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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冷兰求见主子。”冷兰在燕城的身份是百花坊的老板,又是情报的头子。
“进来吧。”季瑶池转过来道。
冷兰推门进来,在季瑶池的龙隐中,冷兰是最资深的一个,曾经身着一身英姿飒爽劲装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却要一身罗裙玉钗,但气质还是那般的高冷。
季瑶池看了看冷兰头上的那支碧玉暂,秀眉微挑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冷兰管事好像越发的美丽了。”
冷兰面上一呛,很不自然的一笑,道:“主子,主子是在打趣属下么?”
季瑶池笑眯眯的,难得看到冷兰的另一面,看来里面大有文章啊。于是调侃的道:“这只碧玉簪很不错啊,本妃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冷兰不由得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道:“这是很普通的簪子,样式什么的,属下不懂。”
季瑶池摇头笑道:“这么说可不对,你别看这簪子玉质雕工样式都不算极品,但是这种碧玉却是在整个燕城是极难找到的。本妃记得,好像是谁拿着这支簪子在缅怀他母亲来着,谁啊?怎么就忘记了呢?”
对上季瑶池调侃的眼神,纵然是久居军营的冷兰也忍不住脸上一热,心中将送东西的那人恨得牙痒痒。当初那人将簪子给她她自然是不肯收的,但是那人却是随手一抛,只说是别人送错了礼物他拿着也没用,不要就丢了。却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簪子却是如此重要的来历。
季瑶池看着她冷酷的脸越来越红,也知道不该再逗弄下去了。反正自从冷兰加入龙隐卫之后就没有了多余的表情了。她本是经商世家的孩子,无奈于嫡母的迫害,自己也想找些适合的人选给冷兰安排一下终身大事的,看来,自己还是慢了,不过那个男子,季瑶池还是挺满意的。
“好了,不闹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季瑶池正色问道。
冷兰一说到正事,神色就不一样了,也见季瑶池给了她下梯阶,自然乐得换个话题,连忙道:“来应试的学子中有问题的人名单都在这里了,是不是现在就抓人?”
季瑶池接过冷兰递过来的折子,看了一眼,道:“看来云川和贺兰帝还真看得起咱们,见缝插针的就想往燕城塞人。这次贺兰和云雾来应试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他们的人。”
燕熙与季瑶池相对一眼,季瑶池又想了想,对冷兰道:“暂时不用管他们,等考完试之后再说。我也想看看云川和贺兰帝送来的都是些什么优秀的人才。”
应试之前若是大批士子失踪,很容易被人发现,并且引起轰动,但是考试之后就不一样了,就算有人不见了,大多是也就当成是名落孙山,然后自己黯然离去了。
冷兰应是,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件事情,属下本来已经命人去禀告了贺宇,既然王爷和王妃来了,就先跟王爷和王妃禀告一声。京城里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一楼就餐的客人在说。”
燕熙剑眉一皱,“可有说是什么事?”
冷兰摇了摇头道:“对方也不是什么高官权贵,估计知道的也并不多。”
季瑶池笑道:“看来咱们在京城的人手有些不经用了。”
燕熙毫不意外,淡淡道:“贺兰帝此人的疑心之重非同一般,再加上之前他被朱元德耍了近十年,如今只怕是看谁都像叛贼。就算是自伤八千,他也会将自己身边可以的人拔干净的。”
虽然安排在宫中还有一些暗棋,但是那却是隐藏的极深的,除非事关王府生死存亡,否则不能轻易动用。
燕熙冷笑道:“看起来平静的日子大家都过腻了。池儿,回头选个合适的人回京城协助杨凯吧。”杨凯夫妇参加完了华若凡的婚礼后又匆匆的赶回京城去了,也实在是人手过于少了。
在冷兰退出去后,燕熙说道:“其实冷兰是个不错的人选。”
季瑶池皱眉道:“她在燕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暂时离不开身。”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身边的人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有些还已经过了。之前,我不喜欢干涉属下们的私生活,只要他们不影响正事,他们都应该有一个家了。”季瑶池又说道。
燕熙同样对属下的私事不感兴趣,“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同意冷兰前往京城的事?或许京城有她心动的人呢?”怎么说冷兰待在京城的时间比较长,有也是说不定的。
季瑶池看着燕熙傻笑,心中乐道:傻相公,人家的意中人在燕城,才不要跟你说呢。
天下事,只要不关季瑶池的事,燕熙都没兴趣去知道,更加不会去发掘,所以,慢了半拍也是情理中事。
等到会试结束,燕熙和季瑶池亲自挑选了一批,才智能力出众的人补充进西北的官员之中。随后而来的就是季瑶池令人举办的最盛大的商会。
在商会举行之日,燕熙与季瑶池在密集的燕城中,悄悄的启程前往洪启国,去参加凌薇公主的大婚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们想将暗中的人撬出来,贺兰皇后与朱元德还有洪启那边的哪一个人物,定是有分不开的联系。
此次前往洪启的人并不多,但却都是治理西北的人物。除了燕熙和季瑶池,墨倾城,刘丕张峰是必定随行的。本来他们夫妻二人离开,华恒之就要留下,但是华清博却是将华恒之也安排到了洪启之行的队伍中。
他们一行人的出行定会被各国人马盯上,所以,原本要将林嘉豪一并带上的,后来也只能留了下来,为保万一。
临近洪启国,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于是他们决定歇息一晚,明早再进城,来到一家很是普通的客栈,掌柜的看他们一行人个个俊男美女,穿着也是不俗,自然明白他们身份不凡,招待的很是殷勤。
季瑶池一行人虽然并不算多,只带了影夜卫与烈豹,人数近百。若不是因为要去参加喜宴的,这种客栈还不如他们自己在野外的设备,先不说影夜卫,烈豹的人就能足够办好,烹茶煮饭做菜搭帐篷,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所以,为了不让掌柜的得逞加害,烈豹几人很是自觉的安排了吃喝的东西,就连客栈的大厨也可以歇息了。
季瑶池几个坐在二楼上,吃着烈豹里精通厨艺的人送上来的精美佳肴,吩咐其他人也自去用膳。
“刘丕,你手下可当真是能人辈出啊。”墨倾城吃着桌上色香味,丝毫不输给一流大厨手艺的佳肴,不禁赞叹道。
刘丕淡淡笑道:“倾城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
墨倾城羡慕嫉妒恨,确实是雕虫小技。但是能把这些雕虫小技都专研的这般透彻的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墨倾城不仅见过烈豹里有烹饪高手,有闲着没事就掉书袋的酸儒,有各行各业各种精通各种手艺的人才,甚至连做裁缝和刺绣的人都有。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还同样有着令人恐惧的实力。
华恒之含笑喝着茶,听着他们交谈。
墨倾城为人素来唯恐天下不乱,最见不得有人置身事外。立刻毫不犹豫的关切起恒之公子来了,“说话恒之公子啊,自从出了西北之后,你一直就不爱说话。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在座的众人,都想起来了当初凌薇公主对恒之公子的情谊和交情。莫非当初恒之公子并非看不上凌薇公主,而是为人矜持不好意思说。以至于现在凌薇公主另嫁他人了,恒之公子才在此黯然伤神?
众人都在各自遐想,各种恒之公子于凌薇公主的事。看向恒之公子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华恒之俊美的脸皮也忍不住抽了一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在想,那些人跟了咱们一路,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众人向着窗外望去,楼下的街道上,各种暗处明处,都站着各式各样的人。看似在闲聊摆摊或者偶尔路过,但是这样的伪装,在他们眼中却是无比拙劣的。
墨倾城眯眼道:“你还别说,盯梢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他们该不会以为咱们真的没有发现他们吧?”
华恒之叹道:“他们怎么以为的不重要。我担心的是...”
燕熙放下酒杯,看着华恒之道:“你担心贺兰帝会下杀手?”因为是贺兰帝,所以华恒之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在燕熙的心中,这个父皇早就已经排至脑外了。
华恒之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剑眉微锁道:“原本这几年西北一直和贺兰相安无事,咱们借道前往洪启,贺兰帝不至于对咱们动手的。但是,贺兰帝这人总归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这几天的情形,也难保他们不会对咱们动手。”
季瑶池问道:“二哥认为,若是他们真的准备动手,在哪里最合适?”或许不是贺兰帝的人呢,也可能是贺兰皇后的人。
华恒之摇头道:“这个只看他们觉得什么时候动手方便。咱们现在站在贺兰的土地上,贺兰帝说什么都可以。”
墨倾城冷笑道:“跟西北接壤的,除了云雾就是贺兰,难不成还要咱们从云雾绕道不成?还是让咱们哪儿都别去?”
华恒之挑眉道:“这个咱们会这么想,不代表贺兰帝也会这么想。”
燕熙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就让他来试试便是了。也让本王看看,这几年他又是如何掌管的山河。”
墨倾城嗤之以鼻,“他能有怎么做?不断的将土地割让给那边的蛮夷部落了。堂堂贺兰居然连几个边寨的部落都搞不定,倒是和自己的太子在京城斗的不亦乐乎。”
虽然他们现在与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当真听到贺兰的土地被几个部落占了去,心里还很是不舒服的。特别是熙王军的将士,更是看贺兰帝格外的不顺眼。
从前你觉得是咱们王爷和熙王军碍着你了,现在熙王军和王爷都和你毫无关系了,你倒是发愤图强展现你的雄才伟略看看啊,你个老匹夫。
“既然如此昏庸,本王就替他修理一下他手底下的废物也是可以的。”燕熙淡然道。
在座的众人闻言,不由得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王爷这话似乎,略显杀气啊。不过去参加人家婚礼的路上杀人,真的吉利么?不好吧?
不过显然不用等燕熙上门找麻烦,因为他们的饭还没有用完,麻烦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来人!立刻包围客栈!”楼下传来一声趾高气昂的男声。
墨倾城站起身往楼下看去,不由得一乐,“哟,王爷,咱们的老熟人啊。”
燕熙往下瞥了一眼看着那正指挥着兵马围住客栈的人,疑惑的挑了下眉。他认识的人不少,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印象,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老熟人。
墨倾城笑道:“王爷,你仔细瞧瞧这位让人看了就想拍的脸难道不该觉得眼熟吗?”
被他这么一说,燕熙倒是想起来了,“被逐出熙王军的薛自习?”这个薛自习自诩是贺兰帝派去的人,在军中作威作福,肚中并无三两墨,还在军中自称军师...
墨倾城笑眯眯道:“要不属下去会会?”
楼上的人还在说笑,楼下的人已经忍不住叫嚣起来了。只见那薛自习在街对面走来走去,对着对面叫道:“一群叛贼居然还敢踏足贺兰的土地,本帅奉皇上之命清剿叛贼,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楼上的墨倾城忍不住撇嘴道:“如果是我,上来就先一阵万箭齐发,将客栈射成刺猬了再说。本事不大,废话倒是不少,明明是个副将,却自称本帅,哈哈哈。”
刘丕笑道:“所以倾城公子会比他活得长。”
墨倾城笑容满脸,拱手谢道:“承你吉言。”
刘丕站起身来,轻蔑的扫了一眼楼下嚣张的人一眼,侧首问道:“王爷,王妃,要不要先动手做了他?”
燕熙站起身来道:“用不着,先下去看看吧。对了,找个人带恒之公子先走。”
他们这些人最不济也都有自保之力,只有华恒之千真万确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待会儿万一打起来了,虽说护着华恒之不是难事,但是乱军之中总是会有意外的。
华恒之也知道自己是个拖累,点了点头同意了燕熙的话,只是对季瑶池道:“池儿,千万小心。”
季瑶池浅笑道:“二哥尽管放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