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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庸庸扰扰的现世,正因为无聊的小事而吵闹的时候。
在超脱俗世的梦中,两只岁兽之影正在悠然对弈。
和跟罗真下棋的时候一样,岁兽的二哥下棋下的很慢,仿佛是在享受这一过程。
至于当他对手的令,那更是下一步就要小酌两杯,风情雅致都拉到位了。
在品味着罗真所做的发酵豆浆酒,让唇齿都享受着他香醇的味道时,令顺便懒散的问道:
“你要用那位鲤先生的外表,用到什么时候?该不会你真打算鸠占鹊巢,从此就用这张脸去见兄弟姐妹吧?”
“不不不,那哪能啊。”
二哥回答的也不急不缓的。
他的身体仿佛整个由黑雾构成,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但从大致的外观就能辨认出,这就是老鲤的模样。
令很明白这个臭棋篓子的能力。
如果他想,那从龙门到尚蜀的这一路上,他的魂器早就能侵蚀老鲤的自我,直接占据他的身体了。
他之所以没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没必要。
这影子老鲤,简称影鲤,如是说道: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挺喜欢这位老鲤的。他很能体现凡人的复杂和不可信,我也想让你看看他的人生呢。”
“免了。”
令果断回答:
“我对偷窥别人的记忆,这种下作的事情没有兴趣。而且你所说的【不可信】,我更喜欢用【可塑性】来称呼。”
影鲤:“所以,你还是站在凡人那边......”
他似乎有些寂寞,就好像真的受到了妹妹的背叛一样。
他落下一枚黑子:
“你不像年和夕那么幼稚。你以前都是保持中立的,为什么现在要替他们说话?......是那个圣子的关系?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能打破你一直以来的原则?”
令:“所谓原则,也是人类矛盾的自我约束呢。”
令姐姐愉快的品着酒,和眼前的兄长闲聊:
“坚守原则是种浪漫。如果你也听大哥的话,去蛮荒边境体验一下军旅生活,肯定也能体会到那种渗透魂魄的震撼哦。那么弱小的凡人,面对远超他们存在的事物,竟然能够抵抗那么久......这正是浪漫本身,是我们兄弟姐妹12人,因憧憬而结成自我的根本。”
“但是呢,打破原则也不失为一种趣味。不破不立,规矩本身就是用来打破的。人类有着跳出自己设定的规则的力量,这也是他们突破自身极限的动力......这就扯远了,我也没想和你聊这个。”
令似乎也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
这些诉说浪漫的话语,还是留到床上,和自家的小罗真一边灌酒一边聊更有趣。
对眼前这个比厕所里的石头还硬的臭棋篓子,令只说些更实际的东西: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站在你这边?那就先问问你,当初为什么送我酒盏。”
影鲤:“送自己妹妹礼物,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老二脸不红心不跳,回答的就很淡定。
让尚蜀一批人日思夜想的黑色酒盏,一开始其实有两个,是成对的黑白两个酒盏。
白色的那个酒盏,是他上次来找令喝酒的时候送给她的,正好就是60年前。
但现如今,那个酒盏已经不存在了。
尚蜀原有三山十八峰。
但几十年前的一场天灾,将其中一座峰削去,从此只剩十七峰。
因为那场天灾来的非常急,尚蜀人们只能匆忙撤离,原本预计是会造成更大灾难的。
但最终,那场天灾却似乎转瞬间就消失了,没造成任何伤亡。
只有那座消失的山峰,仿佛是以自身为代价消灭了天灾,保护了尚蜀百姓。
但那并不是代价。
只是令把当时被毁的第十八峰,连带即将降下的天灾本身,一起带到了遥远的梦中,让活在当下的尚蜀百姓免遭其难。
而当时,令举杯向天致敬,替尚蜀人民消灭那场天灾时,手中握的正是白色的酒盏。
令幽幽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从当时就开始布局了。你总说,我们本是同根同源。但你却早已将我纳入算计,算着将来要和我敌对的一天......是你亲手毁了兄妹之情,臭棋篓子。”
影鲤:“兄妹之情......是啊。我自信你能理解我的想法,最终会成为我的助力,这也是我无可救药的自以为是吧。”
最后一枚黑子,清脆的落在棋盘上。
大势已定。令早已无力回天,这局棋是臭棋篓子稳赢了。
兄妹间在棋盘上分出胜负,也象征着最后的恩义已断。
只不过嘛,令还是要发发牢骚:
“每次都是你决定玩什么,不觉得太不讲理吗?琴棋书画,凭什么次次都是下棋?”
影鲤耸了耸肩:
“毕竟我这一千多年,只学会了这一个游戏。要是比诗词歌赋,那你不就和欺负个小孩没两样了,给我点面子嘛。”
所以说这个无趣的臭棋篓子啊......令超级嫌弃的。
棋已经下完了,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
影鲤用着真实的老鲤一样的手法,手指一转,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封信。
他轻佻的说道:
“虽然我原本是让太傅传信,但也因为那圣子的介入,好好的局面都被搞得一团糟了。我还是无法明白,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子——”
罗真:“我也没打算讨你喜欢。”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属于岁兽的梦境被介入了。
擅自闯进令梦里的罗真,如陨石般从天而降,直接砸毁了整个凉亭。
他的右手化作巨大的龙爪,摁住影鲤的脑袋,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影鲤还挣扎着想说什么:
“这么快?你果然,是我们生存的大敌——”
“聒噪,闭嘴。”
罗真再没兴趣听他废话半句,直接从手中燃起红龙之火。
被烈火焚身的黑影,只消片刻就发出凄惨的尖啸,被不着痕迹的泯灭了。
令从头到尾,都只凴悠然的喝着酒,甚至还来得及遮住酒杯防止灰尘。
在罗真抬头看她后,令顿时勾起迷人的嘴角:
“罗真~。过来,来我这边......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让我比想象中,更加心潮澎湃呢~。”
“而且......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野性贲张,尽情展现生命本源的冲动和力量,正所谓强悍的男人味......嘻嘻~。我的那些杂鱼妹妹们,一定难以应付这状态的你吧?”
令这话说的,就好像换她来就没问题似的。
她像个慵懒的女王,斜靠在凉亭残存的长椅上,朝罗真勾勾手指。
罗真也就乖乖的走了过去:
“抱歉,我来晚了。你有受伤吗?需不需要我做什——”
令拉住罗真的领口,强迫他弯下身子,用动作让他闭了嘴。
在享受了一会儿比发酵豆浆酒更香醇的本味后,令愉快的舔舔嘴唇:
“关心我是很好,但现在说这些废话,着实有些不解风情。......还是说,这也是你让我焦急的计策之一?”
“快来吧。趁着我家碍事的笨蛋妹妹们来之前,我们还有片刻逍遥时光。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就等享受完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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