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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义弟决明。”
段南山闻言忙站起身,“我叫段南山。”无论这位公子是否有心同他相交,互通姓名是最基本的礼貌。
刘济元不是傻子,那两人通身的气派岂是布衫掩饰的住的,他略略猜想,莫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又或是官家少爷,这姓段的小子不是跟县令太守他们熟吗,认识几个大人物也不奇怪。
他讪笑着想要同这两人攀几句交情,奈何景泽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小二上了酒之后,只是轻轻同段南山碰了个杯,然后便自斟自饮起来。
段南山本就不善言辞,加之他请刘济元来此处是想套他的话,便也未将景泽两人的冷淡放在心上,而是专心致志地灌起刘济元的酒来。
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每每端起酒杯只会那一句,“我且先干为敬。”一壶酒喝完,脸上已浮现出两坨红色。
这傻乎乎地行径,惹得景泽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段南山根本不是来请客的,只怕是跟这人有仇才对,可居然使了个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
刘济元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段南山这个愣头青,却也不得不端着酒杯喝下段南山敬的酒,他暗暗盘算着,别看这姓段的小子傻不拉几,但认识不少大人物呢,他当了这么多年里长,早就想动一动了,要是能透过这小子给上头递个话,那里长换个亭长当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再过上几年,等他够了五十岁,在乡三老中谋个一席之地也不是难事。
这黄汤下肚,段南山只是觉得身上热了些,思绪倒还清晰,却见刘济元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不用段南山劝,自己个儿便主动拿起酒盅一杯接一杯的喝,一边喝一边还拍着桌子让老鸨找几个姑娘来,只怕是迷迷糊糊的将醉仙坊当成了香满楼。
现下店里的人已经少了些,段南山歉意地看了景泽一眼,想把刘济元带到别处,可任凭他如何拉扯,刘济元就是抱着桌子上的酒壶坐在那儿不撒手。
无奈之下,段南山只得道,“景兄弟,要不你们先找个别的位子坐下来,今天这顿我请了。”
决明想说什么,却被景泽用折扇一挡,笑道,“无碍,我瞧段兄弟跟这人也不熟,要真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段南山摇头,即便他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事不是轻易可以跟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提及的,但景泽二人在场,这话到底问还是不问,段南山一时间犹豫起来,可机会实在难得,这两人也不见得知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他终于还是对刘济元道,“刘老爷,刘老爷,您今年贵庚啊。”
卷宗上面记载,刘富贵,青阳人士,建德三年生人。
“四……四十九了,明……明年我就过五十大寿……段兄弟你……你可一定要来……”他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段南山还是听清楚了。
建德三年到如今,正巧四十九年。
“刘老爷祖上是哪里的,我听人说你是后来在城东买了宅子才搬过去的?您该不是跟我一样,迁居到此地吧?”
“哪能……能啊,老爷我家住青阳西街口,这不是发……发达了,要不怎么能当里长,住好宅子,嘿嘿嘿……”刘济元拎着酒壶直接对着往嘴里倒,晃了两下却没有一滴液体流出,“没……没了,拿酒来!”
段南山吩咐小二上了酒,又再度开口问,“刘老爷怎么就发达了?”如果刘济元就是卷宗上记载的那个刘富贵,那么他当初只不过是城西一家富户的家仆,如何能摇身一变成为如今的模样。
“老爷……老爷我命里有贵人相助。”刘济元说着,口水都流了下来,喝一口酒嘿嘿傻笑,醉的糊里糊涂。
段南山心中愈发肯定,他爹当年案件肯定有蹊跷,他唤道,“刘富贵?”
刘济元,其实应该叫刘富贵,他突然发怒,“你怎么……怎么知道老爷我以前的名字,不是说了,这名字不准再提吗!”
即使这个猜测在脑海中翻腾了无数次,但是真当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段南山还是无法抑制胸腔中喷薄而出的愤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那么,你认识段衍之吗?”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从脑袋上浇了下来,刘济元浑身的醉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打了个机灵,瞪大了眼睛盯着段南山,仿佛他刚刚说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