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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代一双人,一帝一后一天下…”白誉望着李清的时时,口中默默的念着。
卓香雅没有听清,继续望着车窗上,漂亮美丽的冰棱花,以为白誉是在向他的夫人说着心中的爱语。
却没想到,下一刻,白誉忽然转头望向卓香雅,问道:“姑娘,你知道他把‘一生一代一双人,一帝一后一天下’,这样的圣言,编入皇室嗣册,作为后代皇室子孙必须尊守的皇家规制了吗?”
“嗯?你说什么?那句话…你从哪里听来的?”卓香雅的心,像是油锅里滴了一滴清水,猛的炸开了。
她分明,在某个时刻,听到某个离开她的人对她说过,他对爱情的要求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一帝一后一天下。’
而那时,她并不在意。
如今,那个人离开了,只留下一枝订情的玉簪给她,那是…什么意思?
白誉不懂卓香雅突然变了神色的原因,愣愣的道:“那是皇上在送我出宫时,亲口跟我说的。他说,‘若能此生‘一生一代一双人’,留得后世‘一帝一后一天下’,那么,他此生无憾,帝愿足矣。”
“此生无憾…帝愿足矣?”卓香雅的脑海里,莫名的有哪道熟悉且清浅的光划光。
她盯着白誉的五官,仔细看着,一丝不差的看过那眉弯,那眸眼,那高挺的鼻梁,那毅冷的薄唇,渐渐的,似乎在眼前,可以勾勒出某个足以让她为之震惊的轮廓了。
“你姓白…他也…姓白?呵呵,真是…难得的缘分。”卓香雅苦涩的勾唇,伸手挡在白誉除了眉眼的地方。
果不期然,如她所预料的,白誉,真的和她记忆里,某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子,隐有几分相似。
卓香雅的心,陡凉。
莫名的感觉到,她的心,沾染了相思里的寂寞。
“初月姑娘?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白誉看到卓香雅失落的神色,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白公子,此次进京都,你是为了皇上封妃送贺礼的,对么?”卓香雅摇首,眼眸里漾出一抹严肃,认真的问。
“嗯,姑娘你不也是这样的吗?”白誉点头,不解。
“那墨燎君主当今的帝号是?”卓香雅话语问的急迫。
“‘遥帝’,姑娘难道不知吗?”白誉被卓香雅问的糊涂了,可是又不敢不回。
“遥帝?那皇上,可曾册封皇后三妃?”思绪里稍有迟疑,卓香雅问的更加急迫了。
“怎么可能呢?皇上早年被逼离宫,四处周游寻学,曾经为了习学天下最上乘的武功,每日清晨以鹿血为引作药,用以保身。因此至使身体较常人炽热过盛,是不可以行房事的。旦有力行,便会体血胀热自七孔流出,暴`毙生亡。他怎么可能封后纳妃?”
白誉真的不解了,为什么他知道的事情,而她,却不知道呢?
“什么?他、他不能…”一股燥动,毫无预兆的涌上卓香雅不停血压上升的胸口,强烈的侵`袭着她的心脉。
她无法否认,此刻,当她听闻白誉所说的这些话时,她的心情,到底会有多么的糟糕。
通过那些记忆里零乱的碎片,卓香雅已经完全可以断定,墨燎国的这位君主,就是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一心守护在她身边多年的那个人。
可她,却从来不知,那个叫做‘白锦遥’的神秘男子,他的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故事。
难怪在最初见到白锦遥的时候,他是躺在雪地里,伸出一只手,摸到了她赤裸的脚踝。
难怪住在静斋宫里的那些日子,相比于温暖的床榻,他更加喜欢外面冰冷寒天的雪地。
难怪在她身体冷到发抖,寒得牙齿打颤的时候,他会紧紧搂着她,给她温暖,却从来,都未动过碰了她的心思。
难怪…他与她共榻同枕了近四年,他却始终,都没有真正的,拥有过她,让她至今,得已守身…如玉。
还需要什么其它的理由来认证他的君王身份吗?
恐怕,事到如今,就连她,都没有办法去自欺欺人了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留下一支玉簪给她,与她定情?既然给了她这支簪子,为什么还要回到墨燎国,昭告天下,他瑶帝,要封妃娶妻?
卓香雅的心,冷若残烛之灰,夜过,光尽。
她无力的扶着车板,瘫软的倚在一处,静如死水,一动不动。
惟有苦涩的唇,藏在眼眸里的泪,荒唐的维持着那抹僵化了的笑容,不知是为了谁,在苦苦支撑着。
白誉看到卓香雅瞬间变到苍白的脸色,急忙向马车喊着:“凋月姑娘,你家主子是不是生病了?你快进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