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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采娜最多被人说句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你--”耿怡志被谈希越一句话更是噎得心口痛,再也拿不出话来,“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耿怡志便往手术室的右边而去,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待着,他的脸色十分不好,被这一群人气得。
傅向晚看到耿怡志无言以对,灰溜溜的坐在一边的身影,她对着谈希越笑了笑,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老公,你真厉害。”
“你老公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你不是已经亲身体验了吗?”谈希越的嘴上又是对傅向晚使坏,惹得她是耳朵子发热,就有红晕染上了白皙的脸庞,水眸荡漾着柔波,格外的美丽动人。
“这里是医院,你说话能不能正经一些。”傅向晚轻瞪了他一眼,“怎么在什么地方都没有收敛?都是快三岁孩子的爸了。不过就是刚表扬了你一下,你就得意忘形了?”
傅向晚低声数落着她的不是,这一颗心开始狂跳着,在这里,在这个时候真的很不合适。谈希越到没有半分的不自在,他从来就是这样,不正经的时候总是表现得特别镇定,仿佛说着再正经不过的话,做着再正经不过的事。不像她总会慌张,总会脸红,让人一看,以为她在想什么坏事呢。
“你的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不是在医院就可以作不正经的事了?”谈希越微微挑起好看的浓眉,似乎在征询着她的意见。
“你再胡说,我可就不理你了。”傅向晚有些急了,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而他总是能抓着她话里的字眼来取笑和戏弄她。
谈希越握紧她的手:“气氛太沉重,我不过是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我就是想让你笑一笑,就生气了?”
“是,生气了。”傅向晚重重地点头。
“那把气撒我身上。”谈希越把另一只手放到她的面前,“咬一口就不气了。”
“贫。”傅向晚又狠瞪了她一眼。
在他们的说笑里,时间过得倒快,也不觉得心里像是压抑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
当耿怡柔推出来的时候,她是昏迷的,毕竟受伤严重,又做了手术,麻醉药还没有退下去。她被转移到了病房里。
医生出来,摘下了口罩对他们说:“耿女士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手术也非常成功,虽然没有截掉双腿,但是双腿也是废了,以后只能用轮椅代替行走了,你们家属得帮助她度过这一次难关。”
“谢谢医生。”宁采娜道。
“你们可以去看看她了。”医生便离开了。
然后他们便去了耿怡柔的病房,宁采娜上前到母亲的病床边,看着母亲平静的睡颜,只是太过苍白了些,毫无血色,和洁白的床单都融为了一色。看起来让人格外的心疼。
宁采娜握起母亲的手贴了自己的脸庞,母亲的手指也非常的冷,冰着她的有蛋,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而是觉得特别的难受。父亲走了,母亲的命是留下了,但却失支去了双腿,不再像曾经那样美丽。然而这也是上天以她的仁慈了,做了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失去双腿也只是一种惩罚。
“娜娜,别难过了。”宁老对宁采娜道,“只要你妈好好休养一定能好起来的。”
“嗯。”宁采娜还是会止不住温热的泪水刺痛眼睛,她吸了吸气,不让自己再软弱的哭泣,“爷爷,二叔,晚晚,七少,谢谢你们,你们也折腾了很久,你们回去吧,我可以照顾我妈的。”
“我留下来陪着你吧。你才出了事,身体还很差,你这样照顾人是撑不住的。”傅向晚看着头上还缠着白色纱而的宁采娜,担心着她会把自己给累垮。
“不用了,我自己的妹妹,我们耿家人会照顾。”耿怡志拒绝了傅向晚的好意。
“晚晚,我没事的,这里还有护士帮忙。”宁采娜对她虚弱一笑。
因为耿怡志的执意,他们也不好在这里多待,只好离开。
第二天耿怡柔已经醒了过来,宁采娜和耿怡志都守着她。她转动着眸子,看着四周的一切,显得特别的平静。
“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去叫医生。”宁采娜关心着她,看着她出奇平静的眸子,她反而是担心了。如果她能有一些情绪上了渲泻到好,至少没有把情绪憋在心里,可是她这样样子……
耿怡柔看着身边的宁采娜,她才自唇角勾了勾一抹笑:“娜娜……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更不接受我。”
“妈,过去的都让他过去,我们应该好好地把握以后。”宁采娜与她紧握着手,父亲都去了,她再计较太多,就会再失去一个亲人。
耿怡柔满意而笑,她想动,却动不了双腿,她的瞳孔放大:“娜娜,我的腿怎么不能动?”
“妈,你的腿以……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只能坐轮椅了。”宁采娜微颤着羽睫,本不想告诉她这个事情的,但她总会知道的,“不过妈,没有关系的,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了,以后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双腿。”
耿怡柔听了之后,依然是平静的,本来她是是连命都不想要的,没想到只是失去了双腿,这样算来,老天爷对她还是仁慈的,她没有什么要抱怨的,她会很平静的接受这个事情。
“你别担心,我不会想不开的。”耿怡柔反过来安抚着女儿。
“妈,以后我们就想到依靠。”宁采娜见母亲这么想得开,心里的那份沉重也失去了分量,心情的天空逐渐晴朗起来。
“好。”耿怡柔微笑着答应了女儿。
而不明白这一切事情的耿怡志以为耿怡柔悲伤过度,所以神智不清:“小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宁峻笙他逼你的?如果是,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找他算帐,让他陪你一双腿。”
“哥,以后我和阿笙再也没有关系了。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娜娜了,为了娜娜我也要好好的活着。”耿怡柔经历这次事情,一切都想明白了。
然后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耿怡志,因为误会了宁峻笙,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一切的罪孽根源都是因为宁峻祥而起,他人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了。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有一个女儿。
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好良药,而耿怡柔和宁采娜的相互依靠取暖,也让他们的人生不再继续冰冷下去。
一个月后,耿怡柔也算是大好了,她让宁采娜约了宁峻笙。他们便去了宁家,宁采娜推着耿怡柔进来,她面色看来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精神方面看起来比以前好太多了。
而这一天,傅向晚和谈希越也在。
耿怡柔平静地对宁峻笙道:“阿笙,我同意离婚了,你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呢?给我签上吧。”
宁峻笙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给她,两人当把各自的名字签好,这一次,没有人再有犹豫。因为耿怡柔的生活重心已经改变了,现在宁采娜才是她的寄托和支柱。
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将给了宁家的私人律师。
“阿笙,以前是我不对,和你纠缠了大半生,以后我们都会轻松许多,各自去寻找各自的幸福。”耿怡柔释然了,她看向傅向晚,“晚晚,你代我向你妈妈说一声对不起,不管她能不能原谅我,这都是我欠她的个道歉。”
“还有,娜娜既然不是宁家的孩子,以后她就跟着我了,她也将改姓,随我姓耿。”这也是得到了宁采娜的同意。
宁采娜对宁家所有的人都深深一鞠躬:“爷爷,二叔,感谢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这份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以后我和妈妈准备去美国,在外公外婆那里定居。以后请叫我耿采娜。我祝你们都幸福。”
“娜娜,只要你愿意,宁家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是你的爷爷。”宁老看着已经成长懂事的耿采娜,心里特别得安慰。
“我们都欢迎你们随时回来。”宁峻笙也微笑着。
“谢谢。”他们母女由衷的感谢。
他们离开后,傅向晚也在宁家的祖先牌位前上香叩拜,敬了宁家的祖先,便是正式的认祖归宗,回到了宁家,傅向晚也将随之更姓为宁,叫宁向晚。
傅向晚回到宁家,再改姓,都是得到了自己的母亲兰婷和养父母傅志刚、杜秀鹃的同意和支持。能得到家人的支持是最让宁向晚感到安慰的。
“过两天,在家里办个介绍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们宁家的孙女。”宁老看站宁向晚选择了姓回宁,真的是感到欣慰。
“爷爷,不用了,我不喜欢这凑这个热闹。”宁向晚看着身边的谈希越,“你是不是?”
“我知道你低调做人,但是爷爷的心意,你就顺从他老人家一次。”谈希越却反劝着她。
宁老其实也是时日不多,他只想在世的时候给把最好的都给自己这个遗落在外,受尽苦楚的孙女,想尽自己的全力补偿她,这是他的心愿,谈希越只是想满足他。
“对,听爷爷的安排。”宁峻笙也想补偿女儿。
两天后,宁家的主苑办了一场宴会,宴会被安排在了晚上六点,夜幕微垂,暮色中宁宅被五彩璀璨的灯光映照得分外富丽堂皇。宁家上下被纯白色的玫瑰花装点,配上浅紫色的轻纱在晚风中飞舞,荡漾出浪漫梦幻的涟漪。邀请了宁家最好的的一些亲朋好友到场,虽然已经尽量做得低调了,可是却还是来了很多的人。因为宁家的声望和地位,也因为大家想看看宁家这颗蒙尘的珍珠是如何的光华四溢。更有的人也是想趁这个时候想要巴结一下宁家以后真正的主人。
鲜红色的地毯从主客门口一直铺到大厅里。
高阔的穹顶上面垂吊下巨大地的宫庭流苏水晶灯,璀璨奢华,迷醉了人眼。正面是礼台,纯白与浅紫两色的轻纱和垂幔,还有美丽的水晶流苏,鲜艳欲滴的白玫瑰,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精致夺目。
礼台左边的酒台上叠起了高高的高脚杯。
右边是同样服饰演奏乐队,正现场凑出轻柔的乐曲,倍加温馨。
前来参加婚礼的每个客人衣着华丽得体,发饰精致,珠光宝气。
在一片掌声中,宁向晚挽着宁老的手臂人旋转的楼梯上缓步下来。
宁向晚容貌清纯动人,黛眉如柳,浓密纤长的羽睫下那双清澈的眼潭如艳阳下的湖水般动人,只稍一眼看去,就可以让人心甘心甘情愿的沉沦,成为她的俘虏。玫瑰花般柔软的红唇仿佛在轻轻诉说着什么。她长发高贵的盘起,显得柔美高雅,裸色镶着细钻的拽地礼服礼服妩媚地勾勒着玲珑浮凸的娇人身段。她真的很美,美得像是跌落凡间的仙女,诱人犯罪。
她温柔的轻笑着,步步如莲,看得那些在场的男子都失了魂儿。只在谈希越站在人群里,一袭纯黑色的西装正式得体,勾出他俊挺的身材,黑色的领结,突显绅士的优雅,清俊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微笑,幽暗的双眸里是无尽的欣赏和赞美。而宁向晚的目光与与他的视线相接,他们就这样缠绵对望,把所有人都摒弃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宁峻笙站在麦克风前,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每个人的耳朵里:“感谢每一位来参加宁家的酒会,这是小女宁向晚,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多多帮助照顾她。”
第一支开场舞,所有的男子都想成为宁向晚的男伴。可是他们却看到她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谈希越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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