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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家,罢了。就让这长孙旭进位折冲都尉,新设一府,专管火药之事。长孙澹,长孙澹,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堆雪、立雪、守孝。”赵瑞用六个字简要概括了长孙澹的一切,很简单,可绝大多数人的评价连六个字都没有。
“哦,他啊,这到是不好办,先看看吧!”
“是的,臣下去安排。”百骑司的头子隐了出去。
李世民却也没有继续批阅奏折,揉揉发涨的头,有些烦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头疼症却是越来越严重了。长孙澹和火药的事在他的心里也只不过是仿若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微小的石子,泛起了几丝涟漪,却很快恢复了原样。
很多时候,对我们很重要、很困难的事情,上升一个层次或者换一个态度,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不是我们不努力、不优秀,而是机遇更重要。
三人继续向南而行,一道不大的河流从右手边汇入褒河,两河交汇处一片沙滩伸入河中,一样的清澈见底。长孙澹却是知道,沿着那条不知名的小河逆流而上不远既是留侯张良的埋冢之处。中华几千年的历史上,为了占有权力、财富、美女等等而或明或暗的争夺着一直没有停止过,与张良同期的韩信被枉杀,而知道进退的张良却得善终。
长孙澹原本是打算前往祭拜的,可被火药一事搅的没了兴致,只是觉得人类从诞生起就不停的争斗着,先是和天斗和地斗,从三皇五帝开始又和人斗,一部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争斗的历史,所以后世太祖老人家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人的一生同样也充满了各种争斗,所以孔夫子《论语·季氏》第十六篇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长孙澹本来是不想参与争斗的,来到这个可以混吃等死的年代,再去干这些事未免觉得自己觉悟不够。
意兴阑珊的长孙澹走在路上,似乎连马儿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用头一直拱着长孙澹的肩膀,粗粗的鼻息喷的长孙澹痒痒的。
牵着马儿下了河,马儿低着头喝水,长孙澹这才注意到此时的状况,前面的栈道却是不知什么原因断掉了,几根铺栈道的木板凌乱的挂在悬崖上。几个腰上绑着粗粗的绳子的工人正在用火把烤着悬崖,稍倾,崖顶的人用绞盘提上一桶水,另一人往刚烧过的地方浇水,这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来在坚硬的石头上凿出石洞,插入原木,用楔子钉紧,铺上木板栈道就完成了。
说的很是简单,可是看好长一段时间,却只是在陡峭的山壁上凿出几个浅浅的凹痕。看来要凿这样的一个用来插原木的洞需要三人五六天的时间,长孙澹看着消失在河湾里的栈道,他可以想象这需要多少人力来完成。
要是有炸药就好了。长孙澹盯着峭壁上的工人,暗暗的想,或许我可以试着改进火药的配方,来试试看看可不可以帮助他们。旋即长孙澹就自己否定了,不管是火药还是炸药,这些东西的第一用途都是战争,除非有了更先进的东西,否则这些东西是不会用来开山的。或许自己还需要走更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