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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没事吧?”明路接着问。
“没什么事,她父母已经过来了,你不用担心。”云承念毫无感情地叙述,其实何以沁的心脏病并不严重,远不如她的姐姐何以容严重,但何以容生前却一直乐观坚强,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有病的人。
而何以沁却相反,总觉得自己的病很严重,把自己折腾得跟林妹妹似的,特别是在何以容去世之后,更是以为自己经不起半点刺激,何家父母因为失去了一个女儿,也就一直将就着她。但云承念早在几年前因为出于对何以容的愧疚,而带何以沁去非常权威的机构,找了最好的心脏病专家给她做了非常细致的检查,结果是,她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除了太过激烈的极限运动不适
合之外,能坚持适当锻炼的话,何以沁也可以很健康。可何以沁自己不以为然,总觉得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一般人都迁就着她,只有云承念不愿意,平时何以沁还算矜持,没有太多麻烦,云承念也就没有表现得太无情,但上次何以沁跟到办公室,
还非要住他家里来,他才不得不打电话给她父母清清楚楚说明自己的意思,这也有大半年了,何以沁的父母不想办法打破她的幻想,因此生出什么事来,他是不可能负什么责任的。
云承念心里有事,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明路见他不说话,只表情阴沉地盯着她,便有些不自在了。
她向旁边略挪了挪问:“很晚了吧?何小姐没事就好,你一定累了,对了,晚上有没有吃东西?”
“吃过了,明路,我们谈谈好吗?”云承念说着伸手抓住了明路的一只手,因为明路看起来就是一幅恨不得马上逃开的样子。
明路轻轻挣了一下,没能挣脱,云承念的表情太过严肃,她突然有点不安,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挺晚了,要不明天再谈?”云承念摇了摇头,直接道:“我不明白,始终不明白,明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躲着我?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并不是视而不见,你也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可你一直这样逃避,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你
对我太残忍了!明路,你现在不过是武断地将我拒之门外,且强迫你自己不给我一丝机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明路垂眸避开云承念的直视,无法回答他的逼问。“你明白的,你非常聪明,也非常敏感,程皓蓝和兰可人订婚的事,你虽然装着无所谓,但实际上这事肯定深深地刺伤了你的心,所以你害怕再受伤害,你要将自己的心封锁起来,让谁也无法靠近,可你以
为这样就安全了吗?不对,你这样做对我,对你自己都极不公平!”
“不是的,我.”明路的心乱了,云承念的话直剖她的内心,句句中的,她其实无法反驳。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给我,也给两个孩子一个机会,嫁给我,我们一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待在这个城市,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安家,无论是哪里,只要你喜欢。”
明路沉默了好一会儿,稍稍镇定了一些才反问道:“何必呢,承念,既然你知道我心里只有程皓蓝,为什么要娶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妻子呢?”其实明路对程皓蓝的爱已经差不多消散了,但为了让云承念退缩,她还是将程皓蓝摆出来做了挡箭牌,这种做法对云承念还真是相当残忍,不过明路觉得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些话能让
云承念死心。
“如果说是为了孩子娶我,那就更没必要了.”明路又加了一句.“够了!”云承念终于厉声喝止,用力将明路拉到他眼前,怒火熊熊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这种激将的话一点也不适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时候我真希望能钻进你的小脑袋里看一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算你不屑,就算你一点也不在意,我还是要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娶你和孩子,和任何事都无关,只因为我爱你,我该死的爱上了你!”
明路呆住了,一起经历了这不长不短的大半年,她知道云承念是喜欢她的,但没想到他会真的爱她,还表现得这么强烈。云承念实在是气恼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样激烈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对方却只是傻傻地呆看着他,这情形不仅诡异还非常尴尬,云承念到底还是敢说敢做的大男人,他豁出去了,直接用唇堵住了明路微张
的小嘴。
这是一个充满怒气带着几分发泄几分惩罚的吻,十分粗鲁,明路在沉重的压迫之下倒在了沙发上,终于反应过来的挣扎在云承念身下根本毫无作用,反而让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云承念如饥似渴地啃噬着明路柔软甜美的红唇,舌尖霸道地长驱直如与明路无处闪躲的舌肆意纠缠,良久良久,在明路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之时,云承念才骤然撤离,但他的手仍将明路的手压得死死,丝
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是我渴望了很久的很久的,我不会道歉。”云承念声音暗哑,说出来的话让明路哭笑不得,她现在根本就是只毫无反抗力的小绵羊好不好,狼说不道歉,羊能有什么办法?
“你别.”明路才说了两个字,云承念立刻又捕获了她的唇,这一次,他比之前温柔了很多,明路本就通红的脸继续充血,她实在推不开他,也不肯回应,还总忘了呼吸,云承念也没有办法一直亲下去,没多久终于
懊恼地放开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路总觉得云承念的眼神中有几分委屈。不等明路说话,云承念就大步离开了书房,明路无可奈何地整理衣服坐好,轻抚了一下微微红肿的唇,长叹一声,又颓然靠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