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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笑话,抵抗的关键在于怎么靠现有条件去盘活这劣势战局。
有的将领要求立刻征召包括贵族私兵在内的一切武装,不计伤亡,用人海去堵住斯比亚人前进的脚步;而有的将领却主张放弃斯比亚远征军已夺取和即将夺取的这一线,全力守住布大运河卢克帝国段,只要这一段连带斯潘内湖不被斯比亚人占领,那么联军就还有机会保证前线的用度。换言之,如果斯比亚突入斯潘内湖,那么魔属联军就无法达成战役目标了,甚至有可能遭遇失败。
失败!一个禁忌的词汇,在魔属联盟的土地上,这个词以及衍生词都是禁忌中的禁忌!
联军军部一片忙乱,参谋部紧急起草的命令飞向四面八方,一切能用、能动的武装都在赶往运河区域。在魔属联军的老统帅用颤抖的声音喊出“一切为了运河战役”的口号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留意联军的权限范围到底有多大。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周边帝国的守备部队、贵族私兵、皇城近卫军、魔法师行会、佣兵团,甚至是大一点的结社帮会都接到了动员令。命令上直言不讳的要求他们立刻中组织、成规模的派出武装力量向本地联军营地报到,参与运河保卫战役,其它力量要立刻做好本土守卫的一切淮备……
也不是没有人担心这样做的效果,但目前,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联军军部根本就不清楚斯比亚远征军的人数规模、兵种构成等细节,只知道他们是直接从大陆最南端的突蓝入海口进入魔属联盟,烧杀抢掠犹如过境蝗虫,所过之处,左方两百里区域化作焦士,一直向着布卢克帝国而来!
如果让他们到达斯潘内湖或者福克斯堡。不但是这场战役,对魔属联盟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灾难,后果将不堪想象……科恩凯达这一抬来得太恶毒,他才刚起手。魔属这边己经有点喘不过气了。
所有得知详情的人都明白,魔属联军……不,魔属联盟唯一,也是最后的希望是远在前线的斯维斯。赫本公爵,还有他麾下的精锐部队。他们必须回过头来,先救联盟于水火之中才行,至于对斯比亚本土的进攻,事有轻重缓急。只有先拖延一下了。
所以,为了给斯维斯公爵的部队回归做铺垫,军部必须先要以手上的力量挡住斯比亚远征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截住他们的舰队,人、钱、物资,砸锅卖铁吧!
四十多艘内河运输船接受了军部密令,满载着泥沙驶住三处布卢克境内河面狭窄、水流湍急之处,自凿下沉堵住了航道。甚至,军部还牺牲了联盟十大风景线之一的曙光桥运河流域唯一一座横跨整个河面的开合桥。也用桥身堵塞了航道。
做完这一切,就只剩下等待,等待斯比亚远征军来袭,也等待斯维斯公爵率军回归……
布卢克帝国,都福克斯堡,郊外某处。
一身便装的金袍主祭。走在黑骷髅会的地下密室通道中,脚步沉重,神情肃穆的护卫为他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但主祭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向其点头致谢,看起来。他似乎很有些心事的样子一一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在等待着这位金袍主祭的到来。
“在事务如此紧张的时刻,还要麻烦大家在百忙中赶来这里,我深感歉意,”金袍主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直接进入正题,“因为情况有些变化,我恐怕有些坏消息要告诉各位。”
“是有关于战争的事情?”一位在座的老者开了口,连他脸上的面具都无法完全掩饰住惊讶的表情,“老天,还有坏消息?现在的联盟可经受不起战败的摧残了!”
“联军还没到轻言失败的地步,我坚信战局无妨,只是在一些细微处和我们预想的有出入。”金袍主祭叹了口气,缓缓说:“第一是在斯比亚圣都方面,他们的帝国要员大多不在,我们要进行的计划失去了一部分目标。第二是除了在前线作战的军队之外,其它斯比亚部队已经封闭,到现在,各个行省之间的联系都处于监控之下,我们的情报来源已经枯竭。第三,大家都知道了……自然是科恩。凯达使用大规模的登陆作战,亲率军队偷袭我联军后方。”
“这样的局面与事先估计的出入不算太大,我们知道科恩。凯达的反抗是很激烈的,我们也有相应的补救手段,”先前惊讶的老者说:“诚然,科恩。凯达的行为会给眼下的战局带来很大的影响,但这也不是我们的事。后果由联军去承担,这不是也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吗?”
“打仗的事情,我们会按照事先的约定,完全交给联军军部去处理。”另一名老者接过话来,用浸透着强烈威严的语调说:“但在其它方面,我们却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无论圣都还有多少目标存在,都要展开行动!”
“计划的事情,我一直在贯彻,有‘农夫’之称的吉伶特子爵已经提前赶到联军前线指挥部,协助联军对付斯比亚军队。”金袍主祭点了点头,“这位中将对付科恩。
凯达很有经验,加之性格坚韧,战法娴熟,上一次就让其吃足了苦头。虽然这一次斯比亚军来得凶猛,但只要联军能够及时回头,也不至于出现大问题。“
“我们不能冒险,作为后续计划,我们有必要在特定的地点给斯比亚军致命一击!”拥有威严语气的老者,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像是身体被千万斤的重物压住了一样,困难的开口说:“是时候让‘星尘骑士团’出场了。”
似乎老者的提议是一件关乎全局的巨大事件,现场陷入一阵沉默,每个参与会议的人都在思索着、考虑着,虽然面上覆盖着面具,但微微抖的身体还是暴露出他们紧张的心情。
“我们训练这些特别力量,就是等待有一天能使用他们!虽然会付出代价,但这就是我们的使命……”好半天之后,金袍主祭缓缓的把手举起,“我同意使用星尘骑士团,使用地点和时间由身处前线的人决定。”
“等等!不再做考虑了吗?现在就要使用这股力量了吗?!”一位埋头苦思的与会者抬起眼,话中隐含着与他年纪毫不相称的慌乱,“那是我们最后的依凭,一但使用,我们就再也没有王牌了……甚至有可能暴露我们的整个计划!”
“能对斯比亚军,甚至是科恩。凯达进行致命一击,这正是王牌的作用。我们可以再次蛰伏,骑士团也可以再训练,但都得先撑过眼前这关再说,一旦斯比亚远征军达到他们的目的,我们的末日也就不远了。”金袍主祭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能活多久?大家也不是因为想长命百岁才加入的吧?可不能让年轻一辈看了笑话。”
听金袍主祭这样说,没人再迟疑。
但金袍主祭又说:“我在这里,向大家请求一件事,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在没有时间通知各位的情况下,我要有专断的权力。”
“要申请这样的权力吗……投票吧!”
全票通过。
事情一定下来,提议的那位威严老者问金袍主祭:“说起年轻人,您上次那位副手调教得如何?能堪重任吗?”
“说到这个年轻人,本人心里倒是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金袍主祭却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谈及“那位副手”,只是微微点头说:“之后会分别语教各位的。”
众人心照不宣的点头响应,收拾起桌上的卷宗离开,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金袍主祭一个人。
他在枯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