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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一样,心里也觉得一阵恶寒。
“他会不会利用姑娘,真做他的妻子生孩子,但是在外的事不耽误?”夏绿转转眼珠子,询问陆清清,“姑娘当时可和他说清楚没有,这婚后男女那种事,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孩子生还是不生?”
陆清清立在原地半晌没动。
夏绿有点明白了,“姑娘根本就没提这些?”
“我以为……心照不宣。”陆清清解释道。
夏绿搓搓下巴,仔细思量,“还是觉得宋大人对你是有点意思的。”
“我也觉得,”陆清清转转眼珠子,随即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转身兀自匆匆跑回房。
夏绿见状赶紧跟上。
次日,陆清清黑着眼圈起床,对镜用水粉好一阵遮掩,不过倒把脸弄得有点惨白了。
“还是薄一点好。”夏绿拿着巾帕要去蘸水擦掉。
“不必,反正是去奔丧,惨白点比较应景儿,谁敢挑。”陆清清说罢,就起了身,喊上夏绿立刻走。
陆清清到了吴府,与穆夫人照面之后,便与其她宾客一起在侧堂静候饮茶。府内的丧事分前后院办,女眷凑在一起,到时候便开丧宴。因摆宴的地方不够,就设在花园里。
夏绿跟在陆清清身边,不时地打量周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他肯定有办法联络咱们。”陆清清本要找个角落地方坐着,忽然被刚来的晋王妃瞧见了,晋王妃忙拉着陆清清到自己的身边坐,结果就和一桌子王妃凑了一起。
大约过了两柱香,吴府的丫鬟过来跟陆清清道:“劳烦姑娘一趟,我们七姑娘有事和姑娘商量。”
“哟,你和吴家的七姑娘还认识?”晋王妃在旁听到后,忙问。
陆清清和那丫鬟交流了下眼神,然后点点头,“刚解释,也算聊得来。”
“我听说她家其姑娘身子不适很好,而今家里老夫人去了,最疼她的,她估摸是伤心过度,身子更难受。既然聊得来,便快去劝劝吧。”晋王妃叹道。
陆清清对晋王妃点了下头,随即就起身,只带着夏绿,跟着那丫鬟去了。从后花园抄竹林小路,左拐右拐道一处僻静的院落。至院子正房后,丫鬟便对屋内的人说了声人到了,就推开门。陆清清随即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陆清清和夏绿主仆二人入内后,门便被小丫鬟关上了。
屋内的慕温良着一身素白锦缎,听到关门声后便回身看向陆清清,随即伸手示意,请她落座。
“客套话便不说了,时间有限,开门见山。”慕温良坐下之后,便目光柔和地看向陆清清,“忍了很久了,一直很想问陆姑娘,为何要派人监视丞相府,跟踪我?”
陆清清料到这次慕温良和自己谈,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没想到他发现得这么全面。
慕温良似乎看出来陆清清的惊讶,直接解释道,“陆姑娘放心,我并没有动你的人。我只是想要答案。”
“六年前。”陆清清紧盯着慕温良。
慕温良嘴角勾起,眼眸一转,“六年前怎么了,我这里倒没什么特别,不过据我了解,六年前陆姑娘的父母去世了。不知道陆姑娘刚刚和我提的这三个字是不是意指这件事?”
“丞相大人英明。”陆清清狠狠咬牙道。
慕温良全然没有在乎的态度,目光自然地落在陆清清,一张冷漠脸。
“所以呢?”
“你问我所以?”陆清清瞪慕温良。
“对啊,问你。”慕温良转动眼眸,很显然地上下打量和审视陆清清,“他能找你这样的姑娘让我很惊讶,本以为他喜欢娴静乖巧,原来是爱小野兽。”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清清控制住了自己刚刚过于激动的情绪,目光冷静下来,扬头略带藐视地看着慕温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嫉妒我。”
“我是在嫉妒。”慕温良依旧审视陆清清,“做女人还真好,可以凭嫁人一步登天。”
陆清清心里忽然震了一下,再看慕温良的时候,可以打量了下他的容貌。若非表情冷漠,内心丑陋,也是个温润俊美之人。人也显年轻,根本不想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着倒和宋言致的年龄差不多。
想到宋言致,陆清清的心又揪了一下。
“本以为你今日叫我来,会说点有用的。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讲,告辞了。”陆清清转身便要走。
“我的来意在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是陆姑娘自己赌气,看我跟仇人一般,处处针对我。”慕温良语调很有磁性,说话中带着些许笑意,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吹风拂动玉玲的声响,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以这种态度说话,听着让人浑身不舒坦。别人的葬礼上,他竟还笑得出来。
陆清清越发反感地看着慕温良。
慕温良:“奉劝陆姑娘一句,安分地嫁进□□,和宋大人好好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别没事找事,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自找麻烦。”
“我日子怎么过干你什么事。”陆清清最不爽别人威胁自己,更何况是仇人的威胁。
慕温良眯起了眼睛,有些动怒,“看来陆姑娘非要找慕某的麻烦了。”
“看心情吧。”陆清清口气不经意地说,让人有种被看扁的感觉。
慕温良冷冷瞟一眼陆清清,深以为这个女人不可理喻,转身甩袖去了内间。
陆清清也没停留,也转身带着夏绿从正门离开。
走得时候,开始是负气,愤怒,越走越渐渐冷静下来,到最后却成了满心的疑惑。
夏绿见自家姑娘情绪变化很奇妙,十分不懂,询问何故。
“头有些疼,打发人去知会一声,我们回去。”
夏绿点头,示下后,立刻搀扶陆清清回府。
回府后,陆清清没在屋里留别人,只让夏绿陪着。夏绿知道姑娘每次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只叫自己陪着。因为怕自己一个人呆在屋里,每次独自思考的时候,只能靠这种方法解决。
夏绿就也像以往那样,抱着小薄被放在榻上,躺在上面闭着眼打盹。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保持少动,呼吸缓慢,尽量不去打扰到姑娘还能陪着姑娘。
不知不觉夏绿就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却见姑娘坐在桌边自己磨墨些什么,不时地还停顿一下沉思,然后继续埋首在纸上又画又写,似乎在解什么难题。
“姑娘,有什么要奴婢来办?”夏绿起了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