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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不是去洗手间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江泠霜蒙着头，脑子里，都是温沐衍咧嘴笑，露出的牙齿，轻咬着牙刷；还有在食堂的时候，被他咬着的，他抽不出的筷子......
江泠霜只觉得脑子里轰轰的，心底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情潮。
温沐衍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没见到江泠霜。
房间里的两个人用眼神示意他往上看。
他这才看到床上的杯子底下凸起的一个小包。
“小霜，我洗好了，你去吧。”温沐衍喊他。
江泠霜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紧，只装作没听到。没回答他。
“小霜？”
还是没有声音。
“睡了？”
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睡的这么快？”温沐衍自己嘀咕，怕吵醒他，也不再喊人。
回过头来，见那俩人都看着自己。
沈泽谦指着江泠霜，张着嘴，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温沐衍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后来等众人都睡了，江泠霜才悄悄的下床去了趟洗手间。
当天晚上，他就梦到了温沐衍，一开始咬着他的筷子…………
然后又是在卫生间，温沐衍咧着嘴，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牙刷的刷毛。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关门走出洗手间，而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后来就是一片混乱，温沐衍的嘴咬的不再是筷子和牙刷…………
一夜荒唐的梦境，江泠霜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寝室里他们三个还睡得很沉。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从梦境里把情绪抽了出来，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物，去洗手间换下了脏衣服，洗了干净，晾了起来。回到床上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了许久，平复了心情，然后又翻身下床，拿了画板，去了阳台。
因为温沐衍的留宿，他已经有两天没有画这座山了。怕万一被他发现端倪，自己连朋友都跟他没得做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清晨山间有一缕缕薄雾环绕。
跟他以往傍晚画的景色又不一样。虽然都有薄雾，但清晨的山，看起来倒是清晰了很多。
不过，也可能是住在山里的人家，早起做饭的炊烟。
温沐衍醒的时候，隔壁江泠霜床上已经空了。
去卫生间看了看，也没人。
他打开阳台的门，才看见江泠霜坐在角落，正在收画板上的画纸。
“醒这么早？在画什么？”温沐衍问他。
江泠霜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认真的卷着画纸：“没什么，昨天的作业，早上有了灵感，修改一下。”
温沐衍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走过去，握了下他的手：“那也该多穿件衣服，早上这么冷。手都凉透了。”
谁知江泠霜像触电一样，甩开温沐衍：“我不冷的。我，我先去洗漱了。”然后就慌忙进去了。
温沐衍的手虚虚的握了一把空气。明明昨天从画室出来的时候，牵他的手的时候，他还很乖的。现在怎么了？
他又在什么时候把人惹着了？皱眉想了很久，他都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