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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迈入上清境，结果顿悟还没有结束，他身上的气息，还变得越加锋芒毕露。
“他的剑意变强了，有种可以将天撕裂的错觉。”
碧瑶也顾不得正魔之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都盯在洛青阳身上。
这人比人啊，确实得气死人，她的天赋在鬼王宗，已经算最顶级的。
可跟洛青阳一比，就好像身份置换了一样，她变成了鬼王宗的普通弟子。
“难道在参悟斩鬼神？”
陆雪琪在那天晚上，听水月讲了不少万剑一的事迹。
比如说，一往无前斩龙剑，万剑归一斩鬼神，斩鬼神是一门巅峰剑术，而非道术。
斩鬼神特别注重剑意和剑势，讲究攻敌自救，是一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剑术。
“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我们等着就是。”
碧瑶从拿过一盘清炖寐鱼，递给一旁的陆雪琪。
她的身上，只带了一些干粮，还是洛青阳想的周到，打包了十份清炖寐鱼。
剩下的那些鱼，她都已经冻了起来，至少一周之内，不用担心饿肚子。
“谢...谢...”
陆雪琪微微一愣，不过也接过碧瑶手中的清炖寐鱼。
她第一次跟魔教妖人接触，却发现碧瑶这个女人，看上去也不坏。
反倒是焚香谷的李洵，看上去更令人讨厌，跟个魔教妖人似的。
如果李洵是魔教妖人，她肯定第二个斩了他。
至于第一个，在外面已经斩过了，不过念及正道之谊，没有杀死罢了。
“噗嗤，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冷冰冰的呢！”
碧瑶拿起另一份清炖寐鱼，直接上手吃了起来。
尽管有些不雅，可是条件有限，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你也跟我想象中的魔教妖女不一样。”
陆雪琪不得不承认，碧瑶除了魔教的出生，全身上下都没有哪点像魔教妖女。
若是排除修炼的功法，放到普通人群中，那妥妥的仙子级人物。
“大坏蛋以前说过，所谓正邪之分，不过是理念不同，身处不同阵营罢了。
真正要分辨一个人的好坏，得看她的行径和内心，正道有道貌岸然的人，魔道也有好人。”
碧瑶一直记得洛青阳的这句话。
以前，她不是很理解，后来洛青阳反出鬼王宗，她才渐渐明白。
原来在他的心中，碧瑶就是碧瑶，不是什么魔教妖女，也不是什么正派之人。
她就是她，不论身份地位怎么转变，始终就是她而已。
“凭心而动吗？”
陆雪琪也听过洛青阳说起过。
起初她还想反驳，因为水月大师从小教导的，就是他们要杀尽魔教妖人。
可洛青阳说的话，她有记在心上，经过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她反而更偏向于洛青阳的理论。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大坏蛋怎么是成为朋友的？”
碧瑶缓缓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她早就知道，洛青阳有洞悉他人内心的神奇魔力。
尽管他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可是碧瑶与洛青阳相处了两年，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愿闻其详。”
陆雪琪渐渐放下戒备。
她们都没有洛青阳那种机缘，天书总纲的内容，短时间内无法全部参悟。
反正闲来无事，索性就交谈起两人的共同话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