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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后头一看,见情况十分紧急,其中武功最高的袁明日,想要施展轻功将小葵拉回,但已然不及,除非运功将众兵推去。
然而就在袁明日内力刚要吐出之时,一个身影风驰电掣般,一点右侧商铺墙壁,迅速横空斜掠,抢在诸戈即将戳向小葵的那一刻,带住小葵脱离了险境。
众兵“啊”地一惊,袁明日等人“咦”地一愕,随即眉开眼笑,然而笑容还没有完全舒展开,立即又锁上了。
原来,秦护院在带起小葵后,直直撞向了左侧的商铺墙壁。从横空斜掠能带起一个人的速度来看,势道着实不小。一旦撞上墙壁,任你内力再好,亦非头破血流不可。何况二人的内力并不怎么好,一旦撞上,必有性命之忧。这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众兵见此,幸灾乐祸,静待二人自寻死路。谁知,就在即将撞墙的那一刻,也不知那人影使了什么招数,竟能凌空转向,一掉头,脚在墙上一点,冲在了群敌前面。
原来,秦护院可以在“探囊取物抓”的配合下,在空中自由转向。
他所亮的这一手,不禁令首次相见的袁贵大为惊叹。
袁明日道:“快走!”
他和高云虽知只要见到了扩廓帖木儿,事情便可迎刃而解,但越是太傅府方向,布置得兵力越多。想是军官怕自己对太傅构成威胁,吃罪不起。
高云虽是太傅府的大小姐,但以前从不抛头露面,那些官兵如何认识?何况也没带令牌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袁明日虽然带了能证明自己武林盟主的东西,但张官管不了李民。官兵如何能认这个武林盟主?否则还要什么将军元帅。
种种因素叠加,一句话也跟追杀的官兵说不上,众人只得避重就轻,拣兵少的地方奔。如此一来,越奔离太傅府越远。
傍晚时分,众人奔到了城南的一处偏僻之地,已摆脱了官兵的追击。
这半天来,袁贵满腹疑云:“公子是如何得救的?焦彦铁既然是扩廓帖木儿女儿,那么扩廓帖木儿为何还要杀她呢?既然扩廓帖木儿要杀她,那么她刚才为何还要说如果官兵认识她就好了呢?”
原来在武当之时,他由于悲愤填膺,未问小葵高云与扩廓是何关系;扩廓帖木儿为何要杀高云帖木儿,心想:“只要知道是何人找公子的晦气就行了,管他们那么多干嘛?”
众人坐在岩石上休息。
袁贵问起了腹中的种种疑云。
袁明日和高云除了将用衣服缝布包的事一带而过之外,其他的事都详详细细说了。
袁贵深知他们那一带而过的用意,当下也不多问。在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后,恍然大悟,叹道:“什么,原来是这样?我在武当见公子逾期未至,还以为公子遇到了不测。问出小葵姑娘幕后之人后,便往这赶,准备为公子报仇。途中意外发现本人跟踪,于是就对其进行了反跟踪。结果发现跟踪我的人正是脱列伯。后来我便赶到了这里,正当不知该如何杀扩廓帖木儿,突然官府张贴的砍头告示,告示上被砍头之人的画像和你一模一样。虽然我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你,你还活着,但是我不愿意放过这万分之一的希望……这真是太好了!”不禁眼含热泪。
多日来他一直以为主子已死,现在见主子好好的,喜出望外之情,可想而知。
袁明日和高云对望一眼,微微一笑。
袁贵见到高云娇艳烂漫的样子,赞道:“想不到帖木儿姑娘换回女儿装如此漂亮!”
高云一时也没多想,见他赞美自己,只是抿嘴微笑。
袁明日则是一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袁贵道:“和高云帖木儿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么多年的江湖不就白闯了吗?”得意洋洋。
袁明日嗔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袁贵道:“告诉你干什么?反正你也吃不了亏!”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这正是他当初留高云的原因,主子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心仪的人也没有,这时有个女子要跟着主子岂不是好事一件?
高云顿时羞涩不堪。
袁明日蹙眉道:“图叔!”
隔了一会,高云道:“虽然图前辈劫法场的事早晚会清楚的,但是为了避免今晚不在这里过夜,我看得有人到太傅府,把这个误会向我爹澄清一下。”
袁贵起身道:“给我一个凭证,我去。”
余人纷纷也站了起来。
这时,在周围查看敌情的秦护院听见了高云和袁贵的话,奔过来道:“公子,咱去”
袁明日点头应过。
秦护院一蹬腿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袁贵道:“这小子只是轻工不错,能行吗?”
袁明日笑道:“只要不是遭到埋伏,没有几个人能制住他。”
秦护院经过他的指点,已难被中武林一般人物所暗算。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忽闻远处“腾腾”声响,其中有脚步声、马蹄声,人马不在少数。
小葵道:“有官兵来了!”声音微含惊恐。
她有了白天的惊魂,一听见官兵到来,便有点发憷。
余人的内力都比她要高,其实早就听到了。
众人站起身来,运内力的运内力,挺兵刃的挺兵刃。虽知秦护院轻功高明,但保不齐会有个万一。
来人还没有驰近,秦护院便“呼”地奔上了前来,道:“公子!”
众人见此松了口气。
袁明日点头应过。
来人驰近,数十根火把,登时将昏暗的旷野照了个亮亮堂堂。
扩廓跃下马,上来拱手道:“图盟主,你们没事吧?”
袁明日拱手道:“没事没事!”
高云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阿布!”
这些天来她见父亲对自己一改往日的暴虐,抵触情绪大减。
扩廓“嗯”了一声,笑道:“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等袁明日介绍,便冲袁贵道:“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图英雄吧?”
袁贵拱手道:“不敢!”心道:“这个扩廓还挺会说话。”
他由于这些年来在查袁家仇人的关系,很少在江湖上公开露面,知名度并不怎么高。
扩廓拱手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袁明日拱手道:“太傅大人,手下愚昧,误闯法场,还请原谅!”
扩廓昂然道:“如今看来罪不在脱副史,亦不在图英雄,而在那人犯张文成。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死到临头了还余波未平。”
袁明日主仆一前一后拱手道:“多谢太傅!”
扩廓摆摆手,笑道:“要说谢,老夫还得谢图盟主呢。若非图盟主肯随老夫来大都,恐怕老夫现在就不能站着说话了!”
袁明日笑道:“太傅过谦了。以太傅的武功,即便再来两个图重,也绝非您的对手!”
扩廓道:“那可未必。所谓:哀兵必胜嘛。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夫已在府中设了酒宴,为图英雄接风。”
袁贵拱手道:“在下实不敢当!”
扩廓拱手道:“图英雄不必客气!”侧身一挥手,道:“请——”
众人回到太傅府后已是深夜。
席上,扩廓对袁明日主仆如何的恭敬,毋庸赘述。
袁贵为人老成,见此心想:“扩廓帖木儿可不是个吃素的,如此对待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交杯换盏间,留起神来。
盛宴大兴之下,高云却闷闷不乐,没怎么吃喝。
散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高云坐在桌前支颐发呆。
小葵道:“小姐,晚饭你没有吃什东西,我给您做点点心吧?”
高云怅然道:“不想吃!”
小葵道:“那我为您铺好床,您休息吧?”
高云怅然道:“不想睡!”
小葵“嘻嘻”一笑,猜到了主子的心事,道:“你是不是在为图盟主要走的事儿,才吃不下、睡不着的?”
席间,袁明日是说到了明日要走,高云白了她一眼,道:“才不是呢!”
小葵道:“小姐,您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图盟主了?”
高云道:“胡说八道!”噘起了嘴巴。
她对袁明日一片真情,袁明日却避而远之,心中自然不悦。
小葵笑道:“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去把图盟主叫来,试试不就清楚了!”说完,向门口走去。
高云大急,起身道:“唉——别去!”
小葵回头道:“别去你今晚能消停得了吗?”开门奔去。
高云虽然嘴上那么说,其实非常想见袁明日,哪怕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他在一起,也愿意。
不一会,袁明日急冲冲地奔了进来,叫道:“帖木儿姑娘!帖木儿姑娘!”语气甚切。
高云起身笑道:“大哥!”
小葵站在了门外,向随袁明日前来的秦护院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走了!”
秦护院“啊”地一愣,挠挠头,“唉”地一应,有所会意的样子,兴高采烈随她而去。
小葵去找袁明日时,他本已准备要睡了,可一听是小葵的声音,立即精神抖擞,随袁明日前来。
袁明日道:“听小葵说你病了,哪里不适?不要紧吧?”
高云喟然长叹。
她本以为袁明日这时忽然对自己……没想到是因为这样,知道是小葵捣的鬼,暗嗔:“这个死丫头!”怅然道:“没事——现在好多了!”
袁明日心下大宽,道:“那就好!”
他知道如果立即就走的话,就等于打了高云一个耳光,会伤高云的心,但是如果暂留下来的话,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未免不妥。在山洞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可不行,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高云道:“好啊!”
小葵带着秦护院来到了阃院外的一处僻静之地。这样既不会影响袁明日和高云说话,又不会让人看见秦护院进而有所揣测。
秦护院见小葵半天没说一句话,于是忸怩道:“小葵姑娘,明天我就要走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小葵愕然一愣,道:“我……没什什么话对你说啊!”
秦护院道:“那你怎么把我叫到这来了?”
小葵顿时恍然,道:“嗨,他们俩要说话,我是不想让你在哪妨碍他们,所以才把你拉到这的。你想什么呢?”
秦护院“啊”地一声,挠挠头,好生失落,道:“是这样啊?”
小葵道:“你以为呢?”
秦护院憨憨一笑,道:“那就我有话对你说吧……”
春色满园,繁星点点。袁明日和高云走在幽静的院中。
袁明日道:“我看令堂对你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高云道:“在我不知道那件事以前,我也觉得她对我挺好的,但是自从我知道了那件事以后,才知道原来她对我的好,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袁明日道:“那是你的内心在作怪,一切美好的东西在怨恨的眼里,就都被丑化了。”
高云勃然大怒,停下来冲他道:“难道她勾引我爹、气死我娘,也是被我丑化了吗?”
袁明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我看来,事情未必就像你想象的那样,就像你曾说令尊对你十分暴虐一样,可事实上呢?”
高云大急,道:“你居然怀疑我?我是把你当成最知心的人,才跟你说这些的,没想到你非但不体谅我,反而替他们说话!”泪水夺眶而出。
袁明日道:“我没有不体谅你,也没有替他们说话。我只是想要打开你的心结,想要你乖乖地呆在府中,不要离家出去了。”
高云泣道:“好,你就明天不要走,留下来陪着我!”
袁明日毅然道:“不行!我之所以来大都是为了寻找图叔,现在图叔找到了,我也该走了!”
高云泣道:“你为了图前辈可以来大都,难道就不可以为了我多待几日吗?”
袁明日道:“对不起!我有事。”
高云心道:“身为一个女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吐露芳心,他却心若磐石般,岿然不动!”不禁更怒,喝道:“够了!想走就走吧,没人拦着你!”哭着转身而去。
袁明日长叹一气,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低声道:“对不起!”
次日,袁明日主仆用过饔餐后,在客厅向扩廓辞行。
袁明日拱手道:“多谢贵府数日来对图某的款待!”
扩廓拱手道:“哪里哪里?比起图盟主数月来对小女的照顾,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图盟主身为武林之主,既有要事在身,那老夫也不便强留。只是在临行前,老夫代表大元子民有一事相求!”
袁明日拱手道:“相求不敢当!太傅大人请讲——”
扩廓道:“如今全国各地反贼猖獗,危及国家,残害百姓,朝廷一时又无力平叛。望图盟主心系国家,体恤民情,号召武林英雄,组建义军,协助朝廷平息叛乱,拯国家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神情甚城。
袁贵心道:“闹了变天,在这等着呢。”
袁明日拱手向天,昂然道:“保国护民是我武林同道的一贯宗旨,图某责无旁贷!”
扩廓拱手笑道:“有了图盟主这句话,国家有望了,百姓有望了,老夫也就放心了。只是时间紧迫,还请兵贵神速啊!”
袁明日微笑点头,拱手向帖木儿家人道别,道:“告辞!告辞!”
高云笑道:“谁要跟你告辞了?”摇着父亲的手臂道:“阿布——我要和图盟主一起走!”嗲声嗲气的撒着娇。
她虽与父亲有隔阂,但为了能和袁明日在一起,也只得如此。
木仁母女非常高兴,虽知高云不是心甘情愿对扩廓这样,但能这样总是好的。
袁明日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要跟我走,这可怎么办?”
扩廓表情为难,道:“这……只要图盟主愿意,阿布不反对。”
高云眉开眼笑,道:“图盟主是我安达阿哈,手足情深,怎么会不愿意呢?对吧?”最后一句,问向了袁明日。
袁明日心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了——”道:“帖木儿姑娘,外面打打杀杀的,很危险,还是呆在府中为好!”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高云原本昨天晚上平静之后心想:“他不愿意为我留,我愿意为他走。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管他如何待我呢!。”这时他的一句话,顿时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给破灭了,不禁潸然泪下,指着他道:“你……哼!”奔了出去。
小葵赶紧去追,叫道:“小姐!”
高娃与姐姐姐妹情深,深知姐姐对袁明日一片真情,见袁明日如此待姐姐,不禁也对袁明日心中有气,冲袁明日“哼”了一声,悻悻而去。
扩廓陪笑道:“小女任性惯了,图盟主切勿见怪!”
木仁附和道:“是啊是啊!”
袁明日道:“没事!”
袁明日主仆骑马出了大都。
袁贵自从见主子拱手向天,昂然说话之后,便一直心中忐忑,这时周围再无外人,道:“公子,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官吏贪赃枉法,弄得民怨沸腾,所以红巾军才会揭竿而起,你可千万不能应了扩廓帖木儿所求,助纣为虐啊!”
袁明日应道:“嗯!且不说如此,就凭朝廷也是血洗袁家的嫌疑人之一这一点,我也不会帮它的。”
袁贵心下大宽。隔了一会,道:“恐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袁明日道:“此话怎讲?”
袁贵道:“世人皆知扩廓帖木儿凶残暴虐,帖木儿姑娘也是因此才离家的。这可不像是我们所见到的扩廓帖木儿啊!”
袁明日如梦方醒,心道:“啊!难道是我错怪帖木儿姑娘了?扩廓帖木儿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呀,怎么就给忘了呢?帖木儿姑娘把你当作最知心的人,你怎么能够怀疑她呢?袁明日啊袁明日,你怎么如此糊涂?”想到惹高云伤心的情形,一时间好生后悔。
袁贵续道:“扩廓帖木儿既然费了这么大周折,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帖木儿姑娘对你一片痴情,你是不是看出了扩廓帖木儿的伎俩,所以才拒绝帖木儿姑娘的?”
袁明日黯然道:“不是!我之所以拒绝她,是不想害己。”
袁贵奇道:“不想害己?”
袁明日道:“不错!虽然至今还没有找到杀害袁家的仇人,但是早晚会有一场殊死搏斗。我不敢保证我能活下来,与其我为此长期烦恼,不如现在就拒绝她,长痛不如短痛!”说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一抖马缰,喝道:“驾!”绝尘而去。
原来,他早就感觉到高云对自己有男女之情,后来高云在周家口失踪之后,知道自己也对她有了男女之情,因为那种感觉全然不似宋丙遥等人出事后那种感觉。在得知高云没事后,深深反思起来:“仇人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很有可能以后还会发生比这更加严重的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了一个残忍的选择。以免连累高云,会令自己更加痛苦。从那以后,便刻意的与高云保持距离,以免情丝越发浓郁,欲罢不能。在回避高云的过程中,虽然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为了以后不会更加痛苦,也只得这样。
袁明日主仆离开大都后,按计划一路南下,前往把竹山庄。
这日,在行至归德府路段时,忽闻背后马蹄声响,“嗒嗒嗒”地从声音来看,决非一匹,且奔的十分迅速。
三人回头一看,共有三匹骏马奔来,从乘客的着装来看,像是兴盛镖局的人。
俯仰之间,三匹马奔了上来,当先一人袁明日认识,乃是兴盛镖局总镖局的一名镖头,叫做孙光明。于是勒住了马。
孙光明和其他两名同仁,纵马驰到了袁明日主仆面前后,翻了下来。
袁明日主仆也翻下了马。
孙光明拱手道:“图盟主,我们可找到你了!”风尘仆仆,神色哀愁。
袁明日握住他的手道:“别急!发生了什么事?”
孙光明道:“德镖头他……”眼睛一红,流下泪来。
袁明日急道:“德镖头他怎么了?”
他与德胜相交的时间虽不长,但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孙光明呜咽道:“他死了!”痛哭起来。
另外两名镖师伸袖亦拭起了眼泪。
袁明日“啊”地一惊,道:“怎么回事?”
孙光明强自忍住哭泣,道:“上月德镖头带着三十名同仁,将一千两金子的银镖押往徽州,在行至庐州时,遭到了劫镖,银镖丢失。包括德镖头在内,三十一名同仁全部被杀,身首异处,惨不忍睹!”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袁明日主仆不禁闻之色变。
江湖上发生抢劫原是常事,但一般抢劫者都只抢劫,不杀人,以免将事情闹大容易曝出,成为公敌和成为债主死敌。就算亡命徒遇上吝啬鬼,双方闹僵,亡命徒最多将吝啬鬼杀了,也就是了。像这等达到目的后,还将人身首分离,实属世俗还见,骇人听闻。
霍家的祖传绝学“伏虎至尊掌”在武林中独树一帜,十分了得。因此,自从创建兴盛镖局以来,从未发生过重大的劫镖事件,这也是为什么兴盛镖局能成为中原最大的镖局。
袁明日是知道德胜的武功的,一千两金子可不是个小银镖,那三十名镖师趟子手的武功定然也不弱。能将这三十一名杀得一个不剩,劫匪之了得,可想而知。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声音也呜咽了。
孙光明又强自忍住哭泣,道:“是白莲教!”咬牙切齿。
袁明日主仆一惊,互望一眼。
袁贵道:“白莲教自从造反失败,教主彭莹玉被杀之后,白莲教元气大伤,就很少在江湖上作祟了。怎么这次竟然公然挑衅兴盛镖局了呢?”
袁明日道:“确定是白莲教所为吗?”
孙光明道:“从被害者的尸体来看,劫匪的武功五花八门,招数不纯。这是白莲教武功的典型特点,旁人不可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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