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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安宁与他们的目光对个正着,彼此都愣了下。
……
“我们发现雁姑娘的时候,她正试图翻窗。”百里嚣的私卫边走边向他禀报。
百里嚣听到两边碰面的情形,紧绷的脸颊微松了几分:“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私卫道:“那边是石家的祠堂,我们在香龛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牌位。”
“谁的?”百里嚣问。
“瞧其名讳,应是石守渊的妻子。”私卫回道,“姓苏,闺名萱娘。”
石守渊的妻子分明尚在人世,而那牌位又摆在香龛最前方,像是刚放上去的,私卫情知有异,便将发现一五一十道来。
“苏萱娘?”
百里嚣将这个名字轻轻念了一遍,眸中升起几分恍悟。
就在前不久,雁安宁与他提起石守渊的为人,讲到他有一位不知下落的未婚妻,其名就叫萱娘。
“她竟然姓苏。”百里嚣低语。
私卫随行在旁,朝前看了眼,提醒道:“雁姑娘来了。”
百里嚣抬眼,就见明朗月色下,一名清艳的女子踏过满庭清荫,向他走来。
她拎着裙摆,步履很快,转眼就到了他面前。
她微微喘着气,仰头看他:“你这么大张旗鼓,不怕被人撞见?”
百里嚣看着她额角冒出的晶莹细汗,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先擦擦。”
雁安宁接过手帕,在额头按了几下:“石府的人都拿下了?”
百里嚣微微一顿,点了点头。
“你带了多少人?”雁安宁道,“我看去救我的就有五个。”
百里嚣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笑。
她分明刚刚脱困,不哭不怕也就罢了,转眼就与他说起正事,不知道的,还以为绑人的是她。
雁安宁问完,半晌等不到回音,扫他一眼,将擦完汗的帕子还回去。
“石守渊还活着吗?”
她略微有些担心,石守渊对她还有用,百里嚣可千万别把人弄死了。
百里嚣捏着她塞回来的帕子,不答反问:“听说你还会爬墙?”
雁安宁仔细端详他两眼,确认他不是嘲笑,才道:“小时候跟我哥学过,只是太久没用,本事都生疏了。”
百里嚣道:“伸手。”
雁安宁两手交握:“做什么?”
百里嚣轻扯了下嘴角,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右手拖了过去。
雁安宁的指尖蜷在掌心,百里嚣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她掌心几道破了皮的血痕出现在他眼前。
雁安宁的手往回收了下:“只是一点擦伤。”
她不是习武之人,身娇肉嫩,抓着绳子爬墙难免受伤。这点疼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连刀都挨过,又怎会怕这点擦伤。
百里嚣将她另一只手也检查了一遍,“抱歉。”他低声道。
雁安宁笑笑:“又不是你干的,你道歉做什么?”
她的笑绽放在月下,温暖而明媚。
百里嚣看着她灼灼明艳的笑,漆黑的眼底泛起一丝波动。
他忽而伸臂,将她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