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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小组,他是组长。”
唐艺卿刚刚还兴奋的小脸,听到“连环杀人案”几个字,瞬间又暗淡了下去,脸上是悲伤的神色,轻声问道:“这次杀人案的凶手抓到了吗?跟之前的连环杀人案是同一个人吗?”
唐小月看到她的表情,低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不是,应该是另有其人,目前还在比对身份信息,老师他们在受害人身上提取到了指纹,估计很快就能破案了。”
唐艺卿闻言点了点头,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看向别处,声音更低了些,“哦,那连环杀人案有什么进展了吗?”
唐小月眉头拧做一团,使劲地揉了揉脑袋,故意装出轻快的语气说道:“陆警官很厉害的,如今又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估计很快也会有进展吧。”
说完看着唐艺卿躲闪的目光,又犹豫了一阵,方继续说道:“姐姐,你不要再内疚自责了,当年的事错不在你。”
唐艺卿霍然转头看向她,眼中已有泪花在闪烁,“可是小月,当年若不是我,钟泽城或许就不会死,我怎么能不内疚!从小到大我一直恣意地活着,从来不在乎他人的想法,那惩罚理应降在我身上的!是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从小就像你一样,乖乖听话,不叛逆,也就不会被盯上,就不会害的钟泽城惨死!”
唐小月从床上下来,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姐姐,你不要再这样想了,叛逆的富家女孩比比皆是,你只不过刚好是其中一个罢了,谁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没有做过错事呢。怪只怪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若是你非要这样说,那该死去的是我才是。虽然我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确实是我把泽城学长叫去的,倘若我没有把他叫过去,他也就不会死。”
姐妹两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迟到了两年的姐妹对话,两人终于敞开心扉,勇敢地面对那件刻骨铭心的事。是啊,怪只怪老天不长眼吧。
唐小月虽然不记得昨晚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但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些片段,旖旎的,缠绵的,她似乎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钟泽城,他在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月月”,一遍又一遍。
她不知道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更不清楚梦里的人是钟泽城还是陆佩玖。她有些退缩了,不敢跟他见面。总觉得如果见了,真的会很尴尬。
哎,她轻轻叹息一声,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反正那个案件也不是连环杀人案,她可以安心地等结果出来了。
她正在床上来回翻滚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酒醒了吗?还难受吗?”
她的心猛然快速地跳动起来,虽然上面没有显示名字,但她知道是陆佩玖!这种简短的信息一看就是他的风格。她在心里想了无数个回答,但最终只是发过去一句话,“已经没事了,昨晚谢谢陆警官送我回家。”
发完以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望眼欲穿地看着。过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她的心一沉,用手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唐小月,你在想些什么!你赶紧清醒清醒吧,陆警官又不是泽城学长!”拍完脑袋之后,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虽然陆警官很多地方跟泽城学长很像,但他确实不是泽城学长啊!你赶紧清醒清醒吧,唐小月!”
唐小月刚刚把头发抓的乱七八糟,就听到叮的一声,她立刻弹了起来,伸手抓过手机,又是简短的几个字,“那就好,在家好好休息。”
看着那充满关心的几个字,总觉得字里行间流露着独属于陆警官的温情。他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很细心很贴心。她抱着被子又翻了个身,才安然地回去补觉。
有了第一次的短信互动,两个人开始用短信交流起来,不过是些简短的问候,你吃了吗?你在做什么?你今天干了些什么?案情进展怎么样?都是些琐碎的事。唐小月恍惚以为回到了刚刚恋爱的时候,五年前还没有如今发达的聊天软件,基本上靠短信,如果能有个手机视频那就是极高档的配置了。
唐小月为了能天天和钟泽城聊天,时刻见到他的脸,特地整了两部最新的情侣款手机。每天趴在宿舍的被子里发短信,有时候发着发着就睡着了。此时再想起那时候,还真是青涩的可爱。
现在谈恋爱,都是直接视频或语音,短信基本上已经被淘汰了。但是突然多了一个发短信聊天的人,让她瞬间回到了过去,心情也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地比以前多了。
最主要的是,通过短信聊天唐小月发现陆佩玖和钟泽城真的好像,连一些小习惯都一样。越是接触,越是被吸引。她感觉自己好像中毒了一样,陆佩玖就是她的药。
一方面她在心里极力地反抗着,我不能三心二意,我答应过泽城学长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另一方面,心却忍不住想着陆佩玖,也许是停泊了太长时间,她的心迫切地渴望着划向他。都说溺水的人总是渴望呼吸,陆佩玖就像是空气,让她忍不住靠近。
经过一周的调查取证探案,最近的那起谋杀案终于破了。凶手果然另有其人,并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劫财时被看到了长相,只能杀人灭口,为了转移注意力,才故意模仿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
案子破了以后,大家都松了口气,但连环杀人案的专案小组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对外并未公开。
一天,唐小月正在侦察科实验室处理数据,徐正辉将最近的调查结果大致说了一下,大家就开始热烈的讨论。估计除了警察局,最关心案情进展的就是他们法医团队了。
也许是法医当久了,对经手的受害人尸体会产生一种微妙的感情,总觉得如果连凶手都找不到,这个人会很可怜。有时候死无全尸,有时候甚至连亲人都找不到,总会激发人类心灵深处的怜悯之心。
唐小月一边处理数据,一边百无聊赖地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凶手呢?她看着徐正辉,低声问道:“听说最近连环杀人案有了新的进展?你有没有从韩警官那里听到什么内部消息啊?”
徐正辉正跟另一个学生说话,听她如此问,才转过头看她,心里还有些纳闷,她这个小徒弟好像最近开朗了些。以前这种讨论她可是从来不参与的,都是闷着头做实验,研究尸体上的伤什么的。自从她跟那个陆警官接触了之后,虽然两人不经常见面,但总觉得小徒弟变了。他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徐徐说道:“嗯,好像确实有进展,但是具体情况他没说,说是什么内部机密,好像是杀人凶器已经被锁定了,还有指纹什么的,他就随便提了两嘴。”
唐小月有些失落地转过头,继续对着电脑发呆,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师姐的调侃,“哎呀,小师妹,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变了呢?以前你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可从来不参与我们的讨论的,今天怎么那么主动,是不是因为你最近恋爱了?对不对?”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林家鑫坐在位置上,眼眸微微眯起,听到这句话,眼神一片幽暗。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唐小月,似乎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唐小月的脸立时红了一片,支支吾吾地说道:“哪有啊,什么谈恋爱,没有的事,师姐不要胡说。”
另一个师兄也跟着说道:“昨天我看到那个陆警官来送你,小师妹不会是跟陆警官谈的恋爱吧?哟,哟,实验室的师兄们都要伤心死了,是不是啊,家鑫师弟?”他一边逗着唐小月,一边看向林家鑫,还冲他眨了眨眼。
林家鑫的脸色突然黑了些,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再转向那个师兄时,又是一脸的笑意,声音温润,“确实很伤心啊,小月,你不会真的和陆警官谈恋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