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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着白色浴袍,领口敞开,结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闻曜还能感觉到Alpha信息素的存在。
“往这边挪一点吧。”闻曜道。
霍砚西看着对面的“Oga”,洗过吹干的金发有些凌乱,穿着黑色的T恤,颈间依旧还戴着信息素抑制环,哪怕是在家里,他每次见到闻曜,闻曜也是戴着这东西的。
他顺着闻曜的话挪了一下。
闻曜把削好的笔放下,起身上了前。
“霍哥,表情别这么严肃……手放这儿。”
他从霍砚西身后帮他调整着姿势。
“腰挺直一点……”
“霍哥,你……真翘。”
“Oga”说着调戏的话,那两个字说的模糊,但就在他耳边,霍砚西还是听清了,他狭长的眸子动了动,咬了咬牙,偏过头,“够了。”
无论是和闻曜接吻时的姿态,还是他说的话,霍砚西都能隐隐的感觉到,当时酒吧里那些人说的话,或许也不全然是传言。
“Oga”没和别人接过吻,也没和人上过床,但就算和Alpha做,也只做上位这一点,也许是真的。
“霍哥,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的做。”闻曜道,“你可以的吧——浴袍再松一点,行吗?”
他双手从霍砚西身后绕过他腰间。
霍砚西擒住他手腕,呼吸沉沉,“你没说过要脱衣服。”
“没脱。”闻曜道,“只是松一点,行吗霍哥。”
闻曜偏了一下头,唇碰到了霍砚西的耳垂。
霍砚西:“……”
他放下了擒住闻曜的手,“还想画,就别玩的太过火。”
闻曜“哦”了声,乖乖帮他调整好姿势,就松开了他,还没等霍砚西反应过来,闻曜又贴上来,在他耳边道,“霍哥火气太大。”
霍砚西:“……”
说完,闻曜像是什么都没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身后温热的体温陡然离开,让人有几分不舍的想要挽留。
霍砚西哼笑一声。
小混蛋。
笔在纸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霍砚西看着闻曜,面上不动声色,半边耳垂红透,画画时,闻曜的注意力都在霍砚西身上,他画着男人的轮廓,肩膀、腰,浴袍的皱褶。
过了许久,房内也只有断断续续的沙沙声。
“休息一下吧。”闻曜道。
“嗯。”
霍砚西放松了身体,他走到沙发那边端着水杯喝了口水,走到了闻曜身后,闻曜也没回头,拿着画笔填充细节。
画上的男人透着一种露骨的欲,细化到了每一处的褶皱,霍砚西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感受着闻曜眼中的他是什么样的。
“几点了?”闻曜问。
霍砚西:“十一点。”
“今晚就先到这儿吧。”
“要走了?”
“不然呢?”闻曜手搭在颈间,抬头看向霍砚西,唇角似笑非笑,“霍哥还想干什么?”
“闻曜。”霍砚西手里还端着水杯,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杯口,“晚上不睡觉,来一个Alpha的房间,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
“霍哥。”闻曜抬起手,扯了一下霍砚西浴袍的带子,霍砚西往前走了一步,听到闻曜说,“我没说过不可以做什么。”
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被那么一扯,险些要从他身上掉下来了。
蓦地,霍砚西俯下身,虎口扣住了闻曜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闻曜还是笑盈盈的,两人四目相对。
“霍哥……打算做什么?”闻曜问。
本来没打算做什么,在闻曜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有这个打算了。
“Oga”实在是太没有自觉——无论是照片,还是大半夜来他房间的事。
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他低下头就堵住了他的嘴,闻曜抬手扣住了他后脑勺,唇齿交缠间,谁也不甘示弱,谁也不退却,在安静的房间里,犹如野兽般的呼吸在回响着,偶尔磕到嘴唇发出一两道暧昧的声响。
闻曜的手顺着霍砚西的腕骨,握住了他手上的水杯,拿开起了身,把水杯放在了凳子上,形式一时之间倒转,他揽住了霍砚西的后腰,霍砚西微扬起了下巴。
两人一进一退,霍砚西后腰抵在了桌边,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平息下去之后,又震动了起来,闻曜喘着气松开他,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手机上。
霍砚西偏头看了眼,“我先接个电话。”
霍砚西松开了闻曜,去拿手机,刚碰到手机,就听到“Oga”低声道:“霍哥有正事就先忙吧,我没关系的。”
指尖在空中顿了一秒,霍砚西拿过手机,接了电话,另一只手安抚的摸了摸“Oga”的金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才往一边走了过去。
闻曜对打断他好事的电话没什么好感,听两人谈了几句项目的事,侧目往桌上扫了一眼,顿了一下。
他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眼熟的白色药盒子,外面没有标记,像是刻意的,摆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很醒目,让人想看不到也难。
待霍砚西接完电话转过头,就看到闻曜坐在他那张办公桌后的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盒白色的药盒,药盒子里的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闻曜:“打完了?”
霍砚西视线落在他手上:“嗯。”
“霍哥,这个怎么在你这儿?”闻曜晃了晃药盒问。
霍砚西:“你落下没带走。”
闻曜:“不是说……没有进过我住的房间吗?”
“家政打扫卫生的时候找到的。”霍砚西道,“问我还要不要,就先放那了。”
“哦。”闻曜也没怀疑,“你打开了吗?”
“怎么了?”
片刻后,闻曜抬头扬起笑,道:“没事。”
他把药盒子抛了抛,“还以为掉了。”
“是什么维生素?”霍砚西问,“身体不好?”
“……没,普通的维生素。”闻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又忽而想起这不是在他的房间,他看向对面的霍砚西,扬着笑晃了晃手上的烟盒,“可以抽根烟吗?”
霍砚西“嗯”了声,他才从里面拿出一根烟,摸了摸兜,又发现没有打火机。
“咔哒”一声,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手上的打火机燃起微弱的火苗,闻曜抬起头,扫了霍砚西一眼,凑过去点燃了烟头。
“要吗哥?”闻曜问。
霍砚西:“不用。”
烟雾朦胧了闻曜的面庞,房间里有些安静,窗帘拉开的声音响起,霍砚西打开了一点窗户透气,窗外的风徐徐吹了进来。
时间确实不早了,两人被这一打岔,各怀心思的没再接上之前的吻。
待闻曜从房间里出去之后,霍砚西关上了房门,回到房中,看了眼闻曜刚才坐过的地方,他走过去,在那儿坐下,拉开了抽屉。
一个小密封袋中,放着两枚白色的药片。
他不想去查闻曜,但闻曜不愿意说的话……
闻曜带着霍砚西一身的信息素味道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是吃补品补得有些过了头,身体不太能承受得住。
他去了卫生间,半个小时后,才洗了手从里面出来,看到桌上的白色药盒,他拿在手中,他和他父亲旁敲侧击过这些药从哪来的,但他父亲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就生硬的转开了。
翌日傍晚,霍砚西回了一趟老宅,霍老爷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时常要把霍砚西叫回去。
天边夕阳映红半边天,霍家老宅二楼的房间,霍砚西和霍老爷子喝着茶。
“砚西,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之前的事,他已经知道错了。”霍老爷声音沧桑道。
房中安静了片刻,茶壶里的茶烧开了,霍砚西倒上一杯茶:“之前的事,是哪一件?”
霍老爷子自知理亏,“都是一家人……”
“爷爷,你糊涂了。”霍砚西把茶杯放下。
霍老爷子看着他,猛的咳嗽了起来,连声说了三个“好”,霍砚西给他倒了杯茶。
霍老爷子道:“现在我的话,也不管用了……”
“怎么会,您可是从小教导我长大的……”霍砚西扯了下唇角,右手抚摸着前臂,仿佛还能回想起用家法时的疼痛,“铭记于心,不敢忘。”
霍老爷子霎时间没了声音。
霍砚西起了身,抚平西装上的皱褶,眸子阴鸷又冷漠,“您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忙,就不来了,等有时间了,我再来看您。”
他抬脚出了房间,让底下的佣人好好照顾老爷子,出了别墅,霍砚西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霍砚西拿出手机,看到了上面“闻曜”两个字。
他接通了电话。
“霍哥。”那边拉长尾音叫了声。
霍砚西“嗯”了声,嗓音还有些冷淡。
闻曜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了这种变化,顿了一下。
霍砚西缓和了语调:“吃饭了吗?”
“没。”闻曜问他忙完了没,霍砚西说让司机过去接他。
“不用,我不在家。”闻曜的声音恢复了开始的雀跃,道,“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就行。”
另一头,医院门口,闻曜挂了电话,他爸答应他的跑车给他了,他今天上午去取了车,下午顺道来医院检查了一下腺体,最近腺体的状态有些不稳定,医生说或许是他这段时间因为别人而产生的情绪导致腺体过于活跃,亦或者快要进入Alpha易感期,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天色黑了下来,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辆红色跑车穿梭而过,几乎没有车子和它抢道,车子停在了停车场。
闻曜拿着车钥匙下了车,进了大楼上了电梯,到了餐厅楼层,服务员问他有没有订位置,闻曜道出霍砚西的名字,服务员就带着他去了位置。
餐厅装饰得很有格调,楼层高,落地窗外的风景也很好,在夜晚更是漂亮,舒缓的音乐声响着,周围环境幽静。
霍砚西定的是靠窗的位置。
他听到脚步声,侧头看了过去,就见闻曜穿着红白棒球服跟着服务员走了过来,见到他就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霍砚西勾了下唇,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两人吃饭用了差不多快一小时。
吃完饭出了餐厅,两人到了停车的地方,黑色小车中间隔着几个停车位,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霍砚西扫了眼就收了回来。
“霍哥。”闻曜撑着车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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