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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找到她们……?”依依激动的摇晃着男子的身躯问。不想让他就这样慢慢的沉睡下去。
“姑娘……谢谢你……”依依的摇晃下,男子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眸子,眼神也变得异常的清醒,对着依依努力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礼貌的道谢着,而后又缓缓往心口的衣襟出,挪动着手指,似乎要找什么东西。
见此,依依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便伸手随着男子的手探向的方向,从他衣衫的夹层内取出了一样,她无比熟悉的东西。
鱼雁,那个曾经李末年,慕容泊的好友曾经想要馈赠给她的鱼雁。她不会忘记,因为它事那样的剔透,是那样的让她难以忘怀。
就好像是她永远都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家人的血都因为她而间接性的消失了。
恍然,在这一刻,这张无比美丽的脸庞已经和那天她第一次到慕容府看到的苍老脸庞神奇的重叠了。
泪水发疯般的溢出,眼前的画面虽然变得无限模糊,可男子的话她却是更加清晰的听在了耳里。
当小桃重金聘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回来时,男子已经了半点生机。
老大夫把了脉搏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请节哀……公子已经归天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老大夫不说依依也知道了。虽然她没见过将去之人是何等情形,可当那只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鱼雁固执的交给放到她木讷的手心里,然后悄无声息的滑落时,她就已然感觉到了这个生命的离去。
见男子逝去,老大夫或许是出于大夫那救死扶伤的本能,也或许是看在小桃那一大堆细软的份上,不等依依开口求助他便知会了家仆帮忙料理了男子的后事。
暴毙街头,可不是寻常人们的寿终正寝,没有葬礼,没有鞭炮,甚至连纸钱香蜡也没有……不过是几个家丁,就近买了上好的棺木,然后直接抬了到一处僻静的山坡上就算完事。
不过,即使是这样,依依也已经是千恩万谢了。
待一切结束也不过是三两个时辰的事情。
谢过老大夫之后,依依便带着小桃找到了男子口中的嫣儿。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和男子一样,美得不可方物,即使是那小腹已经微微隆起,面上已经开始泛起星星点点的妊娠斑点,也依然掩饰不去她的绝色之姿。
和男子很登对。
不过,她的人品却不像她的脸蛋一样的让人称赞,让人赏心悦目,让人叹为观止。
当依依坐上那辆事先商定好的马车,到了这个名叫悦来小镇的古朴小镇,在那间十分不起眼的山坳小茅屋里找到她之时,她正和另一个粗汉淋漓酣畅的做完苟且之事。
要不是,茅屋很不挡风景,要不是那老大夫很尽职的吩咐小厮带她找到这个男子口中的小地方,要不是小厮替她先喊了一声嫣儿,那个女人就慌忙的衣衫不整的出现了,她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男子用生命护着,记着不要辜负的女人??!
出于愤怒,更出于私心,依依只是藐视的看了那个叫嫣儿的女子一眼,然后就毅然的转身离开了那个让她觉得恶心的茅屋门前。
临走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声,“李潇在街头死了。”
没有留下鱼雁,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帮男子完成最后的遗愿,帮这个鱼雁交给它的有缘人。所以,她便自私的留了下来。
男子说,鱼雁的主人的血是回合鱼雁合为一体的,虽然她不可能走在大街上挨个挨个的让路人划破手指滴血认亲,但留着等待机缘巧合总比那个女人一转身就有可能拿去当铺或者馈赠情人要来的合适。
然而,依依也从未想到,仅仅就因为她今天的善举,就造就了她明日的杀身之祸。
“悦来小镇”却未必如其名一般带给人一种喜悦和留恋忘怀的心情。反而在看到这个小镇之后,依依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先不说有李潇之妻‘嫣儿’的污秽事件,就冲着它的无限古朴与落后,那也是平常人会吃不消的。
因为早就想好要离开之前的皇城,那个天子极近王孙贵族繁多的地带,所以,再坐上马车决定要帮李潇完成遗愿之时,依依就已经决定要在这个小镇上落脚了。
一来,是她真的毫无厘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想远离曾经,远离那个她或多或少还有些熟悉的地方。
二来,却是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作祟,她总感觉李家的结局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也不免想到要在这里照顾那对孤儿寡母。
只是,任她心思有百转千折,她都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是那样的让人不堪……
那一目,仿佛就是六月的雪花,虽说眼前艳阳高照可实际身体和内脏都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蓦然,望着,前方那此起彼伏的山脉,依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好心就该被千刀万剐。
马车早已在她和小桃下车之后,便载着老大夫的家仆回皇城去了。
此时,依依真可谓是上不着天下不沾地。眼看黄昏就要过去,黑夜即将来临,可眼前竟然连个像样的市集也没有。
除了山巅便是山峰。连小镇中心的贸易点,都不过是个临时场子,黄昏才一开始,这买卖就尽数散了场。
“小桃,今夜我们估计是要露宿山林了。你怕吗?”依依淡淡的对着身后也一直撅着嘴替自己愤怒的小桃问,同时,这话也是在问她自己。
‘露宿山林’这是多么简单而雅致的三个字啊?这样的情景以前在电视中依依也没少见。可事实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胆怯了几分。
山间的猛兽,蛇鼠,甚至是那还不如手指般大小的毛毛虫都是依依永生的惧点。更何况,早先还有李潇的那一目残忍。
“奴婢不怕。”小桃壮着胆回答,而后又四处张望一番,忍不住鼻子一阵酸的呜咽道:“只是,哭了小姐……小姐长这么大,可什么时候过了这样的日!”
“都是那遭瘟的贼人……”小桃正委屈的破口大骂,忽然,不远处的树梢一阵动,把依依都惊了一跳。
忙对小桃道:“别埋怨了,快!看在天黑之前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那树梢的异动不似有鸟儿突然受惊飞走的那般。虽然只是短暂一晃,一个哗啦声作响,无法分辨那具体是什么缘由,可依依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