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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趾高气扬的官老爷倒霉,也再不相信他们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腹的文章锦绣。
“真当谁傻啊,讲那么多好听的话有个屁用,干出来的还不都是自私自利的腌臜事!”
王定看着中年人嘲讽的眼神,想起自己教训朱标指责四皇子那番站稳了大道理似乎义正词严的话,顿时羞窘得满面通红,恨不得地缝裂开马上钻进去!
…………
……
中年人和王定言语之间已经锋芒毕露过了一招,王定完败,朱标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他不懂他们具体说的什么事,但是脑袋灵活,居然仅凭这两句话就猜到了几分。
之前他就奇怪,大明的体制处于君主制到君主立宪制的转型期,可既然有了选举出的议会,为什么官员还要由科举产生?而且比起民众发自内心敬仰的皇室,议会的存在感会不会太低了点?
中年人说起他才知道,原来不是不想选举,而是官员们不肯,想来也是,好不容易十年寒窗考出一个当官的资格,谁愿意拱手就让给别人……
他看着王定脸红过耳、五官都皱起一团的倒霉样子,又有点解气,原来丫是位官二代啊,大家同是既得利益的特权阶级,他爹为了保住特权都赤膊上阵了,也不知道丫哪来的脸把自己数落一通!
好在中年人没想为难王定,淡淡地点了两句便放过他,目光又望向他身后的朱标,然后看了眼陶震孟,不再多话地转身走开。
朱标三人立在门边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中年人径直进了正屋,他身边跟那群人却秩序井然地散开来,自行分组,前后左右森严地站起了岗。
陶震孟看了看朱标,又看了看王定,后两人似乎各有各的想头,他也是思绪百转,小小的耳房内竟然再没传出交谈声。
没过一会儿,正屋门内出来个人,站台阶顶端开始唱名,朱标比陶震孟和王定晚一步到达,第一个叫的却是他的名字。
其余两人也隐隐猜到这个结果,没什么可说的,陶震孟勉强对朱标笑了笑,王定却又扭过头去,这次不是因为瞧不起朱标,而是他也想像陶震孟那样笑一下,却发现自己太久没笑,表情僵硬得跟哭似的……
朱标朝两人点点头,本来想学着一步一摇的官老爷步伐,想想还是没那耐心,拎起袍角一溜烟就奔上了台阶。
早有人为他打起门帘,朱标道声谢,稍稍弯腰钻进室内,眼前先是一暗,慢慢又亮了起来。
他抬起头,堂屋内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摆着长条桌后面一排面试官,而是普通的客厅模样,正对门挂了一幅中堂,中堂下面是供桌,右侧紧挨着酸枝木的官帽椅。
中堂上龙飞凤舞写的是一幅草书,他扫了眼就没看了,反正看不懂。官帽椅上坐着的人有点眼熟,站在他后方的人就更眼熟了,他刚刚才见过,正是那位一看就来头挺大却用想用豆包诱拐他的中年人。
朱标惊疑不定地想,那中年人居然是站着的,而能让这样厉害的人站着而自己却大马金马端坐着的——又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坐着那位恰在此时抬起头来,目光与朱标一撞,眼见着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允文,”他兴高采烈地招手,“快来爷爷这里,爷爷买了你最喜欢的豆沙包子!”
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