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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位通神而言，这已经是倾家荡产。
“暂时寄放在你那里，我会拿回来的！”
楚毅眨了眨眼睛，他直接将一整瓶混沌原液，全都倒入了口中。
“额……”
“你看，这就没了，你拿不回去了。”
方悍面色难看，几乎怒吼：“白痴，你这是浪费，混沌原液何等珍贵，连我上千年的收集，都不过一瓶，只有等到要突破的时候，慢慢服用一两滴，这才是最有效率的用法，你竟然……”
他知道，楚毅是真的使用了，因为对方的身体表面，逸散出浓郁的能量，体内的小世界在快速成型。
混沌原液，本来就是制造整个宇宙的最初始的能量，通神之境的重点，就在于小世界。
混沌原液对通神之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方悍是因为铁骑队长的缘故，所以能够积攒如此之多，一般的通神之境根本没有。
楚毅光华璀璨，他只感到自己差点被挤爆，不过很快，体内的诸多神器出来镇压，硬生生分去了五成的混沌原液。
“通神三方天？”
林开穹、长风者几人惊骇道：“楚兄，这一瓶混沌原液，都能让一位通神境至少凝聚五方天，你才凝聚了两个小世界？”
“浪费，太浪费了！肯定有许多混沌原液自然消散。”
天尸道人心疼不已，要知道，这种东西，唯有灵平帝国，以及一些顶尖的势力才能拿出，被高层垄断。
他不曾加入任何势力，数年来，也只获得几滴。
“呵呵……”楚毅笑了笑，看向远处，“走吧，我们还要去处理事情，去杀大瑜。”
方悍不由得怒极反笑：“杀大瑜，你们进入后，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待大瑜杀了你们，我便将你的血肉煮烂，提炼出混沌原液，供我吞食。”
说完，便是带头引路。
“真要杀大瑜？”长风者问道，“我想陛下还没糊涂到这等地步，让你们几人来送死。”
“长风者，你们都弄错了，不是陛下……”林开穹将事情详细说道。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要硬闯，只是向碧云楼要一个人，那还可以，想必以小公主的面子，不成问题。”
林开穹笑了笑：“杀大瑜，闯碧云楼？我们还想要多活几年，是吧楚兄。”
楚毅不置可否。
他一路走来，看了这片草原，又听闻诸多大瑜的言论，心中早有杀意。
至于那碧云楼，如果对他小妹不善，恐怕也逃不过楚毅的剑。
许久之后，众人入了城主府，那城主府，飘浮在半空之中，俯瞰整片万游城。
“塞外黄沙漫天，草原之上的牧民流离失所，大瑜竟然有这等闲情，在这饮茶……”
楚毅看向大瑜，道名乃是天枢道人。
大瑜手握权杖，金色的大衣斜斜披着，露出大半片胳膊和胸膛。
“小友说笑了，我万游城，方圆数千里之内，都无灾民，更无穷人，百姓安居乐业，颐享天年。”
“那是因为，穷苦之人，没有价值之人，都被你杀死了。”楚毅直接质问道。
“阿弥陀佛，我心善，听不得杀字，也听不得死字。”
他挤出几滴眼泪。
“小公主，林少将，长风者，天尸道人，还有外界的人，你们还请坐下。”
大瑜又露出笑容，情绪变化迅速。
“据我所知，你杀了数亿人，良心可安？”楚毅眯着眼睛看向对方，这位大瑜，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就如同当年碰到的大炎仙尊。
“我实在心痛，日日夜夜念经度化。”大瑜捂住胸口。
“哎……你我等人何必打打杀杀，喝茶聊天多好。”
“小友，你也不必质问，不久之后，我们说不定会活在一片蓝天之下。”
“什么意思？”楚毅挑了挑眉头。
“咦？你不知道吗？”大瑜笑道，“四大界在和地球融合，到时候，各方世界再无隔阂，不必我等费劲全力出去，这里就会成为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