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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差吗?”白阳冲着红小胖眨了眨眼。红小胖得到了喘息之机,完全没有用心听白阳地自吹自擂,可见到白阳的眼神,哪怕是旁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立马会意,点头称赞道:
“那当然,我师傅的剑道,不说震烁古今,但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威震天下、华盖四方的,想来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比剑圣的剑道还要高了出一点点,一点点。”红小胖面不改色心不跳。胜梅的两个小师妹想要捂住耳朵,这是怎样一对儿师徒啊。
“咦,师傅,白阳是你师傅,你多大,他多大,如何能当得了你的师傅?”不是所有人都如岳武一般可以平静地面对与白阳有关的怪事却不惊讶,胜梅的两个师妹听到红小胖的一声‘师傅’煞是狐疑,以为白阳又在胡说八道。
白阳突然脚尖轻点柳叶蹦了起来。胜梅等以为白阳又要后退,忙地跟随,却险些和白阳撞到了一起。
白阳蹦了个高,并未后退,双手已弯又盘腿儿坐在了柳梢,正襟危坐,淡然道:
“不过是前尘往事罢了,毕竟我也不年轻了啊。”人生如梦,梦亦如人生,按照冬化雪的算法,我也是古稀年岁的老人了。
华村北部出口外的土墙墙根下,一位灰衫老者徐徐现出身形,却不知施了何种诡异秘法,竟然隐去了身形,与土黄色的矮墙融为一体。老者正是北阁大阁主文摘月,瞧着白阳带着四个跟班绕路,不需要他继续做墙下君子,于是现身并走入华村。
哪怕没有不想见他的人,白阳也无法进入华村,因为北阁的俩位曾经敌对的阁主达成了一致,一人拦路,一人领路。
文摘月走到华村醉梦楼前时,雷王叶鹰啸正与文摘日、风霄和花红对峙,青锋与留雷还未碰撞在一起,俩位剑士的剑气已经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打得火热,啪啪啪脆响不断,比真正的剑击打在一起更加悦耳。
花红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纵然猜到了文摘日的目的,仍然忍不住替风霄担心。
突然有推门声从华村南面传来,紧接着是咕噜压碎碎石的吱嘎声,再然后是一声亮堂的吆喝:
“英雄比剑怎么能没有酒呢,我这酒脱胎于三醒酒,虽然不能醒神醒脑醒醉,但是味美价廉,一口下肚如刀子割喉,余香不散如美人在怀,只需一口,满口清香,呼出的气都能香一整栋酒楼,雷王阁下,可要偿一杯吗?”贾老板曾经和华村的冬化雪学过酿酒,一口香才是真正地青出于蓝。
叶鹰啸并未收剑,循声眺望,一位橙发的美妇站在叶鹰啸家的柳树树梢上,等着摆弄着瀑布般的秀发,俯视着华村醉梦楼前的四人。
花红笑了起来,重重地出了口气。
风霄抽抽鼻子,闻到了酒香,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望去,眉梢顿时挑了起来,神色精彩。
风霄也曾是上京城的人,而且是上京第一大商户,同样是混沌大陆第一富商家的儿子。混沌大陆可没有重农抑商一说,所以石磊、‘精气神’等人的柳哥哥,同样是风霄的柳哥哥。
柳金成的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很多,却仍然很像逢年过节宰杀的那一种动物。
贾老板拉着紫雨姑娘和被无花大绑的柳金成的走入了华村,距离风霄和叶鹰啸越来越近。
叶鹰啸又在心里道了一句麻烦,并未收剑,也并未抬手接酒:
“真有那般美味的酒吗,先来一壶尝尝味道!”距离华村很远的树林里,一位打着青油纸伞盘腿儿而坐的白衣客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
胜梅等恍然大悟,怪不得停下,原来是为了要酒喝。
“还有,我这里有五个人,都想尝尝阁下的一口香,还不快来奉上!”白阳的喉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动了几下,咕噜噜的口水声可谓隔得老远都能听清。
柳梢上的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装作没有听到。
贾老板是一个实在人,再加上自己能够顺利登楼,不用挂在楼外偷摸地隔着手指头粗细小地方偷窥自己的老婆。贾老板觉得自己欠了白阳一个大人情,于是试探着拿起了一壶酒,偷瞧了一眼柳梢上的老板娘,见老板娘没有反应,猛地将一壶酒扔了出去,然后又是一壶,紧接着是第三壶,等到老板拿起第四壶的时候,老板娘攥紧了拳头,闭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傻子吗,干嘛这么听他的话,他要五壶你就给五壶嘛,老娘辛苦酿的酒,是为了卖钱的,不是让摆阔的!”老板娘站在柳梢上口水四溅似剑。
白阳接着一壶又一壶的酒往衣兜里面塞,那样子,明面上是喊给四个人讨酒,可看样子白阳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酒分出去。
胜梅和老板娘一样,恨得牙根痒痒,果然是负心汉该有的做派。胜梅的两个师妹看着白阳也阴阳怪气地冷哼不已。
白阳再次伸手接酒,却听到了老板娘的喊声,讪讪地收回手,正气凛然地背对着身后四人挥了挥手:
“莫愁前路无知己,有事没事儿喝两口,走吧走吧。”青伞再转,带着白阳上下起伏着飘远。
红小胖再次确认,这就是师傅无疑了,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另一边,石磊和‘精气神’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坐骑身边,羡慕地望着华村。两人本是为了剑墙内的剑而来,却连剑墙的面都没有见到,只远远瞥到了剑光。
‘精气神’神情冷峻,骑上了飞天神驹,心生退意,帆军的雷王,可不会喜欢上京城内的皇子,不雷王不喜欢的,是整座上京!
‘精气神’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石磊坐在石轿里摸着吃得鼓鼓的肚子,不觉得幸福,反倒抽着脸,去还是不去,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要不然让‘精气神’去探探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精气神’应该不会怕了吧?
石磊从轿子的窗户向外看一眼,并没有发现‘精气神’和他的飞天神驹,原来四皇子殿下趁着石磊走神间已经退到了石轿后方。
“真没骨气。”石磊撇了撇嘴,大失所望。孙牟突然敲了敲石轿,低声说道:
“来了。”孙牟未名言何人来了,‘精气神’和石磊却都知道来者何人。
“我送了你一件衣服,被老道士抢走了,记得要回来。”一把青油纸伞带着一个闷头喝酒的白衣人落到了石轿轿顶。曹猛抬手欲拦,被孙牟以眼神制止。孙牟、曹猛、石磊记忆‘精气神’还不知道白阳已经毁了那把圣剑,正在上下打量白阳,想要从白阳的身上找到剑的气息。
“可惜不是一把剑。”
“杀身剑对他无用,倒是有美酒一壶,要喝吗?”白阳说话之时,看着的是驾着飞天神驹一步步后退的‘精气神’,白阳还不知道皇四子有‘精气神’的外号,只觉得他的眼神,那个老皇帝年轻的时候很像。
石磊坐在石轿里想了想,眼神登时暗淡了下来,哀声叹气道:
“我忌酒了,我哥哥倒是喜欢喝酒。”
“长路漫漫,给他留一口。”
石磊的轿子里多了一壶酒,‘精气神’的飞天神驹背上多了一个人。
“你的眼神和他很像,但是不如他有‘精气神’。”‘精气神’的心脏缩成了一团,并未关注白阳对老皇帝的不敬,不是谁都敢称呼大夏皇朝的皇帝为‘他’,‘精气神’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白阳却又说了后半句,上京公认眼睛最有精气神的皇四子,在白阳眼中,还是不如那个老皇帝有精气神。
‘精气神’戚然苦笑,仰头倒在马背上,变出一壶老九,闷声喝了起来,拍了拍飞天神驹的屁股,掉头向赵霸刀嘴里的臭水沟走去。
“小姐,我们也回去吗?”曹猛见恍惚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人留在原地,忍不住问道。
“不,我们去前方,雷王是帆军的雷王,更是北疆的雷王,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还不快起轿!”石磊急匆匆地催促起来。
两个轿夫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抬起石轿向华村奔去。
“你们想怎么死?”叶鹰啸挽了剑花,改为反手持剑。
“快退快退!麻溜的,能不能有点精气神!”听到叶鹰啸的喊声,石磊猛地敲击石轿,忙不迭地提醒。孙牟与曹猛配合地天衣无缝,都不转身,竟是倒退着向华村外走去,生怕被雷光波及。
蓦然间,一个体型微胖、长相憨厚的汉子落到了石轿轿顶上,汉子轻轻跺了一下脚,嘻嘻笑道:
“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呢,去喝一杯?”石轿咣当一声落地,贾老板冲着两个吓得一激灵的轿夫指了指放在香满楼前的酒。
冬化雪正耐心地指导华城居民练剑,好不轻松快意,蓦地有一声轻响在他的身后响起,冬化雪登时头皮发麻,被这一声响指劈得外焦里嫩,倏然消失在山脚下的演武场内,奔入逍遥楼内。
青风顺着逍遥楼的门潜入七楼,一张写着杀身成剑的紫色书籍封面随风打转,一细碎的粉尘被紫色的封面抖落,向逍遥楼外荡去,将化为不为人知的尘埃。
冬化雪盯着那尘埃起伏流转,聚散离合,缓缓将手背到身后,抛着一颗绿色的水球,玩得儿不亦乐乎。
楼外清风骤急,灌入逍遥楼内,又一张紫色的书页被从七楼带了下来,也如第一页书页一般,写着四个大字,逍遥公子。
冬化雪的视线随着那四个字转动,欣然笑了,声音响彻华山三峰,传遍华山的云雾,也传进了华山飘渺峰顶的圣庙之内。冬化雪在笑,眼角却涌出了泪花。
岳武坐在逍遥观内,正在看着两道模糊的人影落子,突然有两张紫色的书页飘向了逍遥峰,飘到了岳武眼前,缓缓落到了棋盘上。
岳武揉了揉肉眼睛,先后拿起紫色的书页,看了一遍又一遍。
逍遥峰上,又传来一声释然的笑声,震得参差的菊影荡漾起了轻重不一的清香。
华山的客人相继离开,最先离开的,是一位打着青油纸伞的来客。
世人皆道华山有人杀身成仁,慨然成剑,留下一个令人肃穆的传说,却显有人想起来,杀身成仁的秘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