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华克倖来得很早,卢灿刚刚吃过锅贴,喝碗豆浆后,他就到了,脚边放着一只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昨天说是两件,可看那模样,应该不止。
“华哥,来点锅贴?”潘婶做的锅贴,鸡蛋粉丝馅,酥酥的,味道很好。
“合适吗?”见卢灿招手,他客气一句,然后自动坐到桌子旁边,可嘴中依旧推辞着,“我早晨刚吃的煎饼,这会还饱着呢。要不?就来两个尝尝味道?”
卢灿暗笑不已,论性格,这位十足十津门人——闲玩儿天下第一,没什么事业心,就喜欢听个相声唱个曲儿什么的,活的要舒坦。
这不是印象,而是昨天丁一忠查来的资料。
华克倖,今年四十一岁,华世奎第二子的最小孩子,呃,也就是华老的幼孙。家住在河东区抵弯村,有两子一女,家境已经不足以用贫穷来形容——只有两间狭小的片房(搭在别人家墙上的简易房)。可就这样,他昨天还施施然来买酱下水,自己吃着别人请客的饭菜时还能哼着小调,嘴中冒出来的话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他能纵横津门呢。
说好听点安贫乐道,不好听的则是不思进取。
卢灿很喜欢津门人的生活态度与调侃劲,对华克倖没什么偏见。更何况,他是给自己送宝来的。瞥瞥他脚边的麻袋,昨天丁一忠亲眼所见,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是华家大宅西园挖出来的,而是取自抵弯村后面的乱坟岗。
不是墓葬品,而应该是华家先辈埋在坟丘中,丁一忠看见他挖出一个带盖的坛子,从里面取出七八件物品,应该都在他那麻袋中。
说是尝尝,面前那一盘子足有二十多的锅贴,很快被他狼吞虎咽下去。吃完后,他还感慨一声,“嘶…啊…要是再有那么两瓣子糖蒜,那就是绝顶享受了!”
看他那惬意的模样,卢灿很想问问他,想过家中挨饿的妻儿吗?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操那份闲心干嘛?
“华哥,是不是可以赏赏你的东西?”卢灿朝他的麻袋指指。
“欸!您不说我还给忘了!就在这里?”他拎起麻袋,还故作神秘的向四周望望。
与这类市井小人物打交道的经验,卢灿多了去了,好脸色不能常给。他脸孔一板,“华哥,事先声明,来路不正的东西,我可不要!”
“嗨,瞧您说的,我家这几样东西,哪能来历不正?都是我爷爷早年用过的好货色,包您满意。”他马上没再提换场地的事情,乖乖从麻袋中掏出一只红木匣子,推给卢灿。
这只涂有红漆的木匣子,表面有些斑驳,自然旧,是老东西。可惜,是枣木的,木材普通,华克倖不会卖这种普通的木匣子给自己。果然,等木匣子推到自己跟前,华克倖将匣子转了身子,正面还有鎏金蝴蝶扣,可以打开。
卢灿习惯性带上手套,打开枣木匣,呵呵,原来是一副围棋。
里面有两只紫檀木罐,并列摆放,带盖。纹理清晰细密,泛紫黑色光芒,是小叶紫檀,老东西。
这让卢灿来了精神,用小叶紫檀盛装的棋子,能差得了吗?
揭开盖,里面一黑一白,灯光下,折射这玉石般光芒。可这并非玉石,而是老云子!
所谓云子,其实就是围棋子,不过是古代一些自诩清高的读书人弄出来的“概念”。
最早的“云子”称谓,出现于唐穆宗李恒当政期间。
时任相国的李绛喜好围棋,下属投其所好,进献给他一副黑白玉磨制的围棋,他爱不释手。因为玉石所研,棋子表面有流云纹,他盛赞为“俨如浮云”。这句话被士林广为传颂,逐渐的,高品级玉石所做的棋子,都被称呼为“云子”。
到了明代的时候,云子这一称谓,被重新赋予内容。
滇南盛产玛瑙,永昌的一位罗姓珠宝商,接受承宣布政使司一位官员的定金,答应为他制作一幅玛瑙云子。可是,在制作的过程中,罗家珠宝仓库发生火灾,大量的玛瑙被烈火熔炼成浆。
罗姓珠宝商悲痛欲绝,急的上吊自杀,他的小女儿却发现,熔化的玛瑙具有晶莹透亮的色彩,于是她带领工匠,用已经熔化的玛瑙块进行二次熔炼,制作出历史上第一副真正的“云子”!罗家也因此安然度过这一劫难。
云子的研制,一直是秘传,玖宝阁的秘录中,也只是记载其基料为玛瑙石、紫瑛石、红丹粉、硼沙四种,其它辅料则无法打听到。
正因为是秘传,所以云子的制造工艺,在民/国初年彻底失传。近些年内陆倒是传出,已经恢复云子的传统生产工艺,不知真假。
卢灿没接触过这玩意,但老云子的基本鉴定方法,他还是知道一些。
“阿忠,拿条棉被单或者大毛巾过来。”潘叔领着孙瑞欣去发电报,家中只有丁一忠。很快,潘婶送来一床干净的被单。
被单铺好后,卢灿将两盒老云子倒在上面,用手轻拂,使其全部摊平。
围棋黑白三百六十一枚,不可能一枚枚的鉴定,最好的方法,是比较鉴定法。
也就鉴定其中的五到十枚之后,作为样品,然后将其全部铺开,用灯光照射,挑出光面反射不一样的“赝子”。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