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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师父啊。那个老头子虽然在训练上对我严厉了点儿,但是平时他都特别疼我。还有药门的四大长老和小师叔,都把我当成亲孙女亲女儿一样疼爱。我知道他们都是真心爱我的,我再苦再累也要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家。”
“真心爱你?……”彭泽眨眨眼,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唔,是的,就像你爸妈和你爷爷那样,真心爱着你。可以为了你,付出他们的生命。”安亦晴忽然看向彭泽,眼中的光华耀眼,“臭小子,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你从出生开始就有疼爱你的父母和爷爷,这是我从小做梦都求不到的东西。”
彭泽看着安亦晴的眼睛,在那双清澈的水眸中,他看到了一种让人心安的淡然和力量。他想不到一个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子,以前会受了那么多苦。
渐渐的,他觉得呼吸顺畅了好多,自己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不过……
“可是,我的身体还是没恢复!我会给爷爷他们丢脸的!”彭泽又把脑袋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说。
安亦晴没说话,又是一个巴掌拍在了彭泽的后脑勺上。
“你这女人怎么又打我?!”彭泽猛抬头,委屈的瞪着安亦晴。
“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安亦晴翻了个白眼,“你爷爷他们希望的是你一生平安,就像你希望他们长命百岁一样!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爷爷和你父母不能再给你优越的生活和身份,你会觉得他们给你丢脸吗?”
“当然不会!男子汉大丈夫,要靠自己才对!靠长辈算什么能耐!”彭泽立马反驳,人小志气倒是不小。
“那不就得了!你不会觉得他们丢脸,凭什么就认为你现在这样子会丢他们的脸?!男子汉大丈夫,长得再帅又能怎样?让自己变得强大,能够好好保护家人,才是王道!做一个像你爷爷那样的人,才不枉此生!”
彭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安亦晴,然后低下了头。在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破土而出,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
当安亦晴带着彭泽笑眯眯的出现在彭少怀和段惊宁眼前时,一向大大咧咧的彭少怀忽然红了眼眶。
“臭小子,你总算舍得滚出来了!”彭少怀一巴掌拍在彭泽的肩膀上,抬手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老眼中闪着莫名的晶光,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
彭泽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将可怜的脑袋从彭少怀手中拯救了出来,“爷爷,小晴姐好不容易给我梳的发型全被你弄乱了!”
彭少怀一愣,看了看安亦晴,又看了看彭泽,忽然笑了起来。
“哟,这臭小子,终于认这丫头当姐姐啦?”彭少怀笑着冲安亦晴竖了一个大拇指,“小丫头,好样的!这臭小子可是个驴脾气,你能把他搞定,大爷我佩服你!”
安亦晴浅笑的看着彭少怀,“彭爷爷过奖。这小子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你不用太过担心。更何况有我开的那副药,半年的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彭少怀感激的看着安亦晴,点了点头,“你这丫头是我彭家的福星啊!走,我带你去见一见彭泽他爸妈!”
安亦晴欣然同意,跟上彭少怀的脚步。
彭泽的父母人都非常好,他们一直想见一见能够救治自己儿子的这位神医。当他们看到安亦晴如此年轻时,即便再有心里准备也吓了一跳。不过两人终归是果敢王的儿子和儿媳妇,能力和眼界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很快就接受了安亦晴的身份,热情的和她打得火热。
安亦晴和彭泽两人聊天的时间不算短,此时已经七点半过了,宴会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彭泽的父母歉意的跟安亦晴道了个别,来到大门口开始迎接宾客。而作为这次宴会发起者的彭少怀,倒是成了甩手掌柜和大家聊得火热。
“咦?好像有点儿奇怪啊!”忽然,跟在安亦晴身后的张玉生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句。
“张哥怎么了?”一旁的华芸疑惑问道。
张玉生看了一眼四周,“小芸,你没发现今天晚上参加宴会的人有许多生面孔吗?”
华芸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不妥,摇了摇头。
“今天白天我特意留了个心眼,把参加缅甸公盘的人的资料都搜集了一份,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是最起码能记住百分之七八十。但是今天晚上参加宴会的人,有一小半是我没见过的。”
张玉生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自信,虽然他做不到安亦晴的过目不忘,但是对于自己见过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印象。今天白天他特别留意了一下拍卖场内的人,对这些人大致有了一个了解。但是现在参加宴会的,有一小部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彭少怀举办的宴会,当然不会什么人都请,参加缅甸公盘的也得分个三六九等,所以有许多白天见过的面孔没有出现,这很正常。但是那些生面孔是哪里来的?
正在和段惊宁聊天的安亦晴忽然转过身,回答了张玉生这个问题。
“今天是缅甸公盘第一天,只是明标而已。很多人对明标并不感兴趣,只会在暗标开始的时候出现。所以玉生哥你觉得他们脸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白天根本就没去玉石城。”
张玉生和华芸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样!
是了,参加缅甸公盘的人未必是真的懂赌石,有的只是收到了请柬来看看热闹,或者打算花点儿钱玩玩刺激。明标太过沉闷,的确不如暗标来的刺激和爽快。
了解到了这点,张玉生开始着手于这些生面孔的身份来历,争取在宴会结束前弄出一份详细的资料交给安亦晴做参考。
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些轰动,正被段惊宁拉着四处介绍的安亦晴转头向门口看了过去。
一袭白衣,如诗如画,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片阳光。这样的男人,除了段瑭,不可能再有别人。
今天的段瑭仍然一身白色唐装,似乎他的世界中只有白色。在段瑭的身后,一身黑色西装的阮皓冷峻着一张脸,一步不离的跟着。
段瑭的长相实在太过俊朗,刚一进门,就吸引了一大群女人。在得知他的身份是欧洲黑道龙头霸主沐云会的当家时,又是一阵不要命的惊呼。
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温和,任何一个女人都想把他搞到手。
然而,此时这位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满心满眼只有远处的那个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女子。
“啧,段瑭哥看小晴的眼神都快化成水了!如果没有顾将军,小晴和段瑭哥真是天设缔造的一对啊!”坐在休息区胡吃海塞的阮雪嘴里叼着叉子,一会儿看段瑭,一会儿看安亦晴,不住的感叹。
“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要是顾将军知道你这么说,他不会让你好过的。”夏浩连忙给阮雪使了个眼色,即便这是远在缅甸,他也觉得手眼通天的顾夜霖能够收到消息。
爱炸毛的阮雪不仅没生气,反而马上闭紧嘴巴四处看了看,生怕这里会出现顾夜霖的眼线。
“小胖子,你别吓我,那男人不会真知道了?”阮雪苦着脸,瘪了瘪嘴。
夏浩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满的全是喜爱。
“你别担心,就算他知道你说了什么,你还有小晴给你撑腰,怕什么?更何况,我觉得顾将军现在未必有那心思理会你。”
“怎么了?”阮雪眨眨眼,满心不解。
夏浩看了看和安亦晴想聊甚欢的段瑭,意味深长道:“小晴远在缅甸,又是个招蜂引蝶的体质,顾将军的情敌本来就多的数不过来,搞不好这一次缅甸公盘他又得多出几个对手来!”
“哼,那也只能怪他不亲自来看着小晴,这丫头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往那儿一站,什么都不做,都有一堆一堆蝴蝶往上扑!顾将军也是心大,这种事儿都不管!”阮雪撇撇嘴,虽然她希望段瑭和安亦晴能在一起,但是从安亦晴的情感角度出发,阮雪更希望顾夜霖能够亲自陪在安亦晴身边。
毕竟,这一对小两口已经快两个月没见面了嘛!
“你着急,说不定顾将军更着急呢。也许,他现在已经在飞来缅甸的飞机上也说不定。”夏浩虽然和顾夜霖接触不多,但是这个男人有多小心眼,他可是门清。他就不信顾夜霖能够稳坐京都,把安亦晴放在狂蜂浪蝶之中。
阮雪撇撇嘴,很明显不太相信夏浩的话。
段瑭到了,毛天赐到了,古天、古思忆还有古思齐也到了。段子卿和仇轻然还有仇嫣然姐妹也到了场。最后,就连和玉石界没有任何关系的徐天佑、白易铭、南天也出现了。
当这些人出现在安亦晴面前时,她着实有些缓不过神来。
明明是缅甸公盘,怎么搞得跟年终大聚会一样?
“喂!死女人!你两个多月没消息,不认识老娘了?!”南天还是那副老样子,即便她成为了南家的少主,但是面对安亦晴时仍然是一副假小子的模样。
安亦晴缓过神,仔细打量了一下南天,欣慰的笑了。
“好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比以前稳重多了。唔,大姑娘了!”
“去死!老娘不是姑娘,老娘是爷们儿!纯爷们儿!”南天不乐意了,大摇大摆的纠正安亦晴的错误。
安亦晴笑着点头,“谁家纯爷们儿叫自己‘老娘’?”
南天被堵的没了话,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安亦晴,这臭丫头一点儿都不想她,好几个月不见就知道和她叫板!哼!
“哎小丫头,你怎么只顾着跟这个男人婆说话啊?我这么个美人站在这儿你怎么不看我呢?”
这个妖孽的声音不用问,一定非红衣妖精白易铭莫属。
安亦晴脑仁儿忽然有点儿疼,她转过头,一片惊艳的红色映入眼帘。
果然,就是白易铭。今天的他仍然是一身红色西装,西装的袖扣和胸口绣着一条展翅飞翔的金鹰,配上他那完美妖娆的五官,就仿佛是魅惑人心的罂粟,让**罢不能。
“你怎么也来了?酒坊的生意不要了?”安亦晴无奈的看着满脸带春的白易铭问道。
“公司又不是离了我不行,我花钱聘请了那么多高级管理,难道都是摆设吗?”白易铭傲娇的哼了一声,复又笑嘻嘻的看着安亦晴,“缅甸公盘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参加?更何况小丫头你还在这儿!顾老三那臭小子在京都坐镇,没工夫抽身,我当然得趁虚而入咯!”
安亦晴满脸黑线,普天之下能够把趁虚而入这种卑鄙事儿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除了白易铭之外,估计也没谁了。
“白大少,就算阿霖不在,你也没机会趁虚而入。”安亦晴无情的打破了白易铭的幻想。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白费了我大老远巴巴跑过来了!呜呜,我的少男之心!”白易铭一脸委屈,那张脸长得本来就娇媚,再配上这委屈的表情,我见犹怜,周围一直注意他的少妇少女们都碎了心。
唯独只有两个人,没有被白易铭所诱惑。一个是已经习以为常的安亦晴,一个是纯爷们儿南天。
“喂!死女人,你怎么认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他到底是爷们儿还是娘们儿?!”南天被白易铭哭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好气的问。
安亦晴抽了抽嘴角,“之前我认为他是男的,但是现在……我也不太确定。”
还在装委屈的白易铭身子一僵,脸忽然抽了一下。
“我可跟你说,别让你家顾将军跟这种人在一起,不阴不阳的容易传染!你也离他远点儿,当心变异!”南天嘴巴毒的很,骂起人来一个脏字儿都不带。
白易铭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将南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向躲避病毒一样跳出去好远。
“小丫头,你从哪里认识了这么不阴不阳的人?她是女人吗?没胸没屁股就算了,怎么连点儿女人气儿都没有?这货不会是去过泰国?!”白易铭嘴巴也不留德,小话说出来一套一套的。
“奶奶的!你骂谁呢?”南天柳眉高高竖起,开始挽袖子。
“爷爷的!谁不像个女人小爷我骂的就是谁!”白易铭骚包的哼了一声。
“老娘再女人哪有你更娘?一大老爷们儿穿了一身红,你也不嫌骚得慌!”南天伶牙俐齿的反击。
一个上沪市南家的少主,一个京都白家的独自,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仿佛泼妇骂街似的吵了起来。
安亦晴被两人的吵架弄得脑仁儿疼,只是五分钟的时间,白易铭和南天用了九九八十一式骂人*,每一句重样的。直把赶过来看热闹的阮雪和夏浩吓得一愣一愣的。
好不容易将这两个冤家分开,安亦晴将白易铭交给了段瑭看管,又把南天交给了和她臭味相投的阮雪,一南一北,世界终于太平了!
安亦晴松了一口气,晃悠到休息区端起一杯橙汁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哼!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自己低俗,身边的朋友也低贱的很!”
安亦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麻烦?
缓缓转过头,安亦晴看向身后的仇嫣然。
“仇小姐,你在跟我说话?”
“你是瞎子吗?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仇嫣然不屑的嗤了一声,没有了段子卿在身边,她连一丝伪装都不屑。
“唔,这倒也是。不过我以为你说的不是人话,所以一时没听懂。”安亦晴淡淡点头,平静说道。
“你说我不是人?!”仇嫣然想了半天才搞明白安亦晴是在骂她,立刻大怒,声音拔高了八度。
站在不远处的阮雪皱着眉向这边看来,她低头对不知情的南天解释了一番,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仇小姐别这么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只不过……”安亦晴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不知道京都白家的白大少和上沪市南家的南少主如果知道你说他们两个低俗,会有什么想法?”
“你……什么意思?”仇嫣然心中涌出不好的念头,刚刚吵架的那一男一女,不会有什么厉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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