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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展露柔软的笑意。
晚上萧琅来凤藻宫的时候,仿佛是心情极好,半躺在榻上的时候,将腿放在榻上的小几上,脸上却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原本以为他会说起永安侯府东府和西府和好之事,可是并没有。就这样笑眯眯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张阴柔的脸和狡猾的眼睛,却好像能一眼将她看穿一样。
观音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对视,背过身去,抱着萧穆,替他整理头发。
但是她越不自在,萧琅却好像越高兴一样,继续盯着她笑,意味深长。
直到他看到萧穆坐到了她的大腿上,她硕大的肚子顶在了萧穆的身上,他才有些不高兴的道:“让你儿子下去,别把我女儿挤坏了。”
萧穆抬眼看了萧琅一眼,脸上有些黯淡,但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乖巧的从观音身上下来了,转身还好像安抚一样的轻轻摸了摸观音的肚子。
过了一会,萧琅好像是终于看她看累了,转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开口道:“你那位前夫给朕上了一道折子,想要请立他的那位庶长子为世子,你说朕是准了他好还是不准了他好?”
观音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萧琅说的是朱桢卿。
现在的观音,已经越来越记不起自己曾经还与朱桢卿有过关系。渐渐的,这位她曾经的丈夫,在她心里变成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个与其他普通臣子无二的人。要不是皇帝提起来,她几乎都想不起他来。
但萧琅却总是能清楚的记得,那一个男人是他现在女人的前夫,是曾经拥有过他的女人的男人,比他更早得到程观音的男人。
所以很多时候,萧琅总是看朱桢卿很不顺眼的,横看竖看总是不顺眼。
所以萧琅最近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由头,将他发配出京城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但是他又偏偏想让他继续在京城呆着,想看到哪怕他在京城里杵着,这个女人依旧能对他毫无波澜。
观音道:“这是皇上的事情,皇上何必问我。”
萧琅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榻中铺着的锦垫,眉毛和眼角飞斜而起,像是漫不经心,又想是打着什么主意般,又道:“他家的那个小子以前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让那小子当世子呢?不是说他那位死了的外室是你的表妹,可惜她生的是个女儿,要不然,朕倒是可以让她做世子。要不这样,朕开个先例,立个女世子。”
观音垂着头不说话,并不想搭理他这个话题。
萧琅却说得有些兴致勃勃,继续道:“他对你那位表妹倒是情深意重得很,自从她死了之后,朱桢卿就抱着她们生的女儿搬出了广平侯府住到了山上的庄子,他那庶儿子几次跪在庄子外面求他回去,还有他那位老娘,结果却都是被他拒之门外。”
说着笑了笑,仿佛极其好笑一般,又道:“他那模样,倒有些像是小孩子闹脾气要离家出走跟家里断绝关系一样。”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朕记得谁说过,他那个外室长得与你倒是有些相像。”
萧琅说着,脸上又阴沉下来,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观音早已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但对皇帝提起的话题,却也很不满,转过头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道:“皇上觉得说这些话很开心吗?”
萧琅本已不爽,闻言更是怒瞪着她,仿佛随时一副要发脾气的模样,脸上阴森森的,看她的表情也像是恨之入骨。
观音有些害怕,身上缩瑟一下,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看着他的模样好像是有些防备。
萧穆擅长察言观色,一见萧琅的样子,脸上也防备起来,扯了扯观音的袖子,做出了一种守护的姿势,然后目光迎向萧琅,与他对视着。仿佛是在说,如果他要伤害他的娘,那就要先过他这一关。
萧琅从榻上跳起来,看了看观音摸着的肚子,再看了看萧穆,最终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从凤藻宫里面出去了。
观音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时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她的救命符。
萧穆看着观音,轻轻的喊了一声:“娘……”仿佛一幅十分担心他的模样。
观音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可是过了一会,萧琅出去之后,却又马上回来了。
再回来时,他又已经换了一幅表情,脸上重新变成那种高兴的神色。
萧琅进来后,又直接坐到了榻上,跟观音道:“说起来,当年俞家家破人亡算是冯氏和冯家共同的结果,冯氏已经死了,冯家倒是还在。冯家的大老爷最近犯了点事,你说我要不要抄了他们家,当算是给你外家报仇。”
观音知道,他大约是看她和观庭观唐能与程观廉能破冰和好,所以投李报桃,换个人让她出气。
如今的观音早已不是良善之辈,特别是在知道自己的舅舅那些年所受的苦,以及表妹霜霜的遭遇之后。
当年冯氏和冯家,不过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罢了。如今,她也想要恃强凌弱一回。
观音道:“皇上如是能如此做,臣妾定然是十分感激的。”
萧琅脸上极其高兴,眉目舒展开,抬了抬下巴,道:“给朕倒碗茶喝。”
林嫤依言给他泡了一碗茶。
而后不过几天,冯家就因冯大老爷犯贪污之罪被下狱,冯家被抄家。快得连走关系问门道的时间都没有。
冯家这几年早已经落势了,家中没有什么出息的子弟,唯一还能靠的只有程观廉这个在皇帝面前还能说得上话的外甥。
如今一冯大老爷被落狱等待问斩,冯家的家产被抄没,冯家其余人等顿时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冯家求到了程观廉这里,程观廉自然要为这个舅舅四处奔走。
可是这四处奔走的结果是,承办之人连他这个皇上身边的新贵的面子也不卖,尚且看在同僚一场的面子上提醒他:“冯家的事情你还是别过问了,这是皇上过问过的案子,您的面子我不是不卖,而是不敢!”
程观廉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到永安侯府之后气得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骂道:“真是太过分了,凤藻宫还想怎么样!”
徐氏走到他身边劝他道:“冯家的事我们已经尽力了,相公还是不要太过强求了。”
说实话,徐氏其实并不是太喜欢冯家。冯家现在于永安侯府来说,就像是个经常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今天这个舅母想要为儿子安排个前程跑到永安侯府来,明天那个表嫂想给丈夫求个官儿再跑到永安侯府来,偏偏这些人还端着舅母表嫂的架子,一副对相公有过大恩大德的模样。
当年婆母落难,在永安侯府被一个妾侍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时候,还有相公被赶出侯府的时候。可没见哪位兄长侄儿搭把手,都怕得罪永安侯府装成不知道呢,要不然老永安侯和俞姨娘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如今见相公终于出头,倒是一个个都上门歌颂自己的恩德了。
只是相公念着婆母,对冯家多为照顾,她不好为此伤了夫妻感情,所以对待冯家人便也多几分客气。
但是如今,徐氏实在不希望丈夫因为冯家之故,再与凤藻宫有了芥蒂。凤藻宫拿冯家出气,出完了气对相公的怨气也就该消减一些了。
程观廉握紧了拳头,实在是又恨又不甘心,更加痛恨的是自己却还是不得不忍耐。
程观廉继续为冯家四处奔走,但结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但冯家的结局最终还是比当初俞家要好一些,俞家是家破人亡,男人不是被杀就是被徒三千里,最后死在路上,好不容易活了一个,最后也命运坎坷,而女子则为奴为婢落入贱籍。
冯家死了一个大老爷,成年男眷被发配苦寒之地,但是幼儿和女眷虽然失了家产,但至少人还安然无恙。加上还有程观廉的接济,虽然过得落魄了些,总不至于家破人亡。
只是冯家,几代之内再想要出头,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程家嫡房和庶房不管心里再怎么相互憎恨都好,但是面上却还是维持住了和气,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府人了。
六月,在天气最炎热的时候。
观音在凤藻宫生产。
她生这个孩子并没有受多少的苦,晚上发动,在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孩子也就出来了。
如萧琅所愿,是个女儿,长得像观音。
萧琅从奶娘手里将这个孩子接过来高高举起的时候,眉目飞扬,笑声几乎可以传到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
萧琅是极喜欢这个孩子的,得尽他的宠爱,取名“无双”,意味天下无双之意。封号朝阳,为朝阳长公主。
皇帝之女一般封公主,皇帝之姐妹,加封长公主。但是萧无双从一出生就被萧琅封为长公主,领双亲王俸禄。
萧琅并不介意向所有的人昭显他对这个女儿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