霖坐在沙发上了,就知道差不多了。她准备了两张软垫,铺在地板上,沙发前面的茶几早就挪了位置。
苏湘站在两个孩子中间,两只手贴在孩子后面往前轻轻的推了下,笑说道:“这是妈妈的爸爸,也就是你们的外公,去叫外公。”
珍珠刚回北城的时候怕生,可这段时间她去学校上课,又有祁海鹏那样的爷爷,已经没有那么胆小了。小丫头按照苏湘提前教会的,乖乖的跪在软垫上,对着宴霖磕头跪拜,奶声奶气的叫外公。
张妈倒好了茶水,苏湘端起茶,扶着珍珠的小手去给宴霖敬茶。
小丫头长得像洋娃娃似的讨人喜欢,又乖巧伶俐,她是苏湘一手带大,对苏湘来说跟自己女儿一样。
是苏湘的女儿,也就是他宴霖的外孙女儿。宴霖喝了茶,掏出准备好了红包,小丫头咧开小嘴笑得眼睛弯弯,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糯糯的说谢谢。
小丫头今年过年的时候,拿到了红包亲了一下爷爷,妈妈说外公跟爷爷是一样的,都是疼她的人,她觉得亲了爷爷就也要亲了外公才好,就像她亲了妈妈就会再亲亲爸爸,这样才公平,谁都不会不开心了。
小丫头踮着脚尖亲了下宴霖。
宴霖这辈子遭逢大难,一生坎坷,在沈烟离开以后就没有了这样的温情时候,此时软软的小姑娘化开了他冷硬的心,眼睛竟然微微湿润了起来。
他没有见到过苏湘的小时候,错过了她的成长,他想,眼前这个小姑娘是老天送来弥补他此生遗憾的吧。
苏湘心里也很欣慰,她一直担心宴霖太自责,两个孩子多少弥补了他的遗憾。
她看向傅赢,小家伙规规矩矩的磕头,他是小男子汉,不能跟女孩子那样撒娇。磕了头,他改口叫外公,双手稳稳的端着茶水。
宴霖看着他,小孩子有这样稳重的心性,不骄不躁,难得。
他喝了茶,给了红包。
傅赢以为结束了,苏湘给他使了个眼色,下巴往宴霖的脸侧一抬,虽然是男孩,但年纪还小,该讨巧的时候就要讨巧,这时候可不能害羞摆男孩子气。
傅赢长大了,不可能再像三岁小孩那样动不动就来个么么哒讨人欢喜,他就只对苏湘亲过,那也是在没人的时候。
小正太耳朵红了红,还是过去亲了一下。
宴霖这边的认亲结束了,接下来是宴孤,以后他就是孩子们的舅舅。两个孩子按照苏湘的吩咐,改口叫舅舅,宴孤习惯了一张冰山脸,被叫舅舅时眼睛里也没什么波动,但给了厚厚的红包。
苏湘忍着笑,垂着眼皮,她看出来宴孤的紧张,所以才绷着脸没动。
不过,她听说了宴孤的身世,他从孤儿院被沈老夫人收养,亲人也就宴霖与老夫人,有两个孩子围着他叫舅舅,再坚冷的心也会化开了的。
宴家父子的认亲结束,苏湘问道:“老夫人还在休息吗?”
沈老夫人年纪大了,不适合飞长途,为了这次的认亲,特意从马拉西亚过来了。不过她不喜欢热闹,反正她一个老太太也不需要去认识那些什么大人物,她不需要交际,就单独在小楼里休息。
这时候宾客散尽,宴霖的助手推着沈老夫人过来。老太太休息了一天,精神恢复过来,见到苏湘容光满面:“湘湘。”
“外婆。”苏湘走过去,从助手的手里接过轮椅,把她推到客厅中央,也让俩孩子磕头行礼,认了这个曾外婆。
老太太见到两个小可爱,笑眯了眼睛,感觉又年轻了几岁,她轻轻的抚摸小孩子柔嫩的脸。她把动作放的很轻很轻,就怕自己手心老了硬了的皮肤弄疼了孩子们。
她可惜自己年纪大了,不能亲自带他们,更可惜这样的时候不多了。
她已经八十多岁了,是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人。
吃晚饭的时候,苏湘道:“外婆,你要是愿意,可以留在这里,不要回吉隆坡那里了。”
北城的空气虽然没有吉隆坡那里的好,但是这边有亲人在,而且枕园环境清幽,后面有单独的小楼,就算这里接待宾客也不会吵到她。
沈老夫人摇头道:“不啦。”她的神色微微落寞,又掩饰的笑了笑,“我半辈子在吉隆坡,已经熟悉了那里的生活,再回来就不适应了。”
苏湘明白,老年人不适合换环境。她身边认识的人,朋友邻居,都是吉隆坡那边的人,北城已经没有什么故人了。
在那一场变故以后,在那些老去的人的记忆里,沈家的人早就都已经不在了。
苏湘没强求,心中也知道,老夫人是不想再面对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
她在这里,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至交好友,还有自己的女儿。若不是这次认亲,她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苏湘此生亲情太少,她也希望老夫人再长寿一点,可以让她多陪陪她。
苏湘道:“也好,吉隆坡那边的环境好,适合养老,我可以经常带着孩子们过去看你。”
祁令扬也道:“是啊,不过趁着老夫人在北城,你也可以带着老夫人好好看看,北城的变化很大。”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释怀,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
吃过晚饭,苏湘跟祁令扬带着孩子们回去。苏湘还要把傅赢送回半山别墅那儿去。
傅寒川的信息已经发过来了:什么时候送傅赢过来?
他是绝对不可能走入湘园的范围的。
苏湘看过信息,回复过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