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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的人很快动手,把墨风直接逼出了城,而赵倾的马车也趁着这个时候溜出了京城。
墨风看着他慌不择路的选择了小道而非官道,嘴角才扬起了起来,接下来,就要看青山寨和大当家三百五十七个兄弟们能不能拦得下这个九皇子殿下了。
宫中。
外面依旧盛夏暑热天,但养心殿的氛围却格外的寒冷。
徐程青见到徐昭昭平安带着王汝嫣回来了,才忙上前道:“昭昭,你可受伤了?”
“没有,好在王爷去的及时。”徐昭昭说完,才立即跟皇帝跪了下来,哭泣道:“皇上,宁王姐夫肯定不是什么恶星,他肯定是被人逼急了才去救臣女的。”
皇帝本没有怪她的意思,听到这话,也开始怀疑起慧觉的真正目的起来,他做这一切,仿佛就是为了对付怀琰,难不成他背后是某个皇子?
皇帝看了她一眼,才冷声道:“慧觉在何处?”
“请皇上恕罪,都怪臣无能,押解来的路上,慧觉被人给刺杀了。”刑部的大人立即跪在了地上道。
“刺杀?”皇帝皱眉,如此说来,慧觉身后一定是有其他人了,怕他活着来会暴露他么?
袁绍见到此,这才上前规矩行了礼,冷静道:“皇上,慧觉大师死时,悄悄将这封信给了臣。”说完,双手呈上了那封信。
皇帝瞥了眼安公公,安公公立即上前接过了信拿了来给皇帝。
皇帝看着还沾着鲜血的信,再看看年岁不大的袁绍,忽然问道:“慧觉为何连你也要抓去?”
“臣也不知,许是臣挡了慧觉大师的路吧。”袁绍不惊不慌慢慢说着。
皇帝看了他一眼,脸上蓦地多出一丝笑意:“你倒是跟你祖父不一样,小小年纪便如此稳重。”
袁绍没出声。
皇帝让人拆开了信,但信封里立即落出来一块月牙形的印章来,印章底部的名字,是赵倾。
慧觉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把柄也不留呢?自从赵倾找上门,他就随时预备着会被杀了,但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安公公手微微颤着将印章捧了过来,皇帝睨了眼,面色发寒,抬手便去看那信,信中写的,无非是赵倾如何找上门,威胁他要对王汝嫣和宁王动手之事的详细过程。
“堂堂国师,想不到还如此重情,舍不得家人死,却赔上了自己一条命。”皇帝寒声说罢,后面会慧觉的家人腿一软就噗通跪在了地上。
皇帝看着她们惨白的脸,冷声问道:“慧觉如此欺上瞒下,你们可知道?”
“民妇什么也不知,他什么也不跟我们说的。”老妇人还记得楚昭昭叮嘱过的话,忙颤着声摇头道。
“皇上,到底是这个慧觉作孽。”徐泊山在一侧略有几分不忍道:“而且慧觉这妖僧祸国殃民,如今还敢对堂堂皇族动手,可见其野心,如今死了倒是便宜,却不知他背后之人是谁,竟敢想出此等造孽的法子,竟要把将人在皇城根儿下活活烧死,传出去,岂非叫人以为我锦朝皇帝是个暴君么。”
皇帝面色微沉,看着刑部尚书:“你可还抓到了其他人?”
“回禀皇上,来的路上飞出不少暗箭,带来的百姓死了大半,剩下的除了发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刑部尚书老实道。
皇帝闻言,看了看扔在一侧的印鉴,负在身后的拳头慢慢握紧。
正说着,林锦澄已经入宫来了。
进到养心殿的一瞬间,看到这么多人都在,还诧异了一下:“舅舅,嫣儿,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皇帝看着他诧异不已的样子不似装的,才问他:“你不知道吗?”
林锦澄赶忙跪下行了礼,道:“回禀皇上,今日一早便有人递了密信给微臣,诱使了微臣出城去,直到现在回京,还一直没有听旁人说过什么。”他想起之前城门时锦婳跟自己说的话,微微拧起了眉头。
王汝嫣惊魂未定,但看到这么多人都在,也知道定然是锦婳有了计划,闻言,只垂眸擦了擦眼泪。
林锦澄看得心疼不已,看着她手腕上还有淤青,不等皇帝开口,便朝他严肃道:“皇上,微臣的夫人胆子小性子柔善,绝不会做什么事的,还请皇上一定明察!”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皇帝看他一副着急的模样,怀疑才稍稍松了些,道:“你倒是个痴情的,放心吧,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有人差点害死了她。”
“什么?”林锦澄猛地抬起头,一双拳头已经握得咯咯直响了。他都派了人在家人守着嫣儿了,居然还有人要下手,谁这样恶毒!
皇帝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他知不知道了,只看向一侧的禁卫军统领,统领这才上前一步见了礼,道:“回禀皇上,下官去的时候,正好撞上林将军在跟叛军缠斗,等臣到时,那两个叛军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死了?”皇帝转过身慢慢坐在书桌后,深深看着林锦澄半晌,才道:“那朕问你,他们寻你做什么?”
“回禀皇上,是他们先以信诱骗臣过去相见,而后他们妄图撺掇臣一起谋反,臣不肯答应他们便要强行掳走臣,臣只得动手,却在搏斗中失手杀了他们二人,还请皇上恕罪。”林锦澄道。
皇帝听完,怀疑更少了些,若是人还没死,他到还要怀疑一番,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他倒是相信了林锦澄并非故意见他们的,只是这两人当初就应该被怀琰处置了才是,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既如此,罚你三月月例就是,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要留活口。”皇帝清浅一句,俨然是信了他了,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锦澄从一入大殿开始所有情绪的变化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真心实意,没有一丝作假。
林锦澄立即行了礼,才担忧看了看徐程青几人,道:“皇上,不知徐大人他们可是犯了什么错?”
徐昭昭眼眶红红,如今她是越想越想哭了,一想到京城没有合适的公子,她便一把辛酸泪,朝林锦澄哭泣道:“表哥,是慧觉要活活烧死我跟表嫂,还伤了王爷姐夫,好在慧觉已经死了,想必他背后的人一定还在京城,请皇上明察。”
皇帝自是要明察。
没多久,就有人来报,九皇子府被人放火烧了。
“怎么会忽然起火?”一侧安公公也奇怪道。
“不知道,现在大火将书房烧的一干二净,其他地方倒是没烧着。现在九皇子府的人递了消息到内务府,内务府如今没管事的人,德妃娘娘又被打入了冷宫,奴才只能来请示皇上了。”来回话的太监紧张的跪在地上道。
皇帝闻言,看着一侧的印鉴,心里怀疑更多,烧了藏着资料最多的书房,是怕暴露出什么么。
“皇上,宁王和宁王妃已经到了宫外了。”有人来报。
闻言,皇帝只沉声道:“先让他们去侧殿休息,迟些朕再召见他。”
“是。”
太监退下,皇帝看着屋子里这么多的人,才开口道:“徐爱卿,林爱卿,今日这事朕定会召人彻查,你们先回府去吧。”
徐泊山知道皇帝心里一定是有怀疑对象了,不再留,行了礼便领着一群人退下了。
徐程青走时,还特意看了眼皇帝的手,攥紧的拳头骨节毕现,想来已经是十分生气了,不过按照锦婳的计划,这件事才走了一半呢。
等人都走了,皇帝将手里的印鉴直接狠狠摔在了地上:“混账!”
“皇上!”安公公连忙小心翼翼的跪下。
皇帝方才还平静的脸瞬间布满了怒气,已是怒不可遏:“他以为自己是谁,竟还妄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操纵朕的大臣,还要杀了宁王,呵,他是不是还想着也用这种法子来杀了朕?“
安公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知道,皇帝已经相信是九皇子了,现在只需要最后的一点证据。
他轻声道:“皇上,兴许其中还有误会,兴许九皇子也是被人利用了……”
“被谁利用?宁王还是轩王?轩王那个榆木脑袋,不被人利用就不错了,至于怀琰,他就是要动手,也不会如此卑劣。”皇帝很清楚,能做出这等事的只有一直深藏不露的九皇子赵倾。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冲着怀琰去的,只要他稍微迟疑一点,放过慧觉,亦或是提前让太后知道这个消息,慧觉就真的能杀了林少夫人和徐昭昭了。且不说怀琰那么心疼林锦婳,而且林家跟徐家的势力相加起来,肯定比扳倒一个根本不在太子人选之列的赵倾要来的重要,赵怀琰不会算不清这笔账。
安公公不敢出声,但也确定皇帝心里已经是有数了。
皇帝的确是有数,但现在看来,这一点点的证据还不够。
不过很快,城外就送来证据了。
此时的城外,赵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山匪。
他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沓面额一千的银票朝大当家扔了出去,寒声道:“你应该知道本皇子是谁,山匪从不与朝廷做对,这一点你想来很清楚吧。”
“可惜了……”大当家勒住缰绳坐在马上,朝地下看了看,笑起来:“今儿我们还非要取了你的命不可。”说完,直接下了令:“谁取下他的首级,今儿我请吃肉!”话落,青山寨的山匪们立即亢奋起来,即便是连夜快马赶来,现在也丝毫不觉得疲累了。
赵倾的侍卫面前上前抵抗,但区区三十来人如何挡得住青山寨的几百人?
有侍卫立即跟赵倾道:“九皇子,要不我们先折回京城吧,这些劫匪毕竟不敢去京城胡闹,属下这就通知孙大人去城门口接您。”
赵倾尚不知大当家跟林锦婳的关系,闻言,只阴沉了脸:“从这里折返去官道。”
侍卫应声,趁着那群人厮杀的时候,赶忙带着人转头调去了官道,却是不敢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往京城折返去了。
孙侍郎此时一身黑衣,儿子死了,他都来不及伤心。
孙婉婉还在一侧哭哭啼啼:“爹,您可一定要给哥哥报仇。您现在已经是半个兵部尚书了,整死那个林麓之和林锦澄,林锦婳一定会痛苦死……”
“好了。”孙侍郎略有几分不耐烦,很快有小厮从外头进来,道:“大人,慧觉死了,皇上已经派人开始抓相关的人了,百姓都抓了不少。”
孙侍郎闻言,长长松了口气:“还好今早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没能及时赶过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孙婉婉就不喜欢这个胆小的爹,若是他赶过去了,那王汝嫣和徐昭昭只怕都已经被杀死了。
她不满道:“爹,咱们可是为了九皇子办事,您不能只顾自己死活……”
“闭嘴!”孙侍郎越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想起赵倾,他自然不会不帮,但是更重要的必然是护着自己。
孙婉婉气得不行,正想着,外面忽然有一枚信号弹炸开的响声传来。
孙侍郎面色一滞,赶忙跑了出去朝信号弹的方向看了看,是西城门的方向,难不成九皇子现在脱不开身了?
这样一想,他便立即叫人去备马车了。
孙府外,郑穹看着孙侍郎悄悄出府坐了马车往西城门去了,才松了口气,跟花生道:“行了,按原计划行事吧。”
花生激动的点点头,朝孙府门口的小乞丐看了眼,赶忙垂着头快步走了。
赵倾一路逃来,侍从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勉强到了城门口,浑身是伤的侍从才立即去叫那守城军道:“快,有山匪!”
“山匪?”守城的冷哼一声,瞥了眼他身后普通的青色马车,不屑道:“这儿可是皇城,就是有山匪也绝对不敢过来。”说完,还怀疑的看了眼面前的人道:“我看你倒是很可疑,大白日的居然一身的血,难不成你去哪里杀人了?”
“我……”
“来人,把他抓起来送去京兆府!”守城兵立即喊道,不多会便来了十来个守城军。
马车内的赵倾面色有些沉,带上帷纱帽后,才悄悄下了马车,瞧见孙府的马车已经来了,这才快步朝孙府的马车而去。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大当家真的带着人杀来了!
一群马儿扬着尘土跑到城门口,惊得百姓们四散而逃,护城军们也赶忙拿起了武器开始抵御。
赵倾已经在城内了,见状,只回头冷漠看了眼,嘴角不屑勾起,以为如此就能杀得了他么,还真是太轻视他赵倾了!处心积虑几十年,怎么可能败在这一招!
他提步便跨上了马车,可坐上马车后,才发现马车上坐着的孙侍郎已经晕过去了。
他心中一惊,人群里已经有人突破孙府的护卫,上前扯掉了马车的帘子朝里面大喊:“孙侍郎死了,杀人啦!”
孙府的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大人坐在里面没了动静,而陌生人却不知何时钻入了马车内。
见状,当即便亮出了腰间的剑来。
这会儿的大当家看到这般状况,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完成了,只收了剑朝里面喊道:“九皇子殿下,别怪我们追杀你至此,下次你想要让我们青山寨的人替你卖命,就多付点银子!”说罢,驾着马就利落撤了,看得紧张的护城军一愣一愣的,这些山匪这就走了?
而且他说九皇子……
赵倾面色铁青,借着剩下的两个护卫从马车里撤了出来就要往城外撤,但不知哪里出来一群做百姓打扮的人来拦在了城门口跪下来朝他哭喊:“九皇子殿下,你是天定之人,如今锦朝灾难连连,你救救我等百姓吧!”
赵倾拳头紧握,他们在胡说什么!就算他利用慧觉,也没有叫慧觉说出过这等话,若是父皇知道,定饶不了自己!
只可惜,现在皇帝已经知道了。
禁卫军把消息送入皇宫时,皇帝已经冷静了下来。
看着禁卫军统领文孝,道:“你亲自去查证,若是九皇子,你亲自带回来见朕,若不是,敢冒充九皇子,杀无赦。”
“是,臣立刻就去办。”文孝闻言便要退下,皇帝想了想,又道:“派人立即去查江南水患之事,丧了三百余条百姓的性命,朕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公公垂眸立在一侧,皇帝已经开始怀疑江南之事是九皇子做的了么?
文孝应声,很快便退了出去。
此时城门处,守卫军也弄不清情况了,看着带着帷纱帽手执寒剑的人,和挡在城门口跪着哭喊的百姓,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了。只拿着兵器左看右看不敢动手。
赵倾冷哼一声,提步就要走,孙家的人却搞不清楚状况,朝他呵斥起来:“敢动手杀我家大人,现在就想完好无损的离开吗?”说完,一群人提剑就杀了上来。
虽然他们的功夫也就是小喽啰的水平根本伤不到赵倾,但耐不住人多,赵倾也不好一下子打发了。
赵倾抬手解决了两个后,才想尽办法要逃走。他很肯定,方才城外那些自称青山寨的山匪,必然也是个圈套,为的就是逼他折返回京城来,但他竟然因为之前墨风独自来拦过,而误以为林锦婳不会再派人来,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可恶!
想到这里,他越发阴鸷起来,低声吩咐身边仅剩的两个侍卫,道:“必须立即出城!”
那二人明白,上前护在赵倾跟前,二话不说便开始用尽全力厮杀起来,而且丝毫不管自己是不是受伤了,仿佛就要拼了这一条命般。
赵倾见状,快步朝城外而去,但凡敢有来拦着的,都被他一脚踢开了。
眼看着前面就能出城了,他咬着牙杀过去,可在跨上城外听着的那匹马上时,一把寒剑从身后飞来,他险险躲过,剑便正中了马儿的脖子,惊得那马当即跑走了。
赵倾一回头,就看到了浩浩荡荡而来的数千禁卫军。
看到数千的禁卫军,他的心登时跌到了谷底。
文孝收回扔剑的动作,看着带着帷纱的人,寒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九皇子,还敢在此杀人,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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