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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涯许是猜到了什么，拍了拍洛寻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你是寒渊的旧部？”
这话一出，小六立马激动起来：“寒渊鬼帝他老人家对我江家祖上有救命之恩，我们定要世代衷心的……”
可他说一半便只剩下了遗憾。
“只是伽乐谋权篡位后，凡是与他亲信的，都遭了灭门之灾。还好我母亲有先见之明，提前将我早早托付给个寻常百姓家。”
“当时你多大呀？怎么记得这么多？”
洛寻虽然有些怀疑小六之话的真实性，但还是忍不住感慨。
“如果从孩童时期就背负这么多，那该多痛苦啊！其实你大可以放下这些……”
“灭门之痕，怎能忘？”小六面上的遗憾散去，然后被仇恨扭曲。
洛寻一时无语，他再熟悉不过这种仇恨的感觉了，但刚才居然在劝小六放下，真是可笑。
“幽族江氏，子承父忆。”
松涯默默念出这八个字，小六的面色立马变了。
“不愧是云天尊，只一眼，连我家族的秘密都看穿了。看来小殿下跟着您，比跟着那揽明楼楼主靠谱多了。”
“咳咳咳，缪赞……”松涯轻咳，鬓边是不知名的红晕。
“什么意思？”洛寻还在思考那八个字，“难道你记得你父亲的记忆，记得你爷爷的记忆？”
“不止如此，从发生异常的那一辈开始，我已经是第六辈了……”
小六苦笑的举起自己的左手：“你看，我左臂上已经有六个红点了。”
“原来，你叫小六，不是因为六根手指啊？”洛寻以一句玩笑掩盖自己的错愕。
仅是带着两个人的记忆都这么痛苦，何况是六个人，这不是要疯魔吗？
“殿下真会说笑。”小六被逗笑了，但也挠了挠脑袋，“其实……某种意义上，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是寒渊的女儿的？就算是记得很多，也不会这么肯定吧？”洛寻从刚才就一直好奇。
“六辈子都跟寒渊鬼帝，气息自然是熟络。”
小六骄傲起来了，毕竟这可是好几千年的岁月啊，都能跟着明主奋斗，自然光荣。
“小六不是你的大名吧？”松涯恢复了淡定。
“其实叫什么不重要了，毕竟身负祖辈的记忆，我都快认不清自己了，小六大概才是属于我的名字，我很喜欢。”
小六深情的说完，拿下了头盔，露出了忧郁的双眼，大概是刚才太过激动给忘了。
“又想摆脱，又不得不承受，很辛苦吧？”洛寻笑了起来，却泛起了泪光。
松涯摸摸她的头，然后轻轻道：“乖，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即便，我想杀人？”洛寻推开了松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属下对殿下言听是从！”
小六抱拳坚定道，却好像被松涯瞪了。是他错觉吗？
“我开玩笑的，无缘无故的杀人，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洛寻哈哈大笑，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只是松涯依旧尴尬。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洛寻的笑声戛然而止，一阵颤栗，现在她没修为，发自本能地怕。
松涯也起了疑虑，他刚才为了谨慎，可是布下结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