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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作为一名合格的网瘾少女兼主播,她到家就立刻登录了游戏,毕竟,再不勤快点儿直播,她就得被雪藏了。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被呛。
在年歌被外挂打死的瞬间,手机又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她看都不看,直接接起:“梦梦,今天无论谁点名我都不去了,挂就挂吧,大不了我大四不活了嘛!”
“哈哈哈!”
谁知,那端响起的却是个少年音。
男生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学姐逃课了吗,那正好的,带我吃鸡好吗!”
……
……
年歌陷入沉默,半晌,她轻咳一声,说:“星言啊,学姐突然想起晚上还有一堂专业课,不去挂定了,我们改天约,再见,么么哒。”
言毕,她不等纪星言回话,立刻挂掉了电话。
和这位学弟双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年歌回想起都忍不住颤抖,她宁愿去忍受枯燥无味的课程,也不愿意带他玩儿游戏。
再说了,她和纪星言的交情原本就不算深。
若非开学时停电,年歌就不会在校门口的网吧认识纪星言;若不是纪星言在她前去签约时,帮她上了节系主任的课,她也不会带他开黑。
年歌收线之后,将单排改成了双排。
虽然她不想和纪星言双排,但和路人双排却是必要的,毕竟她是做视频起家的,不定期更新点有趣的游戏视频能固粉。
当游戏人物进入出生岛,预料之中的电话又来了,还是纪星言。
年歌直接忽视。
约莫十秒钟之后,纪星言像是算准了她不会接电话,开始进行微信轰炸:
【学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儿绝对不落地成盒了ORZ】
【也保证不会再送快递!我已经会跳伞、会开车、会捡有用的装备了!】
【实不相瞒,我买了挂……学姐,难道你不想和大哥飞一把吗!】
【学姐我虽然坑,但我可以娱乐你啊,打游戏为的不就是开心吗,还能顺便带新手成长不是更有趣么!!!】
……
学弟后面还发了很多条废话,年歌一眼瞄到屏幕上的提示界面,却意外的没有马上移开眼。
她定格在“我买了挂”、“我可以娱乐你”、“更有趣”这些字眼上,一个想法跃然心上,某个计划呼之欲出。
忽的,年歌眼睛一亮,内心的想法立刻成型。
她的确可以带纪星言出镜啊!
自古游戏都是新手欢乐多,他这人菜是菜,但不可否认他是挺有趣的。
而粉丝看视频,不正是为了轻松一笑吗?
年歌认为,她带纪星言开黑,制成视频放网上,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现如今技术主播当道,她带新手变娱乐主播,也算是另辟蹊径,成不成另说,但试试总是好的。
心中想法既成,行动派年歌便不再耽搁,她立刻就询问了纪星言的意见。
而纪星言见学姐终于答应带自己开黑,哪还管什么条件,通通都爽快的答应了。
因为年歌的游戏ID是“song”,而纪星言的游戏ID是“MrRight”,恰好,他俩组队完全是个悲剧。
于是,“歌队组合”正式成立。
第一局,纪星言真的开了挂。
只是,他并不熟悉这挂怎么用,一个瞬移,跑到了正火拼的两队人中间。
原本在激烈对战的两队,子弹啪啪啪全打在了纪星言身上。
千里之外,年歌一脸懵逼:“纪星言你他妈从Y城瞬移到机场,真当自己是大哥,专往人堆里扎呢???”
第二局,纪星言关掉了瞬移功能,转而开透视。
纪星言:“哎学姐快来这栋楼,里面有好东西!!!”
年歌蹬蹬瞪去了,却发现地上摆着汤姆逊冲|锋|枪和一个二倍镜,以及一个装着稀有裙子的小盒子。
年歌:“这特么就是你说的好东西,我以为98K,八倍镜,三级头呢???”
纪星言:“冲|锋|枪诶,一听不是就很厉害吗?二倍镜和八倍镜不都是倍镜啊……还有这条小裙子,我听说都炒到3000多块钱了呢,特意叫你来试穿的!”
年歌:“…………行吧,你开心就好。”
第三局第四局第N局,纪星言为她展示了开挂的一百种死法:
“你怎么开挂还落地就死?!”
“我我我,我不小心飞了一下,谁知道落地就摔死了……”
“卧槽你自瞄锁头怎么锁到我头上了???”
“学姐对不起!我忘记关掉自瞄队友的功能了!”
整个晚上,两人之间都充斥着如上对话。
待年歌打发走纪星言,狗命已经去了半条。
她直接葛优躺瘫在了电竞椅中,起码缓了一刻钟才恢复点活力,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再带纪星言双排她就是狗!
年歌缓过神后,先确认今天没被再点名,又逛了圈微博才起身去洗澡。
躺上床时,又已过零点。
闭眼,满脑子都是杨远平的胁迫,她真的很担心自己就此糊掉,而今晚这样的游戏素材能不能稍微挽救一点,其实她心中压根没底。
想法像轨道上的火车,一趟赶一趟,年歌十分艰难地入了梦。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忽然演奏:
“呲——”、“哐!”、“啪嗒嗒……”
重物拖动的声音,门的开关声,小物件落地的声音,宛如一场蹩脚乐队的演出。
像是搬家的噪音。
年歌不可避免的被吵醒了,此刻已是凌晨两点。
内心闪过烦躁,她扯过被子蒙住头,企图将自己与那些噪声隔绝。
可是,空调被隔音效果微乎其微。
五分钟后,年歌“啊啊啊啊”喊叫发泄几秒,旋即披上坎肩气势汹汹拉开了门。
嘭嘭嘭嘭——
不多时,她出现在楼上住户门口,狠狠砸门。
里面霹雳哐当一阵响后,门被打开。
“这位住户,麻烦你有点公德心好不——”
年歌的声音原本强势又不满,却在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卡壳。
她眼睛瞪得浑圆,嘴唇微张,满是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
“纪、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