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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除了水葫芦,还有笔墨纸砚,他们爬上那座小山包的时候,盖把头、江鱼娘、雷神、李梅等人,早就到了,他们坐在一片乱石阵里,正凝神往佟家寨的方向张望,从这里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佟家寨和周围几里远的地方,这天天气炎热,山里暑气蒸腾,佟家寨的围墙,在视野里模模糊糊,象是海市蜃楼一般。
文元炳找了块平整的青石,铺开纸,开始画佟家寨周围的地形图,他画功精湛,刷刷几笔,眼前的山坡、山谷、寨墙、道路便出现在了纸上,大小形状比例,无不毕肖,站在他身后的大凤、李梅等人不住夸赞,“真象,真象。”
周平在旁边给文元炳当助手,他看着前面的景物,在纸上指指点点,“这里,有两棵树,长在一起。这里,寨墙上有一个垛子,肯定是隐蔽的了望和射击孔。”
然而别人瞪大眼睛看半天,也看不见哪里有什么“寨墙上的垛子”之类,离得太远,只有一片影影绰绰,石锁、大凤等人都是目光敏锐,却也一片迷茫,大家对周平的目力再次佩服,盖把头笑道:“听老段他们说小周眼睛好,这回算是亲自领教了。真是什么样的奇人都有。”
有周平指点,文元炳的图画得异常精细,沟沟坎坎,山石草树,都跃然纸上。
前面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支队伍,一个个手持刀枪弓箭,有两个人背着长筒鸟枪,从山路上向佟家寨走去。那是李二黑的人马。在离佟家寨两里远的地方,李二黑挥了挥手,三十余人都散开来,排成一个散兵阵,猫下腰,利用山坡上的各种地形作掩护,慢慢向前摸去。
佟家寨的寨门前,便是通向外面的大路,李二黑等人没有奔向寨门,而是下了山沟,从侧面接近寨墙,山沟里处处都是陡峭的山崖、乱石草滩,这些人都是爬山的好手,下了山沟,离寨墙越来越近。
“佟略跑得最快,他在最前面。”周平说。
这时,有两个农民,本来在山坡上锄地,这时飞快地跑向了寨门,不但周平,别人也都看见了,大凤指着说:“快看,那俩小子,跑得比兔子都快,肯定是外面的暗哨,回寨里报信去了。”
其实,三十多人一起奔向佟家寨,不用岗哨,从寨内就已经能够看见了。根据以前的经验,寨墙上,应该有不少哨兵,不可能看不见远处杀过来的人马,但远远望去,佟家寨的大门,依旧敞开,寨内寨外,毫无动静。
盖把头等人都开始担心起来,周平象讲解员一样继续说道:“上去了,前面的佟略,还有张小六,离寨墙只有一箭远了。”
显然指挥“攻击”的李二黑也谨慎起来,往前运动的人们,速度放慢了,每个人都伏下身子,利用山石沟坎作掩护,防备着寨内的反击。这边“看热闹”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前面的战场。
江鱼娘也现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紧张神色,对雷神说:“老雷,如果寨里再没动静,你就发信号,让李二黑停止进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