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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张员外还以为张彦远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可一年年过去,他房里燕瘦环肥,各种模样的都有了。
他才知道,原来他儿子得了那种病!
“混账东西!”张员外气得胸口发闷,“这些东西你若不天天服着,以后咱们家就你一个没后,任你做了多大的官,也有人指着你的鼻子笑话!”
张彦远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张员外,突然跳起来穿着件中衣跑到外头,把药罐子里的牛羊虎鞭,一下下重重地踩了个稀巴烂,边踩还边骂:“谁要吃这龌蹉东西,谁要吃这龌蹉东西!”
张员外一时间怔住了,张彦远一向沉稳持重,突然间爆发出来,连他也被吓住了。再不敢说一句话,而是愣愣地看着张彦远发起呆来,生怕自己再说下去,大儿子会被自己气疯。
张彦远也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久,忽然感觉自己脚上一疼,低头一看只见鞋底已经被鲜血染红。
原来摔碎的陶片扎穿鞋底,直接插进他脚底的皮肉里了。
他一抬脚,身边的丫鬟们也发现了,连忙将他扶到床上坐着。拿药的拿药,拿绷带的拿绷带,把他受伤的脚底给包扎了起来。
张彦远胸中的一口怒气,散得干干净净,终于面色如常地坐看向张员外,问道:“吕大夫名不副实,不是还有一位沈小大夫?”
张员外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早让沈秀才去问过,人家自己开了个医堂,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医堂,到府里来替他儿子治这种病?若是男大夫倒没什么要紧,可要一个女大夫过来,不是摆明了让她入府为妾?
所以,张员外被拒绝了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件事情。
“荣春堂……”
张彦远冷哼:“荣春堂治旁的病倒还勉强,可我的身子他们又不是没诊过,都是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张员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沈小大夫也只治好了几个危急的病症,比起荣春堂来说,可能还要不如。”
张彦远没有回答张员外的话,而是看了眼床边摆的那个白瓷瓶,瓶里的药酒他已经用了大半,这些天肩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若是继续用下去,相信肩上的症状一定会痊愈。
他张家是余庆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用什么药买不到?可偏偏就这么一瓶辛辣的药酒,就比之前用过的所有膏药效果都要好。
“据说,她是神医传人,就连江州荣春堂的首座,都对她赞不绝口?”张彦远勾了勾嘴唇,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可由于他气质冰冷,就连笑起来,也带着一丝阴沉沉的气息。
连张员外看了他的笑容,都觉得混身不对劲,不由自主地说道:“外头是这么说,可谁知道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呢?”
张彦远闻言瞥了张员外一眼,问道:“我听说父亲上回去请她,却被她拒绝了?”
“还不是沈秀才那个糊涂蛋?那样的有能之士,便是让她一让又如何?”张员外叹了口气,说道,“可他一门心思的钻在字眼子里,非得让她扔了医堂的生意,住到我们张府来,最后闹了个没脸。”
张彦远闻言皱了皱眉头:“你们之前的意思,让她做我房里人?”
“我也是想着,你这病不是一日能治好的。”张员外的声音渐小,倒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她以后若是嫁了夫家,总不可能还往府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