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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慕盯着沈邈的眼睛，重复地问：“只是因为这样，你就想要杀了我吗？”
“我，我当时就是喝多了……”沈邈眼泪哗哗地辩解，“我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我根本就不受控制……”
“你放屁！”
商君潇听不下去，眼睛一瞪，“你就是个杀人犯！沈邈，为了你所谓的梦想，你就杀了宁慕！你和宁慕认识多久了，你们俩旳感情，难道连你所谓的梦想都比不过吗？那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刚才我问你，你还不承认！沈邈，你还是人吗？”
沈邈拼命地摇头，辩解，“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了酒，有点上头，我真的没想到我会那么做，做完我就后悔了……”
“后悔个屁！”商君潇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你还去清理过现场，你是后悔吗？”
沈邈怔了一下。
大约是没有想到，商君潇知道的这么多。
他现在丝毫不怀疑商君潇之前说的话。
也许，商君潇真的从宁慕那里，得知了一切。
沈邈想到这里，扶着沙发，瘫坐在地上，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这次是完了。
哪怕躲开了宁慕的报复，他在这个圈子里，都别想好好混下去。
商君潇身份不一般，又知道一切的内情。
只要商君潇在一天，他就别想在圈里呆着。
思及此，沈邈捂着脸，苦笑一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宁慕，我，我真的爱过你啊，但我只是更想实现我的梦想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我……”
宁慕闻言，哑声片刻，眼底愈发失望，“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不肯放过你？沈邈，你的梦想，难道就一定要践踏在我的生命上吗？”
沈邈猛地放下手，有些自暴自弃地瞪着宁慕，嘶哑道：“莪不想对你下手的，是你逼我的！宁慕，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不同意回老家，不同意退圈，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不仅逼我走了下下策，你还带着商君潇来害我，现在好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你说我要怎么做以后才能在圈子里继续混下去？”
宁慕怔愣住。
没想到沈邈已经疯魔了。
他愣愣地望着沈邈，眼前的人，对他来说，格外陌生。
他难以置信地道：“我，我逼你的？”
“沈邈，你说这话，还要不要脸啊？你知道什么啊，宁慕会是这样的人吗？你但凡跟宁慕好好说话，我不相信，他会阻拦你！”
商君潇听不下去沈邈的话，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沈邈闻言，扶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忽然一笑，“他不会阻拦我？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所谓的情深似海，我早就火了，你知道他让我失去过多少次机会吗？”
他又看向宁慕。
“宁慕，你说你爱我，但你知道，你的爱对我来说，是多大的压力吗？如果没有你，如果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就好了。”
宁慕身子摇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稳似的。
商君潇想要上去扶他，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气急败坏地看向沈邈。
“沈邈，你说这话还是人吗？八年的感情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值钱吗？”