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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未曾感染么?”庞统皱着眉头看着这俩人,接了一句道。
“难说!”摇摇头,蹲下身子望着其中一名病患的士卒,李林皱眉说道:“或许,仍在潜伏期吧!”
“潜伏期?”庞统与蒯越对视一眼,均是大为不解。
就在李林打量着躺在干草铺上的辽军时,那名辽军亦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待望见李林,惊呼道:“主公!”说着,便欲挣扎起身,附近的辽军听闻这声呼唤,亦是挣扎起身。
“躺着,躺着,休要起身!”轻轻按下挣扎欲起的辽军,李林四下喊了一声,帐内众辽军听罢,犹豫一下,终究躺了下去。
蹲着望了望四周,李林明显能望见那些士卒虽说不曾起身,却是侧过身,望着自己。望着他们神色,李林心中越发不忍,叹息一声。
曾几何时,自己对军中事务了若指掌。然而现在,自己却也是…………看了看自己已经不中用的两条腿,李林现在哭的的心都有,军中发生如此之事,不是士兵之过,也不是统兵的将军之过,乃是自己这个主帅之过啊!
似乎看出了李林的心思,庞统走上前。低声劝道:“主公莫要自责。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主公手中。不过三五万兵马,自然可以面面俱到,眼下主公掌四十万大军事务,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对此,门下深负主公重望!”不敢说李林身体的事情,只能用这个情况来安慰李林了。
“士元不必宽慰,作为一军统帅,我难辞其咎!”摇摇头,李林叹息说道:“眼下说什么也晚了,唯有设法补救!”
“补救?”庞统眼眉一挑,急声说道:“主公以为,如何补救?”
“对了!”
“啪!”
李林忽然惊叫一声,右手狠狠的拍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立即道:“华老呢!”
一旁的几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原来李林才想起来华佗了,庞统赶紧道:“禀告主公,华太医知道营中爆发瘟疫之后大惊之下立即给士兵真挚,现在已经外出寻找治疗的草要去了!”
“嘿!”李林直想打自己嘴巴子,自己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位神医啊!李林的营中有军医,而华佗其实算是李林的私人医生,所以一直都是跟随在李林的身边,勘察李林的身体状况,不会给其他的士兵看病,李林心说“华佗整日陪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他能够提早发现这个情况,也不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了!”
“臣下还私自拨了五百军士给了华太医帮助华太医输送草药,没有向主公禀报,还望主公恕罪!”庞统没有李林指令就敢调兵,赶紧跟李林认错。
李林点点头,道:“做得好!不必自责,对于兄弟的性命有关的事情,你和元直皆可以全权处理,先斩后奏!”
李林这么说,倒是让庞统一阵的宽慰虽然早就知道李林不会怪罪自己,但是听了李林的话庞统依旧心中很是舒服。
既然华佗已经火急火燎的去找草药了,就说明这个病还有得救,所以李林也稍微安下心来一点,随即道:“传令!”
“在!”众人立即拱手应道。
“首先!”起身望了望帐内,望着帐内随处可见的呕吐物,李林抬手说道:“来人,将此些污秽物清理一下!”
“还不速去!”就算是向来稳重的太史慈,亦有些心慌了,一声令下,当即那数名辽军应命而去。
“等等!”就在这时,李林唤了他们,指着帐内众患者士卒席铺的碗,凝重说道:“这些水是…………”
几名辽军一听,抱拳说道:“诸位弟兄只说口中干渴,是故我等喂其饮水…………”
“可曾煮沸?”
“煮,煮沸?”那几名辽军面面相觑。
看他们这番模样,李林哪里还会不明白?无奈地摇摇头,挥手说道:“传令下去,至此时起,营中将士所用饮水,需经煮沸,不可有误!速去!”
“诺!”那几名辽军抱拳而去。
而此时,听闻主公李林前来,围在帐篷门口处的辽军越来越多,其中自然少不了太史慈麾下偏将、稗将,待他们望见主将一声不吭站在帐内。顿感不妙,然而被太史慈狠狠一瞪,便犹豫着走了进来。
事到如今,再行责怪也是无用。况且归根究底,李林作为主帅,自然也难逃干系,因此,李林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诸将下达了一些列的命令。
十几年的征战,李林纵横北方,其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在征战之中,营中竟然爆发了瘟疫,就来奶李林都措手不及,更被说其他人呢了,幸好作为后世人,李林虽不懂如何治愈感染瘟疫的辽军,倒是有些做些措施,将瘟疫带来的危害尽量减小…………
“传令全军。若是患病的将士居于帐内,则要保证通风!”
“何谓通风?”太史慈麾下一名偏将疑惑问道。
李林一听,很是气愤的一推轮椅的轮子,到了营帐的门帘旁边,狠狠的一把将帘子扯了下来,重声说道:“这就叫通风!”言辞颇为严厉,叫那偏将心中一惊。见此情形,庞统自然明白李林是遇到文娱之事,心情极其不佳,咳嗽一声,佯作提醒低声劝道:“主公,不过这样一来,帐内岂不是更为寒冷?恐怕对将士病情不利!”
被庞统一打岔,李林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歉意地望了一眼那名偏将。轻声解释说道:“比起寒冷来。帐内浑浊的空气更对将士身心不利!”
“空气?”站在帐口处的蔡瑁喃喃说了一句,身旁蔡和深有感触说道:“主公说的恐怕就是方才那股味道吧,啧啧啧,乍一闻之下,我险些…………”话未说完,却被其兄蔡瑁狠狠一瞪,讪笑一声。低头不语。
“至于寒冷嘛!”望了望帐外的围观的众辽军,李林略带歉意说道:“唯有将棉衣等御寒之物,优先配置给患病的将士了,诸位将士可有异议?”
“无有异议!”帐外的辽军异口同声呼道。
李林望了一眼太史慈。太史慈当即会意,对自己麾下偏将喝道:“还不速去将棉衣等御寒物取来?”
“诺!”
“另外!”望了望剩下的几名将领,李林接茬说道:“将营中备的烈酒都拿出来!”
蔡瑁一听,立即道:“主公,那是作燃烧弹用的啊!”
李林军中禁酒是人尽是,但是李林军中的酒却是要比任何的军中都多,这正是因为李林的酒不是用来的喝的,而是用来击杀敌军的,正是这燃烧弹,水上作战,这燃烧弹每次都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就连以前没有讲过的蔡瑁都甚是喜爱此物,而以前李林不熟悉水战,所以才没有将这燃烧弹给水军配备上,如今越来越熟悉水战的李林,已经将燃烧弹给了蔡瑁,让其运用在对付江东上,但是李林让将烈酒都拿出来,这是为何?
“哼!”李林怒斥道:“自己的将士都没办法照顾,还何谈攻打敌军,全部拿出来!”
“主公这…………”
“你要抗令吗?”李林眼睛一瞪,蔡瑁立即浑身一抖,当即拱手道:“不敢,末将遵命!”
李林接着说道:“你去叫几名将士取锅烧水,至今日起,但凡营中锅碗瓢盆,需经沸水消毒!”
“消毒?”
“就是制起一大锅,叫将士将所用碗盆放置其中,注水煮沸,时间就以一炷香为期,随后捞起,再用酒水擦拭,防渐杜威吧!”
“诺!”
“再去准备石灰,在洒在帐外,特别是这些有生病的兄弟的营帐,一定要多撒,别他妈给我省,我不用你们给我省!”
“是!遵命!”
众人可是好久没有见到李林这个样子,这样的怒气,怎么比李林见到敌军的怒火还要强盛,就是因为这瘟疫,自己的将士没有去跟敌军拼命,而是让病痛所折磨,这让李林更加的心痛,更加的愤怒,但是这样的愤怒却是李林无法发泄的…………
望着李林三下两下就将将令下达,众人却有些弄不明白。
“主公,酒水取来了!”
“先放着!”李林抬手指了一个地方,正欲说话,却见那几名辽军回来了,开始打理起帐内那些呕吐物。
望着他们一青理着帐内污秽物。李林严肃说道:“这此污秽物叫营中将士在营外挖一深坑,将此物倒入,随后淋以火油,放火烧之,随后再以沙土掩埋,记住,要远离我等取水之处!”
“诺!”
“好了!”转首望着太史慈,李林抬手说道:“叫几名将士,将酒水撒于帐内,润湿地面即可!”
“是!”太史慈抱抱拳,转身厉声喝道:“还不速去!”
“诺!”当即有几名辽军得令,从酒坛中取出酒水,淋于帐内地面,但见片刻之后,帐内空气顿时为之清新,其中更是夹杂着浓浓酒香。
还没有完,李林摆摆手,对庞统凝重的说道:“眼下,最好将患病的将士,与未患病的将士暂且分开,否则一旦反复传染,我四十万大军恐怕…………”李林虽然没有经历过瘟疫,但是这瘟疫的恶名可是没少听过,其实他的心中要比其他人恐惧得多…………
望了一眼帐外围观的辽军,庞统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臣下这就派人去办!”
李林点点头,苦着脸揉着太阳穴,道:“好!一定要妥善处理!”
“主公放心!”
众人满口答应,但是这瘟疫那里会让众人放心啊?
事发第一日,四十万辽军之中便有两万人左右感染了瘟疫,就算李林当即作出了正确指令,仍然无法阻止瘟疫在这偌大辽营之中蔓延开来,李林唯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降低了瘟疫的危害罢了,待至次日,李林在下令腾出后营的同时,叫麾下大将搜查全营,将感染症状的辽军移至后营,待日落时分,亦有大约一万五千将士相继出现种种患病症状,就像是李林说的,就算未发病,亦不可掉以轻心,不过在潜伏期罢了…………
第三日,共计有五万余辽军感染,其中百余人,更是处在性命攸关的时段,到了四日,终于出现死者了,十三名,在李林脑海中,这可并非是一个吉利的数字,第五日,一百三十三名辽军病故膏盲,其中派去照料的兵士中,三百余人感染,十天之后,粗粗估计,已有二十二万人感染症状,这是何等庞大的数字?偌大后营,已经装不下这些患病的辽军,不管其中感染病毒的症状如何,感染了瘟疫却是实情,其中,已有大约一万余人死于瘟疫,郁郁而终,没有死在征战的路上,竟然死在了这场瘟疫之中…………
而十天后,带领了五百兵士的华佗,终于在饶了好久之后,驱数百辆装载着药草的马车到了汉阳辽军营寨,而此时,辽营中事态已近乎糜烂,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辽军死亡,营中人心惶惶,难以压制。不过比起营中将士来,眼下恐怕是李林更为需要华佗诊治了。古往今来,军中一旦爆发此等大事,那么军中兵士溃散逃逸,也是屡见不鲜,为防止瘟疫扩散至整个荆州,以至于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是故,在瘟疫爆发的半月来,就算是坐在轮椅之上,李林也是不停众人的劝阻,每每流连于后营,一面照料营中将士一面安抚军心,整整十天,李林是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忧心仲仲,日渐消瘦,精神就更不必说了,萎靡不振都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