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呼之欲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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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也拨通了项佐的电话。
“老板？”
“项佐，那个孩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莫家奕没有多余的言语，直奔主题。
“还没有有用线索。”
“那查查路遥的弟弟路修远吧！”
别的不说，就单单路修远的年龄就很容易让他有所怀疑，虽然路遥说路修远是12月份的生日，显然时间上对不上，可是如果路国雄和阮秀芬真的有心去掩饰，路遥可能都被蒙在了鼓里。而更加让他怀疑的还是刚刚在长廊里路修远的动作，他放松的节奏和方式和10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您是怀疑，当初那个孩子被掉包，然后就养在了路家？”电话里项佐的声音有些惊讶，这样只存在于雷剧里的事情，他确实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路修远的照片他也看过，和路遥很像，加上他的身份，自己主观上就将他定位成了路遥的弟弟，却没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确实是他疏忽了！
“要查应该不难，尽快给我答案！”莫家奕说完挂断了电话。
路遥那样的痛心和没有怀疑是因为她肯定是见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是真实的场面，只不过那真实或许只是路家人故意蒙蔽她的一个手法。而他没有见过，也不相信他和路遥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结合出来的孩子反而那么脆弱！那么没有福气！
他相信，自己的怀疑，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路遥在医院里住了五天，幸好恩合不再找远遥麻烦，否则她真的会无心应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是不正常的苍白，输了这么多天的营养液，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在浪费时间了。
“莫家奕，帮我办理出院吧！”路遥从洗手间里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再说医院里的饭菜真的差的难以下咽，每天莫家奕要去外面买东西吃也是麻烦。
“我怕你身体撑不住。”莫家奕皱了皱眉，眼神不大赞同出院的想法。
“说不定去外面晒晒阳光补血反倒快了呢。”每天像是一只病态的鸟被关在笼子里，就算把病看好了，也忘记了怎么飞翔。
“那好，我帮你去办理出院手续。”莫家奕选择妥协。
“奕天的工作应该已经堆积不少了吧？”路国雄的身体一段时间还出不了院，加上手术伤口恢复需要一段时间，需要有人随时在身边照顾，妈妈一个人她怕她上了岁数的身体吃不消，所以她是打算在镇上多留一段时间，等路国雄身体状况好一些，至少能下床自理了再回淮安去。而莫家奕手里有奕天不少的决策等着他，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他的工作。
“如果我不在几天奕天就能堆积一箩筐的事情，我一年百万以上的高管工资也就白发了。如果你想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在回去，我陪着你！”
莫家奕已经这么说了，路遥也没办法在回绝，“我就是担心小可爱，她已经快一周没见你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小可爱请了假，司机现在在路上，一会儿她就会被送到医院。”莫家奕唇角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将路遥所有的担心都成功的阻截了下来。
“莫家奕，如果你不爱我，是不是我也会被你算计的无路可退？”路遥笑着问了一句。
“错，如果我不爱你，根本不会费心思算计你。”莫家奕说的理所当然，如果不爱，他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精力，因为不爱，他可以任由着她去选择千千万万条路，可因为爱，他才会费心思让她和自己走上同样的路，并且一直走到老！
出院手续办理并不复杂，本来也没有什么行李，除了一套临时买的换洗衣服之外真是来的干净走的轻松。
“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路过路国雄病房时，路遥忍不住往里面看了几眼。
“用不用我陪你一块儿去？”
“不用，我说几句就出来。”路遥摇了摇头，妈妈对于莫家奕的成见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改变，如果莫家奕进去了恐怕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到时候大家都尴尬还不如不去。
莫家奕知道路遥在担心什么，所以也没有多说，示意路遥进去自己则等在病房的门口。
房间里路国雄见到路遥进来脸上立刻多了藏不住的笑意，而阮秀芬的第一反应则是看向路遥身后，没有见到总是跟在路遥身后的莫家奕时，脸色才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亲近。
“遥遥，你这是要做什么？”路国雄看到路遥已经换好了平时穿的鞋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爸，我在病床上躺不住，而且那些营养液也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出院多走走晒晒太阳，兴许还觉得更舒服些。”
“那怎么行，你看看你脸色，苍白的跟什么似的！”路国雄听路遥说要出院立刻不赞同的摇头。
“您不用担心我，虽然出了院，可是我每天还是会来这跟您报道，妈妈……她一个人照顾您我怕她身体吃不消，所以我每天过来换着照顾您。”路遥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敢落到阮秀芬的身上。
“我还没老到连你爸都照顾不了的地步！”阮秀芬拒绝的声音响起，路遥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她不过是想尽自己的孝心而已。
路国雄皱着眉看了眼阮秀芬，老婆子就不能换一种表达的方式，明明是不希望路遥这么虚弱还要来医院照顾自己，可是这话说出来就仿佛天生带着怒气一样，“遥遥，爸爸不用你照顾，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贫血时间长了，对身体影响可大了去了，你不能大意知道吗？多吃些补血补气的东西赶紧把血补起来。”
路国雄话里的担忧让路遥心里暖和了一些，“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果你非要坚持出院就出院，这里环境也不好，其实不适合修养身体，你出院之后回家里住吧！”路国雄虽然不太愿意路遥这样虚弱的就出院，可是他选择尊重女儿的意思，他现在一时半会出不了院，而秀芬也得一直陪在医院，家里房子也是空着，更何况那本来就是遥遥的家，回家住是应该的。
“不，不用了，我住酒店就好。”路遥摇头拒绝，潜意识似乎已经在这十年中养成了本能抗拒的反应。
“那莫家奕呢？”路国雄见路遥摇头，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路你是傻了不成，那混蛋当然是跟着她去住酒店，有家不回住酒店你以为是她一个人！”路遥还没来得及说话，阮秀芬带着刺的声音就说了出来，路遥脸色微微一变，心口觉得有些闷的难受。
“秀芬，孩子不是那个意思。”陆国忠见路遥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难看，立刻不满的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看她就是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那个混蛋。”阮秀芬更年期中的火气再次被跳起来，话语间多了咄咄逼人。
“爸，我就住酒店吧。”路遥尽力让自己抵抗着那种熟悉的难过，小可爱马上要过来，家里也住不下，而且妈妈也不会让莫家奕住在家里。
“不行，这里有你的家怎么能去住酒店。遥遥，去家里住，你妈要在医院照顾我，家里就你弟弟我们也不放心，你在至少还能看着他一些。”路国雄这一次没有退让，他不能看着他们母女就这样让中间拿到坎越来越高。
“爸，可……”路遥看了眼阮秀芬，不知道该怎么和路国雄开口。
“让莫家奕也住进去！”路国雄立刻就明白了路遥想说什么，主动替她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老路你疯了！我不许那混蛋住在家里！”果然和路遥想的一样，阮秀芬一脸激动的吼了一句。
“我没疯，我是家里的男人，都听我的！遥遥，你就带着莫家奕回家住！那是你的家！”路国雄气的够呛，伸手捂住了伤口。
“爸你没事吧！”路遥见状吓了一跳，一旁阮秀芬眼里也有了紧张和害怕，不敢在发怒。
“再这样下去，我早晚有事！”路国雄说着看了眼阮秀芬，明明是最亲的母女，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表达自己心里压着的爱。
阮秀芬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路国雄让路遥带着莫家奕回家住的提议。
“遥遥，多陪陪你弟弟，不用总想着来医院看我，你弟弟现在正是需要别人陪伴的年纪。”路国雄再次开口，阮秀芬立刻转身去一旁倒水。
“我明白，我会照顾好修远。”路遥点头，他们姐弟年龄上差的多，自己又很少在家，能利用这个机会多陪陪小呆子也好。
“修远他……很乖，是个很好的孩子。”路国雄低着头喃喃说了一句，睫毛遮盖住的眼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路遥有些困惑，可小呆子确实是个很乖很好的孩子，就是太孤独了。
“行了，赶紧带着莫家奕回家吧，这几天你们都累坏了，尤其是莫家奕，让他也好好休息休息。”路国雄重新抬头眼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慈爱和温柔。
“我们还要等一下小可爱，她一个人留在淮安，莫家奕不放心所以接了过来。”路遥的话说完，已经倒完了水的阮秀芬就火大的想要开口却被路国雄的眼神制止了。
“你是说那个他公司合伙人的女儿？”
“嗯，小可爱的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路遥嗯了一声，叶天祁已经做了5年的植物人，说真心话，她不知道叶天祁还能不能醒来。
“是个可怜的孩子，都去家里住吧，我记得那小女孩比修远小不了多少，刚好可以做个伴，修远这么大连个玩伴儿都没有。”路国雄笑着说道，遥遥现在已经不是做事情冲动的年纪，既然选择和莫家奕重新在一起，就肯定已经将这些事情都考虑清楚了，他没有必要在为这些而担心。
“好。”路遥朝着路国雄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小可爱是个单纯讨喜的孩子，小呆子应该也会喜欢的。
路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从路国雄的病房里出来，莫家奕刚刚守在门口，这家医院设备不好，病房门的隔音效果也不好，所以他名正言顺的将病房里面的对话从头听到了尾。
“我知道你都听到了，走吧。”路遥看了眼对着自己浅笑的莫家奕，脸色看起来稍稍有了些血色。
“十年前，我就想去你家住。”莫家奕说完拉上路遥的手，十年前，他就想着和这个女人成为一家人。
医院的停车场，司机已经带着小可爱到了，看到好几天不见的爸爸出来，小可爱立刻就扑进了莫家奕怀里。
“爸爸，你说话不算话，说好再也不把小可爱一个人扔下，可你骗人！路遥阿姨，爸爸是坏人！”小可爱从莫家奕怀里抬起头还不忘和路遥控诉。
“小可爱，你爸爸不是故意将你留在家里的，路遥阿姨的爸爸出了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照顾，阿姨和你说对不起。”路遥蹲下身，视线和小可爱齐平，耐心的替莫家奕开脱。
“路爷爷好些了没有？路遥阿姨你不要太担心，还有我没有生气，如果我爸爸出了车祸，我也会很急的。”小可爱听到路遥说路国雄出了车祸，立刻用自己的思维安慰，完全不知道自己后面的话让莫家奕嘴角都抽搐了，他养大的闺女是在盼着自己出车祸吗！
“阿姨的爸爸已经度过危险了，谢谢小可爱关心。”路遥笑着摸了摸小可爱的头发。
“可是阿姨你脸色好白，像电视里的女鬼一样！”小可爱皱着眉，眼里还有不会隐藏的担忧。
路遥被小可爱的想象力和表述力弄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又说道：“阿姨休息休息就会好起来的。”
小可爱完全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那你和阿姨还有你爸爸去阿姨在这里的家住好吗？还有一个小哥哥陪你玩。”虽然小可爱只是个孩子，可路遥还是征求着她的意见。
“小哥哥，是帅哥吗？”小可爱一听有哥哥，立刻双眼冒光的问道。
“算是吧！”路遥和莫家奕对视一眼，不知道小呆子能不能和小可爱好好相处。
“我去，我去！”小可爱拉上路遥的手，一脸立刻带我去看帅哥的表情，逗得路遥和莫家奕跟着有了笑意。
路国雄的病房里，阮秀芬站在窗户旁看着楼下发动的车子，眼里仍旧是不满的火气。
“秀芬别看了，遥遥长大了。”路国雄看着站在窗户旁的阮秀芬叹了口气，从遥遥他们出去，秀芬就一直站在那里，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长大了？是长大了！都愿意给人家孩子当后妈了！就算当后妈至少也是男方亲生的，你看看现在这算什么？那个叫小可爱的还是另外一个人的女儿，而且还有一个亲妈。”阮秀芬越说就越觉得烦躁，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犟的孩子！
“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遥遥不是拎不清的人。”
“我看就是拎不清，修远他……”阮秀芬带着火气开口，可说到一半就闭了嘴，然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路国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两个人都不说话，过了很久，路国雄才清了清嗓子，“秀芬，遥遥现在已经28了，是个成年人了，而修远也已经9岁，我们是不是该……”
路国雄眼里带着纠结的神色，有些事情不可能永远隐瞒一辈子的，遥遥心里的伤，一部分源于莫家奕，一部分源于他们，而还有一部分，她藏得最深最害怕面对的那一部分，还是来源于那个孩子！
“不！”阮秀芬立刻拒绝，眼神闪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旦那件事说出来，只会推波助澜她和莫家奕在一起！
“秀芬！”路国雄不赞成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难道要一直让路遥因为那件事活在不能平复的痛苦里吗？
“别叫我，就是不能说！”阮秀芬闪动的眼神渐渐多了坚定，哪怕最后路遥就是下了不会改变的决心要和莫家奕在一起，也要让她在没有外界因素的推动下自己想清楚！
因为那是她一辈子要选的路！
劳斯莱斯缓缓的驶入了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小区，小可爱一脸激动，要见帅哥了！
“前面2号楼就到了。”路遥指了指前面的6层高的住宅楼，莫家奕就将车停在了入口的位置。
因为房子没有电梯，莫家奕扶着路遥爬上了3楼，路遥掏出一直带着却又极少用到的钥匙开了门，小可爱立刻就钻了进去。
“帅哥……哥呢！”想到爸爸教的女孩子要含蓄，小可爱立刻又多喊了一个哥。
－－－－－－题外话－－－－－－
小呆子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话说当小可爱遇到小呆子会如何。
希望你们能喜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